我是墙头草的闺女[七零] 第56节
白淑华差点蹦起来,举双手双脚赞成。
快把白小姑嫁出去吧,她太能搅和事了。
白爹却是道,“又不是我闺女,不给她操那份心,真要嫁给工人,那人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小妹就得赖这个赖那个,咱们不沾边她就赖不着了。”
白淑华在心里叹气,承认白爹说的有道理。
就知道白小姑难搞。
白母也道,“也是,你小妹无理还搅三分呢,咱不管。”
白爹,“爹一直想将珍珍远嫁,可毕竟疼了那么多年,也想给她找个好的,可爹娘在外边又能有多少人脉,他都不认识人,谁给介绍,珍珍这才迟迟嫁不出去。等小娟嫁的好,红芳嫂子肯定要往外显摆的,到时候动心的肯定不少。”
白母立马心领神会,“你是说…到时候爹娘会上赶着。”
“差不多吧,所以咱们啥也别管,等着看吧。”白爹对于白珍珍这个妹妹也实在没啥好感。
他不会主动促成这事,也不会拦着。
做什么决定就看她们自己。
白母其实就是嘴硬,“那…咱们要劝劝不?毕竟下矿井太危险了。”
白爹就笑话她,“你不是刚刚还巴不得珍珍赶紧嫁过去么。好了别掐了,肯定紫了,你每回就掐那么点肉,老疼了。”
白淑华又想捂耳朵了,都老夫老妻了,腻歪啥啊。
咋还随时歪楼呢。
白母问道,“今年过年给爹娘买啥年礼啊?”
白淑华在心里乱喊,“娘!你等等!不是在说白小姑么,咋直接跳台了呢。”
白爹沉默了会,“回头问问二哥他们,咱们随大流吧。”
白母就说道,“那你提早问,别来不及买。这是分家第一年,咱家也不能太寒碜。”
白爹愤恨,“可咱家连房子都没有,我娘一天都没让咱们多住…”
这回轮到白母安慰人了,“孩他爹咱不想这个了。反正现在有了新房子,还离他们挺远,我可满意了。”
白淑华要不是装睡,也会给老爹一个爱的抱抱的。
她也觉得搬到这里很不错。
有些人惹不只能起躲得起了,谁让他们是长辈,有着天然优势呢。
白爹已经缓过来了,“媳妇我没事。今年过年闹不好还得一起过呢。”
“啊,能么?”白母语气中带着不情愿。
白爹叹气,“爹大概会让。”安慰道,“没事,就是去吃顿饭,吃完就回,不在那多待,反正也没咱家的地儿。”
白淑华在心里说了四个大字,“不愿意去。”
第五十四章 白爹出差
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了起来。
白淑华七天假期到头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上学。
半路上还在考虑继续请假的可能性。
是家里火炕不够热乎么,还是被窝不够舒服。
谁想这么冷的天还在教室上课啊。
关键是连个火炉子都没有,保暖全靠自己抖,这谁受的了。
结果到了学校,课没上成,变成劳动了――扫雪。
主要扫教室房顶的雪。
都是土坯房,茅草棚,雪大是会压塌房子的。
家里白爹娘半夜就扫过一次房了。
不过这种工作轮不到白淑华来做,都是五年级学生帮着老师完成,她们这些年纪小的大部分负责运输。
运输工具就是各种化肥袋子或者厚实麻袋。
这些自然是学生们跑回家拿的,学校可不趁(没有)。
白淑华有点尴尬,主要是她人小力气弱,和谁组队一起拉雪,对方都吃亏。
而且因为力量不均匀,双方都很费劲儿。
最后她直接一个人干了,就那么拖着。
这才找到了最适合的方式。
没想到,还引得不少人学她。
白淑华干干停停,偷么站在墙角歇歇喘口气,对于磨洋工她天然精通。
绝对不是她懒,是遗传、随根。
关键吧,老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不偷懒都对不起自己。
上午扫完雪就放假了,不过就小半天,下午还是要上学的。
冬天因为会因为天气随时放假,所以这学期的课程会讲的非常快,听五年级的学生说,寒假提前放也是常有的。
白淑华自然是喜欢放假的,赶紧往家跑了,没去找宋小冰,也不用找,她因为身体状况是不参加劳动的,早回家了。
“大闺女,赶紧上炕,进被窝。”白爹将大棉被掀开,让白淑华脱鞋伸进来。“咋这么早就放学了?”
所以白天的被窝不是用来睡的,是用来捂脚的。
白淑华动作麻利上了炕,没了靠墙的黄金位置,她就选了靠窗的,觉得硌腰,又拽了个枕头,随口问道,“扫完雪就放假了。爹、娘,你们没出去啊?”
白母懒洋洋的反问,“这么冷,去哪啊?”
白淑华就道,“不是有不少婶子、大娘凑在一起唠嗑么。”
白母道,“没意思,在自己家多得劲,想躺就躺。”
白爹附和,“可不是咋滴,大雪天就在家猫着得了。”
又扭头问白母,“媳妇,今个中午吃啥啊?”
白母哼唧唧,一看那样就是懒比你又犯了,不咋想动弹,“锅里有地瓜。”
白爹夸张的揉肚子,“还吃地瓜啊,都烧心了。”
白淑华真想提醒下白爹,烧心得揉胃吧,跟肚子没啥关系。
白爹就道,“要不媳妇做那个酸溜溜的白菜片,还挺好吃的,再过阵子白菜就该蔫吧了。大闺女你教教你娘。”
白淑华说道,“我娘早就会了,上次就做的很好吃。”
白母就冲着白爹说道,“木耳没泡呢,你想吃就去把木耳泡了。”
白爹嘴里抱怨,“你就是不给我找点活儿不舒服。”
白母就在被窝里踢他,俩都有俩娃的大人居然在被窝里玩起了脚丫子打架。
白淑华真的没眼看!
别以为她不懂,这也是另类的打情骂俏啊!
在她这个“祖国花骨朵”面前明目张胆的表演,合适么!
白淑华去找了几张报纸,不但自己看,还让白爹看。
“我都看过了。”白爹很是不清不愿的接过。
“温故而知新,懂不?”白淑华又说道,“要不再买点?”
其实她也看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看报纸还是很有用的。
她现在语录张口就来,写作文也不会出现思想问题。
政治课更是学的轻松。
白母倒没直接拒绝,“家里这些报纸可以糊墙。”
那意思就是答应再买新的,新的旧报纸。
白淑华冲她爹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明个我也没事,要不去趟镇上,媳妇你还买啥。”
白淑华敲边鼓,“咱这墙是得糊两层,你看我爹总靠那地儿,又往下掉土渣渣了。”
白母看了看,皱起眉头,怒瞪白爹,“你身上长刺啊。”
白爹利索下地,“我去泡木耳。”
白淑华拿着报纸的手直抖,她宝爹太逗了。
白母也是又气又笑,拿白爹没招儿。
午饭后,白母就将浆糊熬好了,全家一起糊墙。
因为一家人都住在东屋,所以都认可先可东屋来。
“大闺女,多刷浆糊,要不然粘不住。”白爹继续说道,“第二层就好了,不用刷太多了。”
白淑华很是听话,又给加了一遍浆糊,递给白爹。
“姐,我比你快!你看我们糊多少了。”白小弟得意的不得了。
她们是分了两队比赛糊墙的,白淑华和白爹一组,白小弟和白母一队,至于为啥这么分,他们玩的“手心手背”。
白淑华不甘示弱,“我们稍微慢点,但质量高啊。”
白母却道,“质量不质量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刷那么厚(浆糊),你那半盆浆糊怕是不够用。”
白淑华立马看向白爹,那意思…这是你的锅!
白爹咳嗽了声,然后专心致志的贴起了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