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墙头草的闺女[七零] 第112节
“难道真是给我补身子的。”
都是好吃的。
将票票整齐的摆放好,白淑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镇上的。”
十块钱,一张大黑十。
“居然没有第二张,该说不说,有点抠啊。”
都没学校给的多。
不过票据明显多了一些。
“布票、布票、布票!我天!三张布票,我收回之前的话,不抠,一点不抠!”
白淑华仔细看了布票,都是二市尺的。
这三张布票,她可以做一身衣服了。
“两张棉花票,一共四斤棉花,好好!”
今年冬天她的被子可以更暖和了。
“暖壶票,好像用不上,家里已经有暖壶了。不过可以让爹娘换其他的票,不会浪费的。”
“最后这张是…棉鞋票。”
白淑华忍不住挠头,是不是镇上和学校商量好的,一个给吃的,一个给穿的,别说,还挺互补的。
搓搓手,就剩县里的了。
“哈哈…两张大黑十,阔以!很阔以!”
加起来就是四十块钱了,她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她还有小金库呢,加起来够她两年的高中学费了。
“怎么就一张票,收音机票!居然是收音机票!”
白淑华双手拿着票,高兴的直跳脚。
这张票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必须反祝福回去,好人一生平安!
“爹、娘,你们猜猜我都得了啥奖励了?”白淑华和自家爹娘显摆。
憋不住啊,真憋不住。
白爹看了下鲫鱼豆腐汤,“看来是挺好的。肯定有钱。”
白淑华点头,“对!”
白母就问,“多少?”
白淑华必须不能直接告诉啊,那得少多少乐趣,“你们猜猜。”
白爹摸了下下巴,“不可能太多,十块二十就顶天了,你们校长之前就和我通气了。”
白母就道,“那也正经不少了。”
白淑华的重点不在钱上,也就不再卖关子,“一共四十,县里二十,镇上和学校都是十块。”
白爹道,“没厂子给的自行车票值钱。”
白母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辆自行车,完了还不骑,搁家里放着,不是有病么。”
白淑华捂嘴憋笑。
她爹太有意思了,昨天跑县里买了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花了一百六十五块和三块的上牌费。
从县里骑回来的时候摔了个跟头,可把他心疼坏了,说啥也不在雪道上骑了。
这还不算,人家大晚上不睡觉,用温水将车子擦锃亮,摆他们东屋了。
白淑华觉得,如今在她家自行车不是交通工具,是装饰品,大号奢侈装饰品。
这操作属实将她和白母整无语了。
白淑华接过话题,“还有不少票呢,你们猜最好的一张票是啥?”
白爹有些惊喜,“多大?自行车这么大么?”
白淑华笑容疆在脸上,摇头,那还真比不了。
白爹有些失望,“哦。”
白淑华试图挽尊,“也还是大的。”
白母猜测,“是手表票?”
白淑华摇头,“再小点。”
白母嘟囔,“不可能是缝纫机票吧,你是学生,给你缝纫机票干啥。”
白淑华累了,直接宣布答案,“收音机票。县里奖励我一张收音机票。”
“啊?啊,是收音机票!大闺女在哪呢,快拿出来看看!”白爹一下子跳地上去了。
白淑华赶紧拉他,“赶紧上炕啊,多冰脚啊。”
白爹又窜回炕上了,和白母一起盯着白淑华,那意思让她赶紧去拿票。
白淑华哼哼,“刚才还嫌票小呢。”
白爹出声安抚,“这次县里还挺搁使(大方),咱家正好缺一台收音机呢。”
白母也参与讨论,“收音机是不是能放歌?放评书?”
白爹点头,“肯定能啊。我明个还得去趟县里。”
白淑华干脆将所有票都拿了过来。
她将钱装在白色纸袋子里,然后塞进一个牛皮纸袋子里。
所有的票都装进另外一个牛皮纸袋子里。
“票都在里头了。”
白母接过,一点点往外倒。
白爹直接翻看,“布票、肉票、布票、糖票、罐头票、收音机票!”
找到收音机票,其他的票他就不管了。
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稀罕。
白爹啪啪的亲了两口。
就被白母杵了一下,“干啥,别弄湿了,人家再不认!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收音机票呢。”
白爹依依不舍的给了媳妇。
白母看了好一会,“明个你还去县里,领导能让?”
白爹信心十足,“我有正事,又不是去玩了,他干啥不让去。”
白母和白淑华都是一脸牙疼。
这属于当面撒谎撂屁了。
白母又问,“骑车去?”
白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骑,到时候再摔一跤咋整。”
白淑华心道,她爹莫非是有心理阴影了。
“摔到我没事,要是自行车、收音机摔了呢,不得心疼死。”
白母立马道,“对,不能骑车去。你自己骑还摔跟头,再拿个收音机更麻烦了。”
白淑华没参与讨论,对于白爹的决定她表示支持就行。
白母则将其他的票都收起来了,“大闺女,这些票你收着,反正咱家的票一直是你拿着的。那些吃的,你想吃就去买,回头娘给你钱,那几张布票、棉花票也买了吧,我给你做身薄棉袄,开学正好能穿。”
白淑华脆脆的应了一声,这个非常可以。
“对了娘,还有张暖壶票,家里有暖壶,咱也用不着,要不你看着换个别的票。”
白淑华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白母还没答应,白爹就说话了,“不换。”
白母不理解,“家里有暖壶了,挺保暖的,咋滴用个三四年再换新的。”
白爹咳了下,“那个…有件事,本来我想给大闺女一个惊喜的,现在就说了吧。”
白母和白淑华都看向白爹,看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就是我给大闺女租了个房子。”
这雷有点大,将白淑华和白母都炸得有些懵逼。
看着白母脸色阴沉,马上就要爆发,白爹赶紧解释,“你们听我说啊,不好我能租嘛。那是一位老师的房子,单独的一间房,一个院子里只有那位老师和她媳妇,不走一个门。离高中很近,走路三分钟,比咱家到中学都近,高中的秦主任给介绍的,每月租金两块五,电费另算。”
白母怒火收回去了,“这么说的话还真不错,离得近,又是老师房子,够安全,单独的房间也消停,房租又不贵,孩他爹你咋那能够呢,咋找的?”
白淑华也满意,非常满意,她正不愿意住大通铺呢,可又没办法,想着熬两年,结果峰回路转。“爹、爹,快说说。”
让她崇拜、学习一下。
白爹摆开架势,“大闺女不是跟我去县里玩了两天么,那时候一起去了高中,我就发现了她不咋得意大通铺。可当时也没啥关系,后来我认识一位护士长,她和高中的教导处的秦主任是同学,就这么滴,终于让我找到能办事的了,正好大闺女自己长脸,考了全县第一,手里筹码多了,我就主动上门了,当时就想找个人比较少的宿舍。咳咳…我就说大闺女她觉轻,睡不了大通铺,秦主任就主动带我去看了这个房子,该说不说真挺好的,屋子里有炕有炕席,还有个炕柜,自来水、电也都有,连厕所我都看了,可干净了。”
白母就问,“单独的屋子,从哪过火?”
白爹回答,“屋里有个土炉子,回头买个砂锅,烧点水熬个粥的都行。秦主任说了,学校有补助,比在自己家做的还便宜呢。大闺女,到时候你多带点钱票,馋了就去国营饭店打牙祭。”
白母满意点头,“自己屋能烧火就行,省得还得麻烦人家。柴火得自己出吧?”
白爹愣了下,“还真没说到这,不过一个月才两块五的租金,柴火肯定得自己准备。”
又和白淑华交代,“电灯一天晚上别超过俩小时,咱们一个月只给一度电的钱。”
白淑华点头,心道这电好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