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到了洞庭花园我的住处,我才惊讶的发现我已经走了那么远。回首我所走过的路,原来从不可能到可能是如此的简单。预料的时候往往会自然的觉得很难,到真正做过后难事也不过如此。
我手里的那朵玫瑰花还很鲜艳,因为有月色的映衬,失去绿叶的花儿纯美依旧。仿佛的我看到了花儿周围萦绕着微淡的光芒,冥冥之中透漏着一股灵气。我不禁拿到鼻边嗅着她的味道,很香,回味更甜。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我一直缺少而在寻找的味道。走到艾微儿的家门口时,我停下脚步。今天是一年一次牛郎会织女的日子,所以我不想错过今晚这浪漫的气氛。
犹豫了会儿,我还是毅然的敲了她的房门。不出我所料,开门的还是那个男人。就算他是个画家,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的不厌烦他。
“怎么还是你小子?不会又敲错门了吧?”他声音嘹亮,犹如师吼功的内力震颤了我的心。
“我找艾微儿,我是她的男朋友。”
“什么?艾微儿的男朋友?”
“对,我是艾微儿的男朋友金文丰,就住在隔壁。”
“好,你等着。”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进去一定是拿家伙,过会儿免不了一场恶斗。我不是个擅长打架的人,也很少参与打架,在我的印象里好象有过那么几次。我上小学时虽然学过几年的散打,但在我的印象里的初中那几次打架中,我都是被别人k,而且很惨。自此我就明白了,学武只能强身健体,对于武侠里江湖中的高手的武功绝学,大多的是夸张。也许是我学艺不精,达不到那水平。可是我的朋友到是不以为然,认为我是懦弱和太过于善良。善良我仔细的想想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懦弱?我并不那么认为。话又说回来按照身材来讲,理论上我肯定是打不过他。
正当我还在摩拳擦掌,这时阵阵传来的脚步声渐渐向我靠近。顿时有些紧张的我,手脚突然的些许的麻痹。麻烦了,不被打死才怪。
“文丰,你在干吗?”
“哦那个我给送你的。”我终于松了口气,幸亏出来的是艾微儿。
“谢谢,我本来想把我画你的那幅裸画送给你的。可是你并不喜欢,所以我就没来得及再准备了。”
“拥有你的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我话没说完,艾微儿就突然的吻上了我的唇。措手不及的我被慢慢的容入其中,火热的激情渐渐升华直至欲火燃烧。
缠绵着高难度的到了我的房间,我便开始缓缓的解着艾微儿的衣服。艾微儿则像个木头人,任由我摆弄着。正当我要揭开她的秘密处,她却敏感的抓开了我的手。
“不要这样。”
“怎么了?”
“除了这里不行,别的都可以。”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大胆的重又摸向她那里,她却躁动的推开我。
“文丰,你别这样。”
“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艾微儿不语,那双深邃的眼睛不在对视我,而是低着头。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不会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艾微儿仍然不语,只是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有些恶狠,有些红润。
“你说话啊?”
艾微儿不在理我,而是穿着衣服。很快的她就整理好了,便向门外走去。
我没有挽留,也没在言语。本来她家里有个男人我就已经很不爽了,她竟然还这样无端端的拒绝我,我要是不生气才怪了?话又说回来,艾微儿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艾微儿又怎么会拒绝我?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我不相信。
失落的躺倒在留有余温的床上,看着散落凌乱的那朵玫瑰花的花瓣,我心彷徨了。
最终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情绪低落的我一把抓住被子,狠劲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刹那时的黑慢慢的一点点的吞噬了我,不知不觉我就冷静了下来。突然的我觉得身上好氧,不免的用手去抓。难道艾微儿是因为下午为我画画时,看到了我身上所起的湿疹,才会拒绝我的?我可笑的想着,自己也被逗笑了。艾微儿不会有这么单纯的想法和这么可爱的行为吧?她下午为我画画时,确实没有问我身上起的是什么?不学医药的人一般都没太有医学常识,她怕我会传染给她湿疹这也是在所难免。
不管我是不是出于自我安慰,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了。
不过说起来我确实是该换张床了,这张老旧的床陪伴着我已经有二十余年,算是一老古董,也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它却毁坏了我的今晚美事,使我起了湿疹,吓走了艾微儿,所以我不可能的放过于它。
一提起换掉这张床我到是有些不忍,毕竟它陪伴着我生活了那么久。对任何事物都会产生感情,这是人的天性。虽然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感念,但是用感情来衡量的话,陌生人不比熟人来的亲切。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来滚去,温存的与它相处着这最后的一晚,我就即将和我的床说再见。如果我会唱lt;吻别gt;的话,我想我会为它高歌一曲,可是我却不会。所以抓紧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去买床。
第二天,我比预计的起得晚了一些,到达床具店时店里面的座钟刚好打响十一点整的最后一下。
“欢迎光临!你来得挺准时。”说话的她,给我感觉很亲切,那份美丽也似曾相识。
“呵呵,我踩着点来的。”
“呵呵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店里正在举行打折活动。您是想买床上用品还是床呢?”
“买床,买躺着舒服的床。”
“我们店里的床睡着都挺舒服!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看床。”
走走看看,店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对情侣或是夫妻。我在他们当中理所当然的称得上是一枝独秀,不过我旁边到是有个她,可惜不是我的恋人,也就没什么可骄傲的了。也许人这一辈子对床的需要顶多也就俩张而已,所以床的行业比起别的行业相对来说才会冷清的吧?“你们一天能卖掉多少张床?”
“不一定,也不好说。”
“哎这张床不错。”我说着坐到了这张床上面,然后躺下感觉松软软得好像有半个身子陷了下去。
“您要买双人床吗?”
“只要躺着舒服,又何必管它是不是双人床呢?”
“也对。单人床窄小,小气。双人床宽松,大方。这张床打七点五折,您现在要是买的话会很合算。”
“哦对了,你说你们女人会喜欢这张床吗?”
“单身的女人一般会喜欢大床,这说明她渴望着对异性的幻想。反之,有伴侣的女人大多数会喜欢小床,只要躺的下俩个人就已经够了,这说明她没有安全感,心里容不得任何能给别的女人的有机可乘的机会。”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这就是女人的心思,你们男人又怎么会明白呢?”
“是不明白。说实话你会喜欢这张床吗?”
“我喜欢,但是我不会渴望着对异性的幻想,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不用解释的那么清楚,我不会误会的。走,带我去看看小床吧。”
“您不喜欢这张床吗?还是”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也别误会我。”
“呵呵您睡觉老实吗?”
“看和谁一起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脸色顿时羞红“我是想说,您睡觉安静吗?或是睡梦中会乱动吗?”
“一般不会,除非我梦见了你们女人。”
“哎,你们男人各个都是这样,一见到了女人啊就失去了理智。”
“你到是也蛮了解男人的,是不是你男朋友一见到了女人也会失去理智?”
“在我面前他到是不会,私下里就不知道了。”
“呵呵你说我见了你会不会失去理智?”
“不知道。”
“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内敛的和尚,一种是外放的流氓,但都脱离不了其色的本性。和尚因为戒律在压抑本性,时间久了色性就慢慢的淡化了。为什么寺院不让女人入内?怕的是影响他们的心志,恢复原来的本性。流氓与其相反,所以才会更加的放纵,被冠以流氓的称号。”
“那你属于和尚还是流氓呢?”
“我在俩者之间,所以感情控制着我的性欲。如果在这之上我还会一见到别的女人就失去理智,我想这份感情一定不够稳固。”
“挺有道理的,不过,我感觉有点像歪理。”
“或许,因为我也是瞎说。”
“呵呵您挑好了吗?要单人床还是双人床呢?”
“我还是选择双人床吧,因为结婚时也就不用再买了。”
“您挺会算计。不过,你女朋友要担心你了。”
“我对你们女人而言会感觉没有安全感吗?”
“你女朋友心里最清楚,我就看不出来了。”
“她已经把我的心牢牢的抓住了,日子久了她自然的会感觉的到的。”
“对啊,所以就不用紧张。您是想要刚刚您睡过的那张床吗?”
“恩,就是那张床了。”
刷卡付完款,留下联系人、姓名、电话、以及地址,离开时我便看了下床具店的座钟,刚巧十二点整。
走出床具店,肚子也饿了。因为心里总会想着艾微儿,所以我就想起了麻薯love绿茶。也是好多天没去吃了,一想起麻薯love绿茶我的口水都差点溢出了嘴。
到了玻璃屋咖啡厅,便听到安静的音乐,放眼柔和的光线。似乎酝酿着一种怀念的温馨,缅怀的熟悉。舒服的气氛很快的就让我容入到了其中,感觉特别的轻松。
坐到老地方,艾微儿便走了过来。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然因为昨晚的事她会跟我生气不理我,而会让别人代替她过来招呼我,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是在给我机会向她道歉,我看的出来。
“你要喝点什么?”艾微儿没好气且板着脸。在我眼里她一点也不像是在生气,反倒感觉蛮可爱。
“老婆,我饿了,我想吃麻薯love绿茶。”
“谁是你老婆,别乱喊。”
艾微儿好似直接泼我一冷水,便走开了,应该是为我准备食物去了。而我也跟着走了,且并没有被艾微儿所发现。
当艾微儿正在为我准备食物的同时,玻璃屋咖啡厅的一个个窗帘被合上了,灯光也被换成了烛火。
当艾微儿端着食物走到老地方时,卡农的钢琴曲响起,我也刚好回来。
当艾微儿放下食物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动。我很清楚的知道,她收到了条短信,看过后她便坐了下来。
我并没有坐到她的旁边,而是走到老地方的窗前。她不解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同时我的一只手轻轻的挥舞浮过窗帘,这时窗帘慢慢的被拉开,犹如电影拉开了帷幕,光线也一点点的凝聚,好似神仙要下凡。
透过光线我看到她惊讶的眼神,幸福的面容。
窗外魔术般的出现着无数朵玫瑰花,组成着我爱你的字样。接着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手表,递到了艾微儿的跟前。
“送你手表是因为它能记录着我俩的一分一秒,不让你忘记幸福的时刻。送你手表是因为它能告诉着我俩,昨天与今天并无区别,让你忘却烦恼。送你手表是因为它能证明着我爱你,直到它不在转动。”
“谢谢你,文丰,我也爱你。”艾微儿说着扑到了我的怀里,这些都是我早已经预料到的,因为
当艾微儿正在为我准备食物的同时,我就告诉了其他的服务生我要向她告白,他们期待的同意了为我而拉上窗帘。
当艾微儿端着食物走到老地方时,卡农的钢琴曲响起。前十分钟,我在玻璃屋咖啡厅外面盲目的找寻着玫瑰花店。碰巧见到了昨晚卖玫瑰花的小女孩,我立刻包下了她所有的玫瑰花,也赎回了我昨晚换给她的那块手表。她特别的高兴,还帮我制作了玫瑰花所组成的表达爱意的字。
当艾微儿放下食物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刚好从玻璃屋咖啡厅经理的办公室走出来。他同样的也很支持我,所以给艾微儿发了条短信。短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也一直没有看到,反正是留住了艾微儿,达到了我的目的。
艾微儿曾经说过麻薯love绿茶的物语是幸福恋人,而吃麻薯love绿茶的人一定可以幸福。我相信,并试着证明。
和艾微儿吃过麻薯love绿茶,我俩便去了我家。半路上床具店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床已经运送到了洞庭花园。
大概十五分钟,我和艾微儿就到了家里。
丢弃旧床,安置好了新床。我便在新床上来回的翻滚,艾微儿说我傻样,我气呼呼的把她抱到了床上,抱着她一起翻滚。她无可奈何的叫着求饶,我怎可能放过她?疯狂的吻向她,她却使出了浑身解数推开了我。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我不要。”我说着又要吻向她,她却用手堵住了我的嘴。
“去吧,我求你了。”
“真是扫兴,我洗完澡你还要洗吗?”
“我只想要你洗。”
“那你等着。”
话罢,我就急匆匆的跑去洗了个澡
身体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我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出来。可是,艾微儿却没在床上,别的房间里也没有。去哪了?我纳闷着拿出手机,拨通艾微儿的电话。嘟声好久都没人接,真是憋了我一肚子气。转瞬间我的性欲便没了,失落的我只好穿上衣服,向门口走去,猛敲艾微儿的房门。
“谁啊?怎么又是你小子?艾微儿还没有跟你说清楚吗?”他还是那么的无理,难道会画画就有权利这样对人没礼貌了吗?“跟我说清楚什么?你是谁?你为什么总是在艾微儿的家里?”这个男人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当我生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是遇到上帝说我有罪,我也要愤怒的与他理论一番。就像鲁迅先生所写过的俩句话,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哟呵,你小子吃熊胆了是不是?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我才不吃你同类的烂胆呢?我怕我吃了不消化。这是人类居住的地方,滚回到你的丛林里去吧。”
“我看你是想死了。”他说着举起大铁锤一样的拳头,猛然向我打来。
“别打”艾微儿终于出现了,可是我却被一拳打翻了个,顿时一阵眩晕,意识一片空白。是的,我晕了过去。这只能怪我理解错了鲁迅先生的名句,他是在文章上爆发,打的是壕堑战。而我却冲到了前线,不死才怪。
当我醒来时我是躺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第一感觉是左眼好痛。那个男人的力道好猛,我在他面前竟毫无招架之力。我摸索着爬起,此时很想找艾微儿谈谈。
“你起来了?”
是木子的声音,刚站起来的我看向站在我身后的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我刚刚帮你敷了鸡蛋,你的眼睛应该不会肿了。”
“你你都知道了?”
“和她分手吧,她不适合你。”
“不用你管。”
“你就那么爱她?”
“对,我很爱她。”
“但是她却不是那么的爱你,所以你才会受伤。”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我俩的事你又怎会明白?再说了,这和她也没有关系,要怪也只能怪那个男人。”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是趁早的和她分手吧?”
“就算是和她分手,我也不会和你复合,你就别操心了。”
“随便你,我走了。”
我不在理会木子,她的一番话很是让我生气。
木子走后,我便紧跟着去敲艾微儿的房门。很久都没人答应,或许她不在家。我拿出手机拨打艾微儿的手机,她终于接了我一次电话。
“喂,艾微儿,你在哪了?”
“文丰,我想过了,咱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吧。”
“干吗?你想和我距离产生美啊?我可不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们分手吧。”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为什么总是要我照你喜欢不喜欢的去做?难道我自己就没办法去决定我该怎么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微儿,你是怎么了?咱俩中午不还是好好的吗?你干吗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以前是因为你才变了些,现在只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那么你还是爱我的了。艾微儿,你在哪了?咱俩一会儿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文丰,你还不明白吗?咱俩已经不可能了。对,我现在也是爱你的,可是我更爱他并且他就在我旁边呢。”
“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有钱,只要我想要的他都能满足于我,你能做到吗?”
“艾微儿,我现在想去吃麻薯love绿茶,我去玻璃屋咖啡厅等你好吗?”
“文丰,你别这样好吗?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木子小姐没在你旁边吗?”
“咱俩之间不需要有她,她刚被我赶走了。”
“你把她赶走了?文丰,你真的很傻。你知道木子有多爱你吗?”
“我知道她对我还有留恋,可是我爱的人是你。”
“木子对你的感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绝不是只有留恋那么简单。我拿着你手机给她打电话说你受伤了,你知道她当时有多么的紧张吗?当她赶到这里时,你知道她看着受伤的你有多么的心疼吗?她发疯了一样的问我是谁打的,我告诉她是他打的。木子拿着皮包不顾形象的就打向他,而脾气不好的他,同样的一巴掌打向木子。木子的脸上也受伤了你看到了吗?”
听到这一切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我现在所了解到的木子,就是这样傻傻的一个女人。而我刚刚却错怪了她,对她甚至连句谢谢的话语都没有,还对她说了些恶狠狠的话。她面对着我这样的一个坏男人却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解释或者责怪于我。女人对于自己深爱的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能做的除了沉默,剩下的就全部都是无尽的爱了。而作为男人的我,明白这些的时候,除了愧疚,能做的就是全力的回报于同样的爱,给这样的一个傻傻的女人。
突然挂断电话的我,不知不觉就追向了刚走不远的木子。
走出楼道,此时的天空昏暗,阴沉的低气压很热且有点让我透不过气来。走着木子有可能走过的路,我盲目的四出找寻着她的身影。良久,我走的累了,便拨打她的手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想被我弄伤了心的木子一定很难过,可是又有谁能听她诉说呢?她这种倔强且外热内冷的性格,决不会把自己内心的知心话说给任何人听,就连我她也是闷不吭声。可想而知比起我的寂寞和孤独,她又怎么会好到哪里去呢?艾微儿说的没错,我凭什么总是会叫别人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我不喜欢她艳妆的样子,我不喜欢那个男人在她的家里。也就等于不喜欢她。因为我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一定会爱上她的全部。或许她喜欢浓妆艳抹,或许她喜欢那个男人在她的家里。那么这样想下去的话,我其实爱的并不是艾微儿,而是我自己。我心里所想象的符合我的百分百感觉的那个女人,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只能是我的想象。
木子不喜欢雨天,我为什么就能断定她不适合我?她是那么的爱我,我还不是看错。其实喜欢不喜欢雨天并不重要,敞开心扉真正的去接受一个人,才能懂得知道,爱是相互的依靠,真心的仔细的聆听另一半的心跳。
性爱过后,我不曾给过木子依靠,反而自以为是的去推脱。我会感到寂寞的后果纯熟我自己造成。我会感觉孤独,是因为我没有仔细的去聆听过木子心声,她想要的我连想都没想过,自私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肌肤的融合,欲望使我昏了头的认为,性与爱是分开来的。可是性是建立爱上的,如果我真的不是爱上木子,我又怎么会去和她维持一段很久的性的关系呢?想到这天空突如其来的下起了雨,一场滂沱大雨。我在瞬间就被浇透了顶,只好折步返回。
走到洞庭花园里,坠落的雨水一路上都太过沉重,我无力的坐到小路旁的木椅上。时间仿佛静止,我只听得纯净的雨声。
雨天我会漫步在林荫道旁遥望远方幻想茫茫的人海以被雨水阻挡如果认定缘分的话为我撑起伞的人会是她雨天我会坐在小路旁的木椅上静静聆听是否隐隐约约的有人在角落哭泣如果我还是爱她的话希望下次受伤的人会是我顺着哭泣声,我找到了木子。她就躲在另一端的木椅上,可是却没人能注意到。我走到她身旁,依附在她因为太过冰冷而在颤抖的腿上。我撩开她的长发,终于看到了她流着泪的脸。是那样的伤心,是那样的悲苦。曾经受伤的一次次,她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度过。而我却不知道,只是一味的一再的伤害她。
我怜悯的伸出双手去摸着她的脸夹,擦着她的泪水。她看着我的眼睛,是否在诉说?我只能猜测。我把她抱到了怀里,雨水搀杂着泪水,流淌过彼此的心扉。
慢慢的我终于感觉的到了,自己不在孤单。
木子掐我、咬我,这点痛比起她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我都可以容忍。木子突然的打了个喷嚏,对于这点我现在却不能容忍,所以把她带回了家里。
到了家里,我先拿浴巾给她披上,然后去弄好了洗澡水。
“木子,你去洗澡吧,洗澡水已经弄好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洗。”
“走吧。”
我俩依偎的走近浴室,我便开始脱着她的衣服,同时她也脱着我的衣服。
“文丰,你这是怎么了?哇,好多。”
“湿疹,没什么的。”
“不会传染吧?”
“不会。”
“你先别动,我仔细看看。”
“哎呀,湿疹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说好看,只是感觉红红大大的长在你身上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好了,别看了,都消肿的差不多了,哪还有几个?”
“很多、很大、很特别!这个真的不会传染吗?”
“不会。”
“别骗我了,你以为我不懂吗?”
“你懂个屁,湿疹怎么可能会传染?”
“不会才怪?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我出去吧?”
“是啊,我先洗,你后洗,免得传染。”
“”我有口难辩,看着木子已经自己脱好了衣服,然后舒服的躺到了浴缸里,且不在理会我,羡慕的我也只能无奈的走出浴室。
不洗就不洗,本来我就没打算和她一起洗,是她要求我才一口答应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哼,等几天我的湿疹全好了后,她嗓子喊哑了,我也不和她一起洗澡。
趁着木子洗澡的这点时间,我便开启了电脑,打开了qq号来消磨时间。线上只有那么几个人在,碰巧有雨辰和堂堂,还有曹圆圆等。
我没急着先和他们说话,而是习惯的打开了一个音乐网站,随便的点了首歌曲。这首歌曲一开始曲调就不错,我便静下心仔细的欣赏起来。
打开qq号时忘记了隐身,所以聆听这首歌曲到一半,一条信息的闪动扫了我的兴致。
“怎么有时间上网了?在玩什么呢?”是曹圆圆发来的信息,我还以为是雨辰呢。平常我隐身时他找我很及时,这次我主动的上线他到还不理我了呢?“有空就玩会儿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在听歌呢,你呢?你在干吗?”我回复。
“我也在听歌,正好堂堂也在,我在和她闲聊呢。”曹圆圆发来。
“哦”我打下这个字后,思索了好久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也就没有发出去。
“你在听什么歌曲呢?”曹圆圆又发来,我便有话顺着她了。
“伤痕林忆莲的歌曲。”我打开歌曲的网页看了下,便发给于她。
“一首挺伤感的老歌,不过,我最近还蛮喜欢听的。”曹圆圆发来。
是有些伤感,我品位着也同样认为。可是圆圆说这话,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禁又打开这首歌曲的网页,看向歌词: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数着伤痕为何临睡前想要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若是爱的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磨折了灵魂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的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爱有多消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看着前半段,我想到的都是木子。可是到了后半段,我理所当然的想到的是圆圆。或许圆圆想的很通,我那天拒绝的干脆、很对。感情就是那么回事,看开了就好。
“怎么不说话了?”圆圆发来。
“哦,没有,我以前没有听过这首歌曲,所以刚刚看了下歌词,觉得还不错。”
“听我姐说,你买新床了。”圆圆发来。
“你姐姐怎么知道?”我回复。
“床具店里卖你床的那个女人漂亮吗?”圆圆发来。
“还不错。”我恢复。
“她就是我姐姐。”圆圆发来。
“她是你姐姐?她又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回复。
“她看过咱俩以前的相片,跟你说过的一样,她也说你不适合我。”圆圆发来。
“她是怎么说的?不对,是怎么告戒你的?”我回复。
“不告诉你。”圆圆发来。
“呵呵。”我回复。同时,雨辰发来了信息。
“一会儿出来吃饭,记得喊着她。”
“我不去。”我回复。
“你敢,要不然我和堂堂去你家里找你,在你家里吃也行。”雨辰发来。
“那你俩来。我现在还和木子在一起,那个她我想不是那么适合我。”我回复。
“啊?又是一个被你残害的女人,这次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你交往最短暂的一次,突破了你以前的记录。恩很值得出来庆祝一下,你出来找我,咱们去好一点的餐厅吃一顿。”雨辰发来。
“死,我根本没碰过她,俩次在我家里她都没让我碰她。”我回复。
“怎么?还是个固执的老处女。”雨辰发来。
“不是,也许是真的不适合。别提了,反正人家也有男朋友的,这样不更好吗?”我恢复。
“是不是,你没把她征服啊?比起以前你可是逊色多了。出来找我吧,我教教你,保证你能学到一些新技术。”雨辰发来。
“我r,俩句离不开去找你这事。你等会儿,等木子洗完澡,我问问她去不去?”我回复。
“这样就对了,快点啊,我等着呢。”雨辰发来,我也就没在回复了。
这时圆圆的qq头像再次闪动,我便打开来看。
“怎么又不说话了?”
“堂堂来了,你们也去没见个面吗?”我回复。
“今晚就一起去吃饭,你不来吗?”圆圆发来。
“不知道晚上有没有事,我得看看。”我回复,然后快速的给雨辰发了条信息“怎么你也喊圆圆去了?”
“不是我喊的,是堂堂喊的吧。”雨辰回复。
“郁闷,圆圆去了,我就不能带着木子去。可是圆圆要去了,木子也在我的家里,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然我不去了。”我发去。
“不行,和木子一起来又怕什么?见到了圆圆又怎样?你和木子是男女朋友,你不敢大方的来见她,只能说明你对她有愧疚。”雨辰回复。
“是有愧疚,因为上次给你送钱的那天不是见到了圆圆吗?你走后,我就和她去了我家,然后迷迷糊糊的就发生了关系。”我坦白于雨辰。
“贱人,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雨辰骂来。
“你说我还能去吗?”我发去。
“让木子在家,你自己过来。”雨辰回复。
“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去。一会儿看看情况,如果能去我就提前给你打个电话。”我发去。
“ok。”雨辰不在为难,我便打开闪动了好久的圆圆的头像。
“你晚上要陪你的女朋友吗?如果是这样就别过来了。女人是很需要男人陪的,尤其是夜晚。”
“不是,我哥说晚上要找我喝酒,所以我得等等他。他一般很忙的,要是晚上有事担搁了,我就去找你们,好吗?”我回复。
“恩,希望晚上能够见到你。”圆圆发来。
“跟谁聊天呢?”木子从我背后突然的出现,而且环抱住了我。我的胳膊顿时被她锁住不能动弹,所以圆圆的那条信息她看个正着。
“谁又希望见到你了?她谁啊?”
“我的同学。”
“是位女同学吧?长的还蛮漂亮,应该还没有男朋友,是吗?”
“是。”我顿时被木子的猜测力所折服,对于这样的女人坦白才是硬道理。
“你晚上去吗?”
“也有雨辰和堂堂,你说我去吗?”
“去吧,你的心都已经在我这了,我还怕她能把你拐跑吗?”
“那你呢?你晚上要自己去吃饭吗?”
“我晚上约好了朋友,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过,不要喝太多的酒,因为我晚上想和你那个。”
“哪个?”我明知还故意的戏弄她,因为她刚刚还怕我传染给她湿疹,所以才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现在怎么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了?“哎呀,就是那个,你在装傻吗?”木子突然的一只手掐向了我那里,瞬间的一阵刺痛杀出了一吼鬼叫。
“你干吗?很痛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又不是男人。”
“那你还问我。”
“我算了,我给雨辰说一声,我晚上过去吃饭。”我说着重又端坐在电脑前,开始给雨辰发送信息。
“老公你不去洗澡吗?”
“哦,不洗了,晚上回来在洗雨辰叫我现在就去找他,你说我还在过一会儿吗?”
“你现在去是了,我刚好也快要出去了,顺便还能上一会儿网呢。”
“恩,那你玩吧,我先走了。”
“恩,拜拜。”
走到门口,我忽然感觉有些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折回了头。
“木子,你晚上和谁去吃饭?”
“朋友,你不认识的。”
“哦,那行,我走了。”
走到洞庭花园门口的路上,我本来是想乘坐的士的。恰巧,一辆公交车正好停在我脚下,我便上去了。
车上没有几个人,我选择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车开了那么一会儿,我就厌烦了。走走停停,晃晃悠悠,活像只大笨牛被人牵着鼻子到处走。我心里想着耕地呢?这也不是个时候。雨辰一会儿肯定会打电话骂我的,坐什么车也不能让他们等我那么久。
这不我掏出响动的手机,正是雨辰打来的。
“喂”
“文丰,你在哪了?”
“我在车上呢。”
“哪个车上?”
“牛车,呵呵”“你耕地呢?你快点来,都几点了?还要多久能到?”
“大概”我看向窗外已经行驶到玻璃屋咖啡厅了,正因为是玻璃屋咖啡厅,所以我不免多看几眼“大概十分钟左右。”
“恩,好的,我挂了。”
“哦,拜拜。”
挂断电话,我还是回过头,看向了玻璃屋咖啡厅。这是我突然看到了木子,我便拿出手机想给木子打个电话,戏弄一下她。可是当木子走到玻璃屋咖啡厅的门口时,艾微儿正巧在门口。我便跑到车尾,去看个究竟。她俩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打起来,而好似约好的朋友,简单的几句便进入了玻璃屋咖啡厅。
木子怎么会和艾微儿约会?难道她俩认识?带着这个疑问,我赶到了和雨辰约好的mimosa餐厅。
“你迟到了,你朋友等你很久都还没有点餐。”老板草青刚好迎面碰到我,她今天穿着很特别。
“你今晚真漂亮!”我不禁停下脚步欣赏良久,她换了bobo式发型,发梢修剪出一个柔和的斜度,简单却透出浓浓的妖艳,性感开始收敛起张扬,变得含蓄而冷漠。
“谢谢,我先去忙了。”她穿着仿男装织物搭配极度女性化的牛仔裤,时髦而又玩世不恭。配有三色堇和背带的条纹服装与引人遐想的低领形成鲜明对照,清新而俏皮。
“恩。”话罢,我就坐到了他们的旁边,不出我所料他们的开场白首先是臭骂我一顿,然后罚我喝上几杯红酒。接着大家就进入了状态,曾经在学校里吃饭热闹欢乐的景象。
“哎,文丰”雨辰突然压低声音,我便把耳朵凑到了他嘴边“你觉得这的老板长的怎么样?”
“还不错。”
“我也感觉真不错!”
“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堂堂可在你旁边了。”
“她在旁边又能怎么样?我要是想干吗?还由得了她吗?”
“你俩在小声嘀咕什么呢?是不是看着人家老板漂亮有想法啊?”堂堂的猜测力此时同样的震撼了我,我不禁感慨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厉害?“呵呵”我干笑,雨辰也同样如此。
“我看啊雨辰有这心也没那胆,要是换作文丰的话,我想那就不一定了。”圆圆一语画到了点上,理论上也的确如她所说。
“呵呵雨辰就是敢做,我也不可能知道。文丰啊,你就不能找一个好好的谈吗?”堂堂一脸的语重心长。
“我怎么又没好好的谈恋爱了?”
“这几年不知道你又换了多少女朋友?我猜都猜的出来。不然你说像这么漂亮的班花(圆圆以前在学校里是班花)你都不要,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样的呢?还不是你花心。”堂堂分析的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
“难道交往过一个女人,就能那么巧的适合自己吗?”
“能,怎么不能的?我不就是个例子吗?”雨辰一语捅破了自己的初恋,而且这个幸运的女人就是堂堂。
“哎,真是羡慕你们俩。”圆圆应该还是单身,她说着喝了一口红酒。雨辰和堂堂好象都察觉了有些不对,便有些顾及的不在言语,气氛突然的变得凝重起来。
“圆圆,我觉得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别在等了。”
“我能在等谁呢?我也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要不然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提早结婚。”圆圆拿着酒杯晃动着,便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圆圆,你喝那么多酒干吗?要喝也要一起喝啊?”堂堂好象酒量很好似的,拿起桌前的酒就大口的喝了下去。
“文丰,来,咱俩也喝一个。”雨辰受她俩的影响也起了酒劲。
我顺势碰了下雨辰的酒杯,看着清脆声波荡杯中的酒逐渐的消失,雨辰撂下了酒杯,我才稍稍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酒能消愁,却不能解忧。我不明白我交往过的女人,为什么总会给我带来愧疚?想想和她们交往时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曾对不起她们。只是肌肤融合过后不久,往往我总是会提出分手。也总会觉得不她并不适合我,而后来交往的另一个女人,很快也会这样下去,反反复复,直到木子我才算是改变。
这是为什么呢?对于女人我只是因为性欲才会觉得自己喜欢她吗?不可能我决不承认。或许在木子以前我所交往过的女人当中,我还不懂得爱情。
小时候,邻居家四岁小妹妹问我:“什么是爱情?”
我回答说:“爱情就是结婚生孩子。”
当邻居小妹妹上中学后又来问我:“爱情是什么?”
我回答说:“俩个人感觉对了,爱情就来了。”
后来,小妹妹没有再来问我,我很失落,或许她已经懂得了爱情。
n年的一次巧遇,我得知她结了婚、生了孩子 ,可是并没有听到她老公的故事。
原来,她连我小时侯说的那种无知的爱情都没得到。
不过,又一次的见到她,我还是忍不住的主动的告诉了她,爱情“爱情是相互的依靠,真心的仔细的聆听另一半的心跳。”
她冷笑地说:“爱情?依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无力的还在心跳罢了。”
一次爱情的失败,在结婚后才明白,真的很悲哀。之所以我会那么任性的交往,谨慎的挑选女人,为的只是一生那么一次的美好婚姻。这一点点的奢求,渴望的追随又有谁能明白?幸运的又只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