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精力去欣赏风景,在进房间后直接趴倒在床上,他连续开了两天的车,四肢开始酸胀,他觉得这个节目组不是在旅游,分明就是在赶进度条。
还让在这间隙里顺便谈场恋爱,哪有精力。
他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重,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中能听到隔壁洗浴间“哗哗”的流水声。
过了不知多久,声音停下。
“洗澡吗?”池柘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淋淋的,垂下眼帘,看向趴在左边床上的人。
“过会吧,现在不想动。”这是一个双人间,他和池柘住在一间。
“没有吹风机吗?”陈瞿西无精打采,稍微仰起头,扫了他一眼,明显愣住,目光涣散,模样有些呆。
他在诧异池柘的睡衣竟然换了一件,不是之前睡在炕上的那套灰绿色,而是变成一套深灰色的,款式到挺相似。他带的那两箱子到底装了多少衣服?陈瞿西好奇,不过现下他又懒得问,之后把脸重新埋进被子里,再也不愿抬起。
两人没有什么交谈,池柘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低头一直频繁地敲动键盘,偶尔停下的时候会看向旁边床上那个毫无动静的人。
他不禁恶劣地想着,要是他一直这样睡着,会不会呼吸不畅,在睡梦中缺氧而亡,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嫌疑最大的凶手。
至于陈瞿西,在清脆的键盘音中渐渐陷入昏睡。
再睁眼,是被第二天的敲门声吵醒的。
节目组今天包了附近的一个马场,张罗众人一块去骑马。
从昨天开始,节目组干涉的东西就比较少了,除了给他们了下一站的区域,以及住宿的地方,其他的一概不管,大概想让几位嘉宾沉浸在这场旅行中。但,效果甚微。
现在这情况有种真的就是八个人报了一个团,然后搭伙出来旅游的。
李辉自然察觉到不好,顺其自然是顺其自然,但到时候后期没得剪就是一个大问题。
说是附近的马场,开车大概也要半个多小时。
陈瞿西之前说的对,三月的内蒙古根本没有草原,哪怕他们现在就在呼伦贝尔。往郊区行驶,依旧是茫茫一片的雪原。
他们租了一个中巴车,八个人的都在车上。
“这个季节内蒙古要什么没有什么,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开拍呢?推迟一个月多好,天气也没这么冷。”郁访旋忍不住抱怨,关键的是她自从来到北边,每天穿的都是快要到脚腕的羽绒服,在镜头底下一点穿搭都没有,土不啦叽的。
最开始对雪的兴奋感已经逐渐消失,毕竟一路上都是这玩意儿,新奇劲彻底消失。
“春天来临之前的北方除了雪的确什么都没有。”坐在她后面的陈瞿西笑了笑,“要是推迟一个月拍,我们的节目恐怕就不能叫做春光迸溅了。”
“怎么就不是春光迸溅了?”郁访旋反驳,回过头来与他争辩,“你想,四月是最北方这边春天的伊始,虽不是常理气候上春天的开始,但我们来这玩也是符合主题的。”
陈瞿西朝她点点头,“对,你说的有道理。”
“切,没劲。”郁访旋兴致怏怏。
中巴车晃晃悠悠,清晨陈瞿西被迫早起,在酒店附近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这时候他靠在座椅上困意滋生。
马场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马场里的马是当地牧民家里养的,性子都野。
陈瞿西会骑马,他换了身衣服后,挑了一只有眼缘的,牵到手中,踩蹬轻松上马。
他坐在马背上,那头的池柘和郁访旋也上了马,剩下的几人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节目组找了几个当地的牧民来教他们骑马,
师傅在手把手教,扶着他们上马。
陈瞿西就是野路子,骑马这项技术,全是小时候跟着他外公学的,马场太小,就是为了让游客在当地体验一下的项目,并不过瘾。
如果马场周围没有防护栏,他可能已冲了出去。
不过他尽量没往新手区那边靠近,以免那边的马受惊,跑了两三圈后他慢慢停下。
沈卉也坐在马上,不过前头有一个师傅牵着,两人迎面。
“好厉害。”沈卉夸赞。
“还行吧。”陈瞿西知道自己刚刚嘚瑟过头了,抬抬下巴,“他两挺行。”
沈卉看过去,他说的池柘和郁访旋,已经围着马场不知跑了几圈,速度只加不减,索性她跑到这远离战场。
他们换上的蒙族的骑服,池柘那件是红色花纹的,阳光底下艳丽无比。
“他们是在比赛吗?”她开玩笑。
“或许吧。”
“还挺有意思的。”
池柘在新的一圈的终点停下,郁访旋已经被落下一截距离,陈瞿西收回视线。
“师傅说你骑得特别好。”
“是吗?那谢谢师傅的夸奖了。”
“你可以教我一下吗,我现在上马都费事。”沈卉望着他眼里闪烁着笑意。
这种信号陈瞿西不可能听不懂,他应声:“行啊。”
然后起身下马,将自己这只马交给那位师傅,主动牵起了沈卉的马绳,两人一马在在马场上绕了起来。
“我之前报马术班的课,但就只上了一次课?”
“怎么了?交的不好?”
沈卉摇摇头,“也不是,那段时间刚好在创业,特别忙,根本没空,就想着等以后安稳继续去学,不过人忙起来后好像很少就会在有时间,哪怕有,也只想躺着不动,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