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饿了肚子回来吃饭,这几天阿柳回老家探亲,家里就只有白桦母女俩。为了讨郎清漪的好,饭桌上罗翔挖空心思称赞她的厨艺也只换来几声哼哼。
趁妈妈收拾碗筷到厨房,白桦低声笑道:“商店里陈同学的话她都听到了,你呀,怎么到处有敌人?”
罗翔很愤愤然,咱们的朋友同样遍天下不是?他色迷迷的答道:“还不是因为我霸占了农学院百年来最美的一朵花。”
白桦不好意思听他的疯言疯语,垂下眼帘表示不信。罗翔立刻变得愁苦,唉声叹气:“我才是吃力不讨好,花拿在手上只能闻香。”
“呸。”白桦红脸站起来,眼看郎清漪从厨房走出来,快的低语道:“有花儿等你吃呢,婧妍晚上不上课的。”
罗翔很是惊讶,才欣赏了一.场蕾丝花边的艳戏,说没火气是假的,可巧白天仙就放假了送他去**?
罗翔很想从白桦表情上看出点.什么,但她早转过身回屋。罗翔还想跟过去,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郎清漪接听后冲他说道:“你关了手机?麦苗儿让你去商量‘红旗’的事情。”
妗眨罗翔猜不透麦苗儿的意思,当.然是不敢说手机好好的开了机,撒谎道:“哦,真没电池了。”他抬高声音叫屋里的白桦,“一起去吧,允儿最喜欢见到你。”
白桦并不爱和小孩子相处,怕死了缠人精的麦允.儿,在房间里高声答道:“我要休息了。”
罗翔乐得意孤家寡人,愁眉苦脸的说道:“好吧,我明.天再来。”
郎清漪轻轻瘪嘴,开门送他出去。
罗翔走出小区,本想拦一辆出租车,路边停的一.辆车突然雪亮了车灯,直直的照过来晃得他眼花。罗翔快走几步来到车边,粗暴的敲着车窗吼道:“找打吗?撅起屁股脱裤子袜子鞋子。”
麦苗儿在驾驶.座上笑嘻嘻的不说话,等罗翔钻上车伸手掐了他的耳朵,“哼,看你的头老长了,难看得要命,和我剪头去!”
麦苗儿说话时喷过来的香味勾得罗翔心痒痒,又怕在这里胡来被郎清漪看到了,一迭声说道;“开车开车快开车!”
麦苗儿也就收回手动了小车,到了路上驶离了小区罗翔就不安分的一只手摸摸索索侵犯起来,搅得浑身痒的麦苗儿笑道:“你老实点罢,出了事谁负责?”
罗翔只好忍住欲念,歪了头目视麦苗儿。她准是从公司才下班,一套合体的紫色西装露出里面的高领米黄色毛衣,脖子上挂的吊坠和耳朵上的耳环摆明一套,都是白金的海豚,看上去很晶莹,很shu女。
麦苗儿的胸口被罗翔看得热,她娇嗔道:“那屋的两个女人才漂亮,你盯我这个丑婆娘做什么?”
罗翔不会幼稚到讨论白桦母女和她谁更美丽,啧啧嘴叹道:“今晚我一定没吃饱,怪不得就像吃了你。”
麦苗儿笑着摇头,开车一路不停的直开到她家楼下。罗翔奇怪不已:“允儿呢?”麦苗儿只顾停车不回答,罗翔便知道她准是送外公家了。
两个人上了楼进了屋,麦苗儿不似往常的性急,搬来椅子命令罗翔坐下。她拿出准备好的一套理工具,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手艺可好了,以前爸爸和允儿的头都归我处理。”
处理啊,罗翔心想拒绝又没这个勇气,胆战心惊的赔笑道:“家里有帽子没?”
麦苗儿顿时大怒,冷笑道:“怀疑我?”说着话活动手里的理剪子。
罗翔战战兢兢瞧了瞧老式的理推子,生怕再不知好歹换成张小泉剪刀更加的不妙,眼一闭坐端了,大义凛然的叫道:“来吧来吧,共产党员死都不怕……大不了剃成光头。”
麦苗儿笑得眼眯成弯弯的缝,举起剪刀“咔吧咔吧”开始操作,才下去一剪子罗翔便尖叫了,“啊~~~~~”
麦苗儿急忙停下手头的动作,连连道歉:“好久没用工具了,我上油去。”
罗翔这番是欲哭无泪,咬牙说道:“你要补偿我!”
麦苗儿一边在厨房里给剪刀倒色拉油,一面答应:“我打婧妍的传呼,好不好?”
罗翔鸡东了,再不抱怨麦师傅的手艺,指着秃了一缕的头鼓励道:“有什么招式只管用上!”
一个小时后,麦苗儿笑眯眯的拿镜子给罗翔照,眼泪汪汪的罗翔擦干了泪,鼓起勇气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别说,虽然剪刀破烂得像满清酷刑,麦苗儿的技术却不算糟糕,好歹理了一个见得人的小*平头。
罗翔喜出望外,“还行。”他注意到麦苗儿只是收拾理的行头和打扫卫生,咳嗽一声提醒她履约。
麦苗儿抬起头讥笑道:“三p?一龙两凤?美不死你……”
罗翔目瞪口呆,麦苗儿光是言语打击还不满意,扑过来捶打罗翔,“你做梦呢?还要不要脸。”
罗翔被打得逃到浴室里闭门不出,捶胸顿足的叫道:“我怎么无知到相信女人!”
麦苗儿就隔了门娇笑:“我满足不了你自然会找人帮忙,你努力罢。”
罗翔心知这是天方夜谭,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麦苗儿正是虎狼的好年纪。他义正言辞的答道:“我宣告今晚挂免战牌,我那个来了。”
麦苗儿也不理他的胡话,回到房间找出给罗翔买的内衣内裤,想了想又放回去只拿了一件睡袍。她做这些的时候很是甜蜜,心甘情愿为男人理为男人打理穿戴,是他的福气也是她的福气。
麦苗儿拿着睡袍敲响浴室的门,罗翔才洗了头上的碎赤条条的打开门,抓住门外的女人用力拉进来,yin笑道:“小娘子,大吊车真厉害,不够咱们还有十根手指头!”
麦苗儿扑哧一笑,挂好睡袍光了脚站在瓷砖上柔声说道:“我帮你搓背。”她跨进浴缸轻轻把罗翔的头靠到胸前,她的手柔软温暖尤胜浴池的热水,罗翔美滋滋不可一世,叹道:“天上人间……”
苗儿在他身后只是微笑,热气腾腾的笼罩两个人。女人衣衫尽湿玲珑剔透,半怀半抱的男人一丝不挂,该露的地方没一点儿遮掩,情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不过,他们却没有纵欲的念头,一前一后絮絮叨叨说着与男女之情无关的话。
“汤家麻烦不断……”罗翔苦笑,手掌拍打水面激起水花。
麦苗儿认真听着,看罗翔的头被胸罩扣子咯了,干脆解开了脱到一边,说道:“你想好了要做何詹的秘书?副市长的秘书可远不及你现在的科长。”
罗翔再枕着麦苗儿的胸,大半个外露的**软和舒适,他满足的哼了一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老师比汤崇贵更亲近,跟着他不会有错。”
罗翔想起一件事,正要把何润霖带来的烦恼告诉麦苗儿,寻求解决之道,而外面的客厅传来手机的响铃声。麦苗儿诧异道:“是找你还是找我?”
她跨出浴缸湿漉漉的走出浴室,沿途留下一串儿水渍,罗翔啧啧两声,眼红的盯看浸水薄衫包裹的yu体。
过了一会儿,麦苗儿笑吟吟的回来,笑道:“你再也想不到,婧妍同时打我们俩的电话。也怪我糊涂了,拿你的手机接了……丫头急急忙忙赶来呢。”
罗翔菊花里都是笑,麦苗儿斜看着他,“还想那等好事?莫说我不答应,婧妍也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的人!”
“非也非也。”罗翔矢口否认,强辩道:“我是想她出了什么事……”
罗翔不去和麦苗儿讨论三p的可能,并非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倒不是自以为是充满不能阻挡的魅力,而是基于他对社会的某种认知……传统道德在经济为纲的冲击下缺失,缺少思想的国人只好鼓吹自由来填补空白的头脑。
可笑的是,八十年前,一些无政府主义者正是觉自由不能救中国才选择了马列,而如今,中国大陆泛滥的自由绝对不全是进步,泥沙下荡起的各种芜杂,诸如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和奢侈无度,都有一味自由的影子。
人性要有畏惧和被限制才能趋于完美,就连罗翔都认可这一点,若非家人和红颜知己的约束,他早已经沦落到堕落阿鼻地狱了。
麦苗儿无所知罗翔在想些什么,说一句“我去换衣服”就不给罗翔服务了。罗翔托着下巴坐在浴缸里学沉思者:要不要叫袁婧妍来继续搓背呢?
袁婧妍到时罗翔和麦苗儿分开坐得老远,装模装样谈公事。婧妍不是傻大姑,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们,微微瘪嘴,“好正派啊,你们!”
她又朝罗翔嚷道:“看吧,都是你,同学们又对我敬而远之。”
袁婧妍撅嘴坐到沙上,抱了狗熊靠枕狠命捏拽,令麦苗儿微笑不已,看她的目光倒似看女儿一般。
罗翔笑道:“不值得交往便不交往,大不了你不住校了。”
袁婧妍只好垂头丧气的答道:“你那里冷冰冰的。”她拒绝了麦苗儿到这里住的邀请,嘟嘟囔囔说道:“我找玉儿来。”
罗翔打个哆嗦,心想何润霖是不放弃玉儿的,他那处地方还不得变成百合之家?于是劝道:“你们俩没收拾不做家务,不如还是和苗儿姐……”
袁婧妍断然摇头,对罗翔笑道:“请保姆不就得了?”
罗翔佯装没听见她的话,转脸和麦苗儿说话。袁婧妍跳过去拽了他的胳膊,横眉怒目的叫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保姆的工资归你了。”
罗翔叫苦连天,“我穷!”
麦苗儿忍不住打趣,“穷人能三妻四妾?”
袁婧妍“哦”了一声,盯着麦苗儿不怀好意,“苗儿姐,他想吃软饭,你支持不?”
麦苗儿早有和婧妍说破的念头,闻言笑道:“这样罢,我承包他的一三五,二四六由他转包你。”
袁婧妍的脸刷的红了,放开罗翔嘀咕道:“没羞没臊……”
她转身跑进麦苗儿的房间,“乒”的关上门,叫道:“你们俩慢慢承包吧,我睡觉了。”
麦苗儿笑道:“小脏猪,出来洗洗,我才换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