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正銓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电视,人却是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已经过了平常林翊天来到他租屋处的时间,赖正銓根本没办法把心思放在hbo里的喜剧片。打电话过去嘛,不就给人家心急的感觉,尤其现在也才比平常晚五分鐘而已,林翊天一定会嫌弃他的小媳妇样,直接把他的电话掛掉。
五分鐘后赖正銓已经坐不住乾脆站起来在屋里瞎绕,一边在内心告诉自己十分鐘没有很久不需要打电话过去问问。他发誓,今晚过后他再也不会对林翊天说「等我」两个字,更决定改去小迟到的恶习。
不过只针对林翊天。
再五分鐘过去赖正銓终于听到想的要死的门铃声。他衝过去开门并扑向来人,「讨厌,小天天你好过份居然比平常晚十五分鐘,人家以为你不来了!」
「……放开。」林翊天很无力的说道。
他们卡在大门口,赖正銓整个人是掛在林翊天身上,就像无尾熊巴上尤加利树,还扯不掉的那种。
林翊天身上的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身上,头发因为满是水的关係凝成简单的发型伏在颈项。赖正銓抱了一身湿以后在林翊天身上蹭了蹭,难得乖巧地服从林翊天的话,放开拥住林翊天的双手。
「小天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他放开是放开了,却以林翊天最受不了的方式扭到一旁捧心,声音一副弃夫样指控林翊天的不是,「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所以不要人家的爱了?」
「……」林翊天决定无视发神经的某人,逕自往屋里面走去。
「等一下,」被忽视的某人扯过林翊天把他拖进浴室,「你刚刚被丢几次湖?」
「三次,」林翊天稍微想了一下,「最近的水质比较好,你不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像水沟的味道?」
要知道学校醉心湖湖水品质,问林翊天他可以仔细的分析一年来的状况给你听,并建议在哪个时候被丢进去最好。
赖正銓懒得回应醉心湖的水质问题,他比较关心的是林翊天这样子在秋季很容易着凉,「为什么不回去弄乾了再来?」
他完全忘记林翊天晚个十五分鐘来找他就已经浑身不对劲要夺命连环抠找人了,如果林翊天真的回宿舍洗过澡再来他大概会杀去找林翊天。
「你不是在等我?」林翊天脱掉上衣,边狐疑的问。
赖正銓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吞嚥声,「小天天……」
林翊天忽然意识到状况不对。
他根本不该跟某人共处在一间浴室。
他应该在进浴室的那一瞬间把某人给踢出去才对。
林翊天现在一点都不想陪某人发情。于是他抬起脚——一切尽在电光石火之间。林翊天出脚太晚,某人扑上来的瞬间他的脚恰好踢中男人最脆弱、最禁不起痛击的地方。
「啊──!」
惨叫声清楚表明了赖正銓遇上惨绝人寰、天地为之动容的惨事。
虽然林翊天有克制力道,赖正銓的惨叫声听起来还……挺痛的样子。林翊天内疚个一秒后把两脚夹住重要部位跳来跳去不断惨叫的赖正銓给赶出浴室。
「我要一套衣服。」他说完后浴室的门便关上,还上了锁。
赖正銓哀怨至极的望向厕所门,「小天天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狠心──」
但他还是忍辱负重地抹去两眼痛出来的泪水,一跳一跳的去拿套衣服等林翊天洗完澡。
林翊天出浴时赖正銓还在地上打滚。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林翊天,「小天天如果人家不能行人道了你该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林翊天很认真的回问,因为赖正銓的假设无法成立。
「你……你好过份!人家的心都凉了!」
然后他含泪奔去找他人哭诉,错过林翊天扯去腰间浴巾穿衣服的美景。
直到睡前赖正銓才有机会指着林翊天的鼻子字字血泪的哀号那一脚的威力有多大。他满腹委屈的蹭着林翊天的后颈,「你怎么可以毫不犹豫的踹我?」
「因为你的动作叫我踹你。」半陷入睡眠的林翊天迷迷糊糊的回答。
从此赖正銓铭记在心发情时动作绝对要快,不能让林翊天有时间反应,否则会有不可预测之灾难发生。他不介意一些情趣上的小灾难,他害怕的可是重创身心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