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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嗔看着空无一人的禅房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他明明看到师父让樊警官进去,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也听见了,而且师父刚刚对他说让他进来了啊。可是现在,为什么现在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桌子上面烛台上的蜡烛还有很长一截,门打开时从室外吹进来的风将烛焰吹得晃动的厉害但是没有熄灭。茉莉花的香气浓烈的甚至充斥了整间院子,让人觉得有些呛人。
钟离将鼻子遮起来,向前走一步:“怎么了,小师傅?”
净嗔从刚刚的发愣的状态脱离出来,然后慌乱的拉住钟离的胳膊:“警官,师父和樊警官失踪了!”
钟离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没在屋子里面,是不是出去走走了?”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里面明明有人在说话。
“不会的!”净嗔更加慌乱起来:“我一直在大门口没有离开,不可能他们出去了但是我没有看到。而且刚刚师父说话的时候你们也听见了。”
邢岳皱起眉头:“有没有可能刚刚你师父对你说的话只是一段录音?其实他和组长并没有在禅房里。而且你在大门那里的时候他们那时候并不在你们的视线内不是吗?”邢岳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比较冷静的态度,他看看身边的钟离,因为那个家伙已经紧张到开始发抖了。
“不会的,在我们寺院里面没有这些用电的东西,我们就连照明都是用蜡烛,更别提有什么可以录音的设备了。”
“组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呢?”钟离眼泪汪汪的看着邢岳。
“你不是不相信神鬼之说吗?”邢岳尽量安慰他,有一点头痛,早知道他这么麻烦就不带他出来了,但是一想到之前钟离求他的样子自己心一软就带他来了。看来应该找一个接受能力强一些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净嗔在一边也带着哭腔:“警官,这世界上怎么没有鬼神之说?而且我们寺院处于深山之中,精怪自然要比你们城市里面更多一些。不过这里是清静之地,怎么会有精怪?”他开始试图安慰自己:“再说师父他有很高的修为。”但说到这里他却越来越没有底气:“师父的修为这么高,怎么会消失不见?”
“你先冷静一下。”邢岳的语气提高了几分,成功的镇住了净嗔:“先不要急于把事情归于鬼神之说,你先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能你的师父出了这间禅房?”
“没有。”这时候一个声音邢岳的背后响起,他转过身,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小和尚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
“请问,你是。”
净嗔抢先替他回答:“这是我师兄静玄。”
静玄向邢岳和钟离欠身施了一礼然后一脸严肃的说:“师父和樊警官没有离开禅房,这是我亲眼所见。因为我每晚有习惯在窗口观星。”
听到观星两个字邢岳觉得很神奇,观星什么的不应该是道士做的吗?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这毕竟是人家的爱好。
静玄的手指向旁边的一排禅房其中的一间:“我的房间就在那里。”的确静玄的房间正对着悟尘的禅房。
“我一直没有看见有任何人从房间里面出来。”
“那师父他们能去哪里?”听着自己的师兄也这么说净嗔更加慌乱了,这寺院里面要是没有了住持可怎么办,而且这么无故的消失,真的很让人担心。
“算了,先这样吧,麻烦两位小师傅先把其他的僧人叫起来在这片空地上集合。”邢岳有点无奈的看着已经慌乱到手足无措的净嗔,向还比较冷静的静玄吩咐道。
静玄站在原地但手上的念珠越捻越快,很明显,他的冷静只是表面的。邢岳的话他没有马上答复而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叫上净嗔一起去叫醒剩下的人。
等到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邢岳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表情十分纠结的钟离说:“好了,咱们先到禅房里面看看,有没有暗道之类的。”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樊沐音走的时候怕被人发现他的行踪特意没有带手机,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人能联系上他,他们现在甚至不知道樊沐音现在是否安全。
“师傅,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之说?”钟离的手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邢岳的袖子,双手死死的抓住,因为力气过大指节甚至都有一点泛白了。
邢岳看着紧张地扒住自己的钟离有点无奈的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坚信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怪这一类东西吗?在组里面还因为这件事情和组长起了争执吗?”
钟离脸上一下子没有了血色,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我之前不相信是因为我害怕。我觉得如果我一直都不相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就不能招惹他们上身。”
“好了,好了。”邢岳不知道现在应该对钟离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他安慰这个眼泪汪汪的小鬼。他将袖子从钟离的手中抽出来:“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外面等着净嗔、静玄他们,我自己一个人先进去看看。”交代完这些他就向禅房里面走去。
“不行!”钟离抢先了一步一下子贴紧邢岳,牙齿上下打颤,结结巴巴的说:“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用勉强,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邢岳实在是不忍心看他现在这幅快要吓哭的样子。
“咳。我可以。”钟离清了清嗓子然后挺直了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握起拳头:“我很担心组长,而且我既然和师傅你一起来了就要克服一切困难,只有师傅你一个人进去很危险的,我不能让师傅你置身于危险中。”尽管还是很怕但他一想到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求证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这些鬼怪,既然现在的证据指向确实存在那么自己就应该面对,况且组长的失踪让他真的很着急。
“好吧。”看着明明额头上直冒冷汗但是依然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的钟离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要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而且不可以掉以轻心。”
“嗯。”
两个人到了禅房的门口分别拔出了手枪。邢岳走在前面,在进门之后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里面确实没有人之后向身后的钟离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进来。
钟离紧张兮兮的举起枪,在进门的时候还因为过于紧张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邢岳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他,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和邢岳有目光上的接触。
两个人分成两路,邢岳去检查书架那边,钟离负责床的那边。经过一系列的排查没有任何的发现,最后会和在桌子前面。
“师傅,我那边没有任何的发现,而且就像净嗔说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用电的迹象。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录音的设备,你那边呢?”
“我这边也一样。”但紧接着,邢岳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师傅?”
“你绝不觉得很奇怪?”
“什么奇怪?”
邢岳向门口走去,看向院子:“净嗔和静玄两个人去叫剩下的僧人很久了,但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里静的有点太离奇了。”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钟离问出一个所以然,突然又一阵怪风刮了进来,烛台上插着的那支蜡烛以一种怪异的速度快速的燃烧,火焰被那阵风吹得剧烈的摇晃,但是没有熄灭。尽管如此,那支白蜡在短短的几秒中的时间内就烧尽了,室内陷入黑暗。与此同时,本来是向屋内吹的风却一下子将门刮上,就仿佛是有人在门口将门关上一般。原本还可以通过月光看清室内,这下子变得一片漆黑。
“师、师傅?”钟离小声的喊了一声,刚刚还在他身边站着的邢岳他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果然没有人回应他。
“师傅,你别吓唬我。我怕这些。”钟离带着哭腔举起枪凭着感觉在黑暗中摸索,试图找寻邢岳。
这时突然有一只像是手一样的东西攀住了他的脖子,湿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钟离,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钟离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安、安、安副组长?”安副组长在他身后?可是缠绕在他脖子上的东西是什么?
净嗔和静玄召集起了寺内的所有僧人并且集结在住持的禅房门口。
“警官,人都在外面呢。啊!”净嗔推开门之后,一下子跌到,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怎么如此失态?!”静玄有些恼怒的呵斥道。
“师兄,他们也不见了!”净嗔惊恐的看着静玄,双手颤抖的指着住持禅房。
“什么?!”净嗔听后也大吃一惊,赶紧快走几步到了门口。
房内空无一人,细长的白蜡静静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