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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先把重要的那个先拿给我看吗?”樊沐音抢过段逸云手里的镊子夹起培养皿里面的另一片隐形眼镜放到放大镜下面,但是只能看到上面似乎是刻了像是字似得东西。他一头雾水的问:“段逸云,这上面是什么啊,看不清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不知道?”段逸云夺过樊沐音拿在手里的放大镜,从架子上拿了另外一个递给他:“用这个。这个放大的倍数大一点。”
樊沐音接过段逸云递过来的放大镜没有时间再去和他争论,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在隐形眼镜上的小字。薄薄的软软的镜片上面刻了一首诗。他轻轻地念出声:“月斜飞檐照古刹,钟过且请客品茶。芬芳岂逊巧手扎,莫笑谁人闲种花。”
“我说这得是多厉害的刀工,这么薄的镜片上面还能如此精细的雕刻一首诗。你看看这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每处落笔毫不拖泥带水。颇有书法大家的风范。要不是因为刻在眼镜表面上我真的会以为是名家的真迹。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奇?”段逸云在一边听着樊沐音念这首诗一边对于这上面的艺术啧啧称奇。
“我说段逸云,你明显是把重心放错地方了吧。”樊沐音的眼神没有离开放大镜随手找来了一支笔把上面的诗誊抄了下来:“这摆明了是一首谜题诗。”
段逸云有一点不耐烦的挠挠头发,别过头不再看他:“哎呀,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一向不擅长。什么谜语啊,密码啊。听着就脑袋痛。”
樊沐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暗想:算了。这家伙当初之所以没有当上刑警而是去学了法医就是因为在推理的方面真的是弱到爆。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樊沐音只是用余光观察他现在的反应:“我说,你应该是知道是谜题诗因为不想去想才会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吧。真怀疑你当初是怎么毕业的。”
“老老实实地结你的谜题得了吧。再说当时不有你这种大学霸级的人物给我划重点吗?”段逸云一脸抑郁:“你就稍微闭一会儿嘴不行吗?真是烦死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段逸云转过头看着那个仍旧认真的誊写的人。两个人成为朋友至少有八年了,虽然每一次损对方的时候是火力全开,但是真的非常感谢在困难的时候有对方陪在身边,有许多的难题是因为有彼此在身边才能解决。他抬起手又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在:“这是你应该说的,最好能跪下来谢谢我。”
段逸云自知自己在破解谜题上面就是一个白痴,于是把工作台让给樊沐音自己专心致志的去做姜尚贺的尸检去了。
整个工作台就留了樊沐音一个人,因为段逸云刚刚嘱咐自己的助手和学生千万不要靠近这个时候的樊沐音,这个时候的樊沐音可不能被任何的人打扰不然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这些小学生和助手听到他这么说全部都离工作台远远地生怕自己会踩中雷区。
樊沐音手中的笔不断地点着脑门,嘴里来来回回的念叨着纸上的这几句诗:“月斜飞檐照古刹,钟过且请客饮茶。芬芳岂逊巧手扎,莫笑谁人闲种花。”月斜,是晚上。古刹,是指寺庙,但是a市好像没寺庙,离这里最近的寺庙也在相邻的y市。钟过应该是指在凌晨敲的报时钟。现在可以在凌晨敲钟的话证明寺庙实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至于最后提到的种花,种花的人多得是,到底说的是哪一家。
空白的a4纸上面写满了诗里面的关键词,有些字迹被画的乱七八糟。樊沐音有点头痛的把手中的笔扔到桌子上,搓了搓脸,现在的他真是身心俱疲。
“喝点咖啡吧。”一个马克杯从身后递了过来,杯中香浓的液体还在冒着热气。
樊沐音也没有回头:“猪头,这么热你是想烫死我吗?”虽然嘴里这么说他还是接过咖啡放在桌子上
“爱喝不喝。”段逸云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的旁边。
“我说你洗手了吗?”樊沐音刚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段逸云听到之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洗手,上面全都是碎尸沫。你的咖啡里面也都是。”
刚刚喝进一口咖啡的樊沐音的脸色马上变了颜色。
“你才是猪头,怎么可能。”段逸云还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你就不能稍微正经一点现在可是非常时刻。”温热的咖啡不算是美味,但好歹也算是起到了提神的效果,他又拿起手中的笔在寺庙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想到什么了吗?”段逸云伸长脖子看着那张已经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草稿纸:“什么地方难住了吗,问问我或许会有惊喜。”
樊沐音把头发揉得乱乱的一下子倒进身后的靠背上,看着天花板有一点抱着尝试的心理问:“那好,你知道a市里面关于寺庙的事情吗?”
“寺庙?”段逸云听到这里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桌子上的那张草稿纸被洗礼得惨不忍睹,知道自己有错他赶紧拿起面巾纸帮忙收拾实验台。
“废话,当然是寺庙。”樊沐音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把手里被咖啡浸的湿透透的面巾纸扔到垃圾桶里面:“你是对文字不敏感又不是不认识字,难道没看见诗里面提到古刹了吗?不过话说回来,我提到寺庙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刚刚就是呛了一下,你不要多想。”面对樊沐音询问的眼神段逸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把话题转移:“就算是在诗里面提到了古刹,也不一定指的就是寺庙啊。可能就只是为了意境而已。”
“应该不会,”樊沐音又重新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那首诗然后把古刹两个字圈起来:“从这里看提到了地点,而且你看下一句。”他说着把下一句里面的“钟过”两个字又圈了起来:“在寺庙里面有过凌晨敲钟的习惯。也就是说凶手希望我能在凌晨的时候到寺庙。”
“我觉得还是应该有其他的可能性啊,你这连贯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我看着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拜托,你没看到上面有请客饮茶吗?这就表明我就是他想要请的“客”,懂吗?”
段逸云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是一点也看不明白。”
樊沐音也不埋怨他那自暴自弃的样而是认真的问:“那你就告诉我,a市到底有没有寺庙?”
“你是本地人吗?”段逸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本地人。”
“那你居然不知道哪里有寺庙。”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樊沐音段逸云觉得人真的不可能是全能的,他试图讲语气放软和他解释道:“每一个城市基本都会有寺庙的,不管这个城市或者寺庙是大还是小。”
“但是我父母之前和我说过咱们市没有寺庙之类的啊。”
“怎么可能?!”段逸云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是啊。”樊沐音点点头:“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问过我妈,我说我看透了人生,想要像电视一样遁入空门。结果我妈说a市里面没有寺庙,想要出家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当时觉得很远于是就放弃了。”
段逸云看着这段话说出来云淡风轻的樊沐音只给出了一个评价:“你真的是一个认真的人。”
“现在不是给我做评价的时候,到底哪里有寺庙?”
“a市就有啊。”段逸云把杯子中的咖啡喝光然后起身:“挺小的一个寺院,香火不旺,在市郊,历史有很久了,叫清涧寺。剩下的自己百度。”
“你就不能一次性的把话都说完。
段逸云刚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实验员跑过来拿着一张报告拿到他的面前:“老师,刚才给姜尚贺做病理检验的时候发现他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可以一直流血的原因了。姜尚贺他患有有血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