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大片天空。
瑾菲光着脚丫,穿了件黑色吊带衫,长发散开,精致的脸蛋还有些许疲倦,手里夹了根烟,不时抽一口,吐出一个小小的光圈。
谁能想到,易家乖巧甜美的小公主居然抽会烟,这是连她哥嫂都不知道的。
关徐行进来,意外她居然醒了。每每她出差回来,不睡个一天一夜是醒不来的。
他坐到她身旁,从她手里拿过烟抽了一口,又放到她唇边,她熟练的继续抽。透过烟雾,关徐行的脸好看的动人心魄。
狭长的眼眸,鼻梁高挺,薄唇如樱花般粉润,这个五官组合起来精致邪魅还透着丝丝凉薄。
“关徐行,我们好像睡了四年哦?”
他狐狸眼一眯:“你想说什么?”
菲菲想说,是时候该结束了!她有些厌烦避着母亲跟他这样藕断丝连的纠缠,她也知道自己迟早要过上正常生活,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个像小知了和奂奂那样可爱的崽崽。
隐隐又有些舍不得,实在这张脸太好看,男人的床技又那么好,每个月一两次舒解压力,调节荷尔蒙,真的很舒服。
眼下,她还没遇上那个合适结婚的人。
“没什么?”她掐了烟,摸了一把他漂亮的脸。
“成叔准备好晚餐了。”他拉着她起来去吃饭。
晚餐是清蒸东星斑,糖醋排骨,凉拌牛肉片,银耳红枣汤,全是菲菲爱吃的。
成叔是唯一知道瑾菲和关徐行关系的人。他带着几个人负责打理关徐行极私人的生活,然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没有在这儿见过菲菲。
“最爱吃成叔的菜了。”菲菲对旁人从不吝啬夸赞。
“你天天来,我天天做给你吃。”
菲菲笑眯眯:“成叔,我记得你爱喝茶吧,我朋友送了我几饼老班章,我拿一饼给你尝尝哈……”
“难得你还记着我。”
成叔看了眼关徐行,他受小公主的礼物是真不少,她只要来这儿住,就能收到她的礼物。
关徐行微点头,让他接受。
菲菲在社交上的情商几乎是天生的,只要她觉得重要的人,便会设想周到,照顾的极好。
倒是跟她最亲密的关徐行,从没收过她的礼物。
晚餐后,她终于开机。
一堆的信息堆进来,家人朋友同事。最多的还是梁女士,发过来的语音都是60秒一条,她懒得一一听。回了【明天回朝阳公园】就立即关机了。
成叔的菜太好吃,她吃了一大碗饭,那份小排骨几乎是她一个人吃的,最后还喝了一大碗汤。
因着吃太饱,她睡不着,拉着关徐行看了场电影,电影看到半路上,嘴里嚷着吃多了,肚子撑着慌,明天又要胖三斤。
关徐行笑的邪:“有个公认的减肥良方,要不要试一下?”
他那坏坏的眼神菲菲一下就懂了,于是两人又胡天胡地的闹起来,一直闹到后半夜,精疲力尽才迷迷糊糊睡去。
等她回朝阳公园时,又是次日下午了。
梁女士生气又担心。
“你那朋友到底是谁?神神秘秘的,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出消失,你不知道妈妈会很担心么?”
“你能不能改掉你动不动关机的毛病,平时你是那么懂事,事事照顾家人的心情,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妈妈?”
“你哥也是,我让他找你,他一句你还活着就挂我电话。你是他亲妹,你们兄妹小时候感情那么好,他呀眼里就只有榕榕,都不知道要关心你这个妹妹?”
话刚落,榕榕便出现在门口,易瑾恒牵着双胞胎。双胞粉琢可爱,乖乖巧巧的在爸爸身边。
“咱们奂奂和小知了回来了呀!”
梁女士说变脸就变脸,对着两孙子笑盈盈的,安排着李姐准备晚饭,带着孙子去吃水果和小零食。
菲菲无比感激哥嫂的出现,看哥哥陪爸爸下棋去了,便拉着榕榕去自己房间聊天。
“感谢榕榕姐救我于水火。”
“我猜妈妈肯定要念你……”
瑾菲盘腿坐床上:“以前还不这样,这两年都快变成控制狂了。”
“还去相亲了?”
菲菲无奈摊手,每次回京,必有两场相亲局,她都习惯了。
李奕钦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一次是约她吃饭,一次是有个圈子里的聚会,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她推拒了!
“妈妈挺喜欢李公子的,你哥对他评价也不错。”
果然,晚上的家庭聚餐,梁女士再次提起李奕钦,那是一顿夸。
“爸,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
“你老婆要变心了,见了一次小鲜肉,就念念不忘。”
“不许胡说。”易默擎沉声斥道。
“你这孩子,真的是……”梁昱对女儿无奈极了。
倒是小知了坐在儿童椅上,嘴里突然嚷着:“肉肉,肉肉,我要吃肉肉。”
瑾菲毫不客气的笑出来:“想吃小肉肉啊,姑姑喂你哈……”
榕榕不由笑,看了眼丈夫。
易瑾恒看了眼妹妹:“集团邮件你收到了吗?下周开始,你正式就任寰星文娱CEO。”
菲菲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董事会决定的,你手机关机,联系不到你。”
“哥,你是嫌我工作还不够多是么”菲菲十分不满,“这个月我替你出差两次,只休息两天,资本家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提醒一下,你也是集团股东,董事会成员,妥妥资本家。”易瑾恒一本正经。
菲菲很是心塞。
寰星文娱CEO江涛前些天爆出轨睡网红,原配发小作文在网上控诉,还闹到集团,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随后集团审查,江涛还跟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有不正当关系,利用职权资源搞不正当交易。
易瑾恒知道后大怒,宣布罢免他的集团职务,还派了审计审查,随后江涛被移交公关机关。
寰星文娱如今在风口浪尖,她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哥居然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
榕榕有些不忍:“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没有,只有她最合适。”易瑾恒声音很平淡,对妹妹的控诉丝毫不在意,通常他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
菲菲对哥哥素来没有反抗能力,一时间委屈死了:“榕榕姐,你每天跟这么个人朝夕相处,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榕榕一脸同情看她,又瞅了眼丈夫。
易瑾恒专心的在喂儿子,连眼角都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