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洺穿着米黄色的风衣西裤,在陈哲走后安静地坐在边缘的角落。
脸上的面具遮得住她的容颜,却掩不住她清冷端庄的气质,就像金砂深埋地底,也总会有闪闪发亮的一天。
发觉她的伴侣离开,陆陆续续有几个男人端着酒杯,摆出自以为绅士得体的模样,凑上前来与她攀谈。
即使同样戴着面具,她也能看透这些人斜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么的低俗又淫秽。
和陈哲一样,没有对方陪着,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又婉拒了一名富豪共舞一曲的邀请后,她执行下一步行动的时间终于到了。
她悄然起身,穿过一众光明会的信徒,朝着与陈哲相反的方向,走出了宴会厅。
与此同时,在她离开位置的一瞬间,宴会厅的角落里,几名原本静立的安保人员也对动了起来,与她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洺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一般,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回到了他们最初来到这里的电梯。
电梯前的侍从朝着她弯腰说道:“陈夫人如果要回房休息的话,给你们准备的房间在五楼。”
“嗯。”
洺点点头,走入电梯内,面具下的目光悄然看了眼电梯监控的位置,在按照侍从所说按下5层的按钮后,她安静站在了缓缓闭合的电梯门前。
藏于耳朵内部的耳机里响起了黎的声音。
“姐,听说陈哲去见蜜萝丝了?”
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响起了她平静的声音。
“嗯,奈安跟着他身边。”
“不会出什么事吧?就算蜜萝丝被限制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色孽眷属……”
“你是担心奈安还是担心他?”
“我……我就都不能都担心吗……”
“按照奈安的计划继续进行就好,我们既然是要引蛇出洞,自然主动做出一些试探。你们呢,现在到哪里了?”
“最多十五分钟,我们就到你在的城堡了。”
“好,一会儿见。”
随着短暂的通话结束,电梯门同时打开,抵达了城堡的五层。
这里的构造与酒店相似,电梯门的两侧排列着一排排的房间。
洺在走出电梯门后,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安保似有所动,不动声色地拿出了对讲机小声地交流着。
她依旧没有理睬,径直走向了她的房间,用奈安提前交给她的房卡打开房门,在安保们的暗中注视中进入房间。
进屋之后,左手边是一排橱柜,橱柜的上半层放着布置一个小型冰柜。
她伸出手,摸在冰柜的左侧,那里有一小团萤火虫般微微发亮的蓝光,随着她的触碰消散于无形。
奈安早就提前来过这里,这是她留下的星空信号。
‘浴室衣橱。’
她心领神会的转身步入卫生间,毕竟是供富豪居住的地方,这里空间很大,不禁有浴缸,还有放置着多套浴衣的衣橱。
她掩上门,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做出要泡澡的举动后,看似随意地将风衣脱下,放在了浴室的洗手池上,垂落的衣摆挡住了洗手池的抽屉,那里是浴室里唯一的隐形摄像头。
同时,她还摘下了自己的黑色假发和脸上的面具,放在了风衣上,一头冰雪般的靓丽银发重新披在了肩头。
做好这一切后,她拨开衣橱内挂着的浴衣走入其中,这里的空间很狭小,最多也就站她一个人。
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想到刚刚登上游轮的那天,同样是这么昏暗又拥挤的衣柜里,被陈哲紧紧贴在身后,两个人一起听着外面的男女在交欢……
她摇摇头,暗道这才过了过久,怎么自己又想到那家伙了。
收起触景生情的情绪,她将橱柜的滑门拉上,当这里陷入黑暗,墙角处的又一缕蓝光立马显现而出。
‘事急从权,用了些理论上不太被允许的招式,请队长日后再责罚。’
‘咒语:幻影移形。’
她在黑暗中哑然失笑。
星空战士在理论上,是不允许学习除了星空能量以外的战斗方式的,其原本目的是为了让星空战士保持专注,并减少被其它势力影响的可能性。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因为能量战技实力出众,且星空战士普遍自傲,看不上其它的旁门左道,在长年来都没什么人学习其它战法的情况下,这条规定就基本被人遗忘了。
所以,对于奈安通过家族之便,学习过一些法术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但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只要她别大庭广众地用出来就行。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会亲身体验……
也就是自己现在没那么死板了,放到来地球前,怕是这会儿真要纠结一下。
“幻影移形。”
随着她一声低语,昏暗的衣柜里亮起了青蓝色的光芒,她的身影一闪而逝,无影无踪。
浴室内至此空无一人,只有浴缸未关的水龙头还在流淌着着热水,维持着佳人即将沐浴的假象。
房间之外,几名安保人员听着耳机里从监控室传来的通讯,轻声道。
“房门和窗户都一切正常,主教大人叮嘱的目标就在房间内。”
……
片刻之后,洺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她扶着略微有些眩晕的额头,来到了一间公共卫生间的隔间。
隔间的门从内部上锁,马桶上叠放着一套备好的黑色制服,来自光明会的内部人员。
她换上奈安准备好的衣服,戴上兜帽,收束衣领,将一头银发和面容全部藏匿于阴影后,推开隔间门走出了卫生间。
外面的过道上,有不少和她服装相同的光明会成员,她自然而然地混入其中,一同走向过道的深处。
不一会儿,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耳边响彻着了机械的轰鸣声,同时,她的视线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间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地下工厂。
大概有十几台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巨型熔炉,正在这里昼夜不停地运作着,其构造犹如漏斗般下宽上窄,顶部的通道直通地面,不知连往何处。
整个基辅的地下都几乎被挖空,洺甚至一眼望不到工厂的尽头。
无数穿着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类,在这些熔炉的附近忙碌着,也有些从她的身边穿过,径直离开。
现在正好是一部分员工交班的时间,如此多的人里出一个她并不显眼。
正当她打量着这些熔炉时,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列车的轰鸣声。
她转头望去,看到在每个熔炉边都铺设着一段轨道,此时正有一列火车拉着一列货仓,沿着轨道驶到距离她最近的熔炉边。
熔炉的侧面随即打开了一扇阀门,火车上的货仓也朝着熔炉的方向抬起倾倒。
洺看了一眼货仓里装填的‘货物’,很快就于心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那货仓里面,堆满了一动不动的地球人。
‘扑通扑通……’
随着一声声闷响,那些地球人犹如被当做燃料的煤炭般,顺着阀门内的通道,滚入了正熊熊燃烧的熔炉中。
按照奈安所说,如果她们当时被救下邮轮上那些德佩的员工,那他们之后也会被运往这里。
四周的光明会信徒早已习以为常,无动于衷,仿佛这些正在死去的同胞与他们并非一个物种。
想要同时发动多个混沌巨魔的召唤阵,想要让一座城市里出现如此之多的异化者,这魔力的空缺不是靠活祭几个‘圣徒’就能弥补的,这十几座熔炉转化出的魔力,才是奸奇眷属们根基。
洺没在继续看下去,她隐入人群,悄然走向了工厂的隐蔽处。
这些人要么是已死之人,要么是将死之人,她无能为力。
在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她掩藏于衣袖下的手泛起金光,准备在一条通往熔炉的管道上留下记号。
在她驱动能量之前,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她心头一惊,但扭头看去的动作十分自然,看向身边那无声无息地靠近她的人。
在同样遮掩住面容的兜帽里,她看到了一只熟悉的赤红独眼。
“我来就行,你现在的能量还是省着点吧。”
是初九。
洺无声点头,在看着初九用黑金色的能量留下印记后,和她一起朝着其它熔炉走去。
没走两步,初九忽然开口道:“别误会,我对你本人没意见,只是我认定的东西说别人是他的女主角,我对这件事很难视而不见。”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私下里那般明里暗里剑拔弩张的气势。
洺在兜帽下哑然失笑,“行动时先不谈私事吧,而且我知道你把这些事分的很清楚,不用向我解释的。”
“嗯,那陈哲知道这里吗?”初九点点头,在她身边低声道。
呜——
那列满载着地球人的列车再度开始行驶,沿着轨道开向了下一台熔炉。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怕他的情绪不稳定?”
洺转过头,看着那辆列车再次停止,地球人如垃圾般地滚入熔炉,看着这些将地球人的生命,转化为魔力的奸奇造物。
“他今天早上问我,这座城市的普通人都去哪了?我当时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那上百万的普通人,基本都在他脚下的熔炉里,化为乌有了。”
说着她看向身边的初九,轻声道:“换你呢?你会告诉他吗?”
“我会告诉他。”
初九回答得毫不犹豫,“我相信他的内心没有那么脆弱。”
洺在兜帽里摇摇头,“你比我坦荡,我很想帮他多保护一些地球人,但转眼就告诉他有如此多的地球人丧命,我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两人走到下一处熔炉附近,背对着来往的工作人员后,初九悄然伸手按住了另一条管道,留下了一道自己随时能发动的印记。
“放心,他识大体,不会因此就让我们把这些熔炉现在就摧毁。”
洺在一旁轻叹一声:“嗯,我确实也怕他到了之后会激动……这些熔炉是奸奇眷属孤军顽抗的资本,留着它们,那些眷属还可能找机会出来行动。
可现在就把它们毁于一旦,或许能阻止奸奇召唤混沌巨魔,但它们也会彻底隐匿下去,想要找到能引蛇出洞的机会,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但现在不炸不代表放任不管,靠这些留下的印记,她们随时可以在奸奇召唤混沌巨魔前将这里引爆。
“对了,有找到巨魔召唤阵的线索吗?”洺转而问道。
“有几个确定了大致方位,还需要继续排查。但比起召唤阵,我们在光明会的一个据点里,又找到了这个。”
初九的神情愈发严肃起来,将一块看似不起眼银色的金属片,塞进了洺的手里。
“和当时至美交给我们的一样,一枚温德尔符文,而且我可以确定奸奇拥有的数量远不止这些,这说明至美没有骗人,它和我们说的话大概率都是真的。”
洺神情凝重地接入手中,细细地摩擦着这枚地球上没有原材料,即使是奸奇也不可能生产的符文。
极有可能,在她们不知道的角落,奸奇拥有着和外太空联络的渠道和方式,否则它们不可能拥有这个温德尔符文。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们向星空国传递的信号始终石沉大海?
洺回道:“但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找到有外太空飞船登陆地球的线索,这件事只能先留个心眼了,事后再调查是何方势力在与奸奇交易了。”
“陈哲呢?说好的引蛇出洞,他还在和那骚狐狸在洞里面玩?”
初九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显然她也是今天中途才知道陈哲要去见蜜萝丝的。
“我让奈安盯着他们了。”
在这件事,两个人冷漠的语气和态度都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奈安?他别把找机会把我们的千金大小姐芳心拿下,我就当他是老实了。”
“嗯……希望他别太过火吧。”
……
城堡深处的祭坛。
浓郁的紫烟带着令人昏昏沉沉的香气,从集装箱的缝隙中飘出,渐渐地扩散道祭坛的四周。
“嘭——嘭——”
甚至集装箱内,还时不时发出着轰然作响的撞击声。
但那一众守卫已然放下心来退了回去,毕竟既然是‘欢愉圣徒’在与人交欢,那动静大一点才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有法阵的限制,怕是早把这小小的集装箱给拆了。
而集装箱内部,制造欢愉的演员和观众已经对调了位置。
穿着星空战衣的奈安,带着略显急促的呼吸,疲惫般地依靠在集装箱的墙壁上。
四周的蓝光映射出她殷红的脸颊,胸口的能量灯晶莹的蓝光上,浮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紫。
她的目光看向集装箱的另一头,方才还欺压在她身上的蜜萝丝,被陈哲攥着脖颈,像提着无助的野兔一般,双脚悬空着按在墙壁上。
但奈安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解脱或庆幸的意味。
“你不是一直企图靠近我吗?这样你满意了吗?”
集装里的另一头再度响起了陈哲的怒声。
奈安站在他的背后,看着蜜萝丝的左乳被陈哲攥在掌心,那被紫色战衣包裹的丰硕乳肉,被用力挤压,按揉到扭曲变形。
无论怎么看都是残忍的蹂躏,完全在没有享受情欲的感觉。
她也没有上前制止,就这么红着脸,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陈哲愤怒的背影,神情五味杂陈……
而另一边,被按在墙上蹂躏的蜜萝丝,脸上的表情在痛苦中,居然还带着一抹病态欢愉,仿佛肉体上正承受的痛楚,能让她感受到快感一般。
“父神……”
面对陈哲暴怒的动作,她没有去试图挣脱,甚至没有去掰开脖颈和胸口的手掌,反而伸手抱住了陈哲,只想要彼此更近一些般,搂紧了对方的后背。
“如果您感得愤怒的话,请尽情地发泄在我的身上。”
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抱住了陈哲般,她的双手在后背轻轻厮磨,感受着胸口混杂着疼痛和酥麻的触感,扬起脸一动不动地望着陈哲。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让我魂牵梦绕的快感,只有父神能让我体会到。”
她的脸上泛起异样的嫣红,痴痴一笑,唇瓣间隐约露出洁白的贝齿。一只手伸到陈哲的面前,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
“父神,我好想你……”
可她这样难掩激动的表情,只会此刻的陈哲感到更加愤怒。
他知道肉体上的痛感和折磨,对于这位堕落的星空战士而言毫无用处。
于是,他的手上泛起一抹金光。
“可那些只是你的臆想,在我的世界里,你从未出现过。”
陈哲冰冷地回应着,手上的星空能量骤然冲进了蜜萝丝的体内。
“啊!”
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蜜萝丝原本已经缓和了一些的脸颊骤然紧绷,远比肉体痛感更为钻心的痛楚从体内,她感到陈哲的能量仿佛一根布满倒刺的长鞭,一波波地抽打在她的能量回路上。
“在游轮上的时候,除了能让你体内能量紊乱以外,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
陈哲冷声道:“当既然你刚刚自己说,你堕入色孽的方式,是让混沌能量和你的能量回路相融合,那就有一个办法要试试看了。”
这些天在给初九传送能量和疗伤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掌握该如何将能量输送入对方的能量回路中了。
给予初九时,他还要考虑输送的功率,以免频率太快对方无法吸收。
但面对蜜萝丝时,他不再需要顾忌这些,手上的金光更甚一分!
他的星空能量与众不同,正如他能够抵御混沌的法术一般,其能量与混沌天生相克。
而对于蜜萝丝而言,她那条被色孽侵蚀的能量回路,在陈哲的能量下犹如油锅上蹦跳的活虾……
“父……神……啊……”
她被举起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双唇颤抖着,发出着颤抖的痛呼。
在看到他的能量果真是对方的克星之后,陈哲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他松开了攥住脖颈和硕乳的手,转而一手按住了蜜萝丝胸口的能量灯,一手拨开她紧闭的大腿,手掌向上盖在了她腿心的私处上。
“啊!”
蜜萝丝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悲鸣,汹涌的星空能量顺着能量灯和敏感的粉穴,一上一下同时鱼贯入她的体内,冲击着她被污染的能量回路。
而陈哲的动作,也远不是她刚刚对奈安做的那般香艳优雅,左手粗暴地抓住能量灯的四周,以近乎要将其来抠出来般地姿态,扭动,拉扯。
右手更是呈爪状,弯曲的手指按在隔着星空战衣按在她的花穴口,在最娇嫩敏感的区域,用最暴戾的手法按揉,扣动。
剧烈的痛楚下,她妩媚的娇颜上杏目紧闭,贝齿紧咬,身体下意识地扭曲,挣扎,搂住陈哲的手不得不转而握住他的手腕。
可偏偏即使陈哲如此施虐的动作,她的身体同样能在剧痛中感受到触及灵魂的快感,这似乎让她身体软绵,无力,双手只是虚搭在陈哲的手臂上,在一阵阵的痛楚和快感中颤抖,滑落……
即使是这样,她都没有反抗。
充满肉感又曲线矫健的大腿,时而情难自抑地收紧,夹住陈哲的手掌,时而又被快感驱使着微微分开,任由陈哲在她私处暴虐揉搓。
“啊……嗯……哈啊……”
以至于她脸上的殷红不仅未曾退却,反而嫣红得像要滴出水了般,布满着情动的春潮,口中的悲鸣声也夹带上了情迷的声线,仿若一声声不堪的呻吟。
比起方才的奈安,在无情的折磨中,还被玩弄出快感的她,显得更为凄惨,悲凉。
当奈安的表情,以更痛苦的方式复刻到蜜萝丝的脸上,陈哲并没有就此松手。
“现在感受到痛苦了吗?”
“父神……我……啊!”
蜜萝丝无助的惨叫,身体的痛楚不言而喻。
“那你刚刚对奈安做这些事的时候呢?当初对付林泠的时候呢? 她在纳垢花园里经历的折磨比你受到的这些强千万倍!”
陈哲扣着蜜萝丝的能量灯,残忍地衣她的腿心作为支点,举着她的身体再度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嘭——”
他的声音近乎在低吼:
“你少假惺惺地说自己爱我,对于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你这最后的色孽眷属,毁灭北美的黯星核,你我之间本就只有这一条你死我活的道路可走。”
伴随着他的话语,他手中的能量更为激荡地冲进蜜萝丝的体内,驱使它们如利刃般,开始劈砍对方摇摇欲坠的能量回路。
无论此举能不能真的杀死对方,其所产生的痛楚都一定更甚以往。
蜜萝丝在绞痛中睁开眼,妩媚的狐狸眼中泛着情迷般的水纹,颤声道:
“父神……真的要……杀死我吗……”
陈哲毫不犹豫地厉声道:“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那我现在想你为我去死,你做不到吗?”
蜜萝丝垂落在腰间的手,缓缓抬起。
陈哲本以为,在死亡的威胁下,她终于忍不住要反抗了。
可他听到的却是:
“父神……当然可以……杀死我……”
她的双眼已经模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看起来在痛苦和快感的双重折磨下,即将悲戚地在死亡的临近下步入高潮……
可她抬起的手,却挣扎着够到了陈哲的脸,然后,轻轻抚摸,试图抚平他以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容。
“但父神完全可以为了愤怒……而朝我发泄……可是……请……请不要这么难过……”
陈哲愤怒的神情陡然一僵,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松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
蜜萝丝轻抚着陈哲的脸颊。
“父神……您的脸上都是愧疚啊……”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哲,眼神颤抖着,仿佛比起自己的痛楚,陈哲此刻的悲伤才更令她痛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刚刚的行为,会唤起您那些痛苦的回忆……作为责罚,你完全可以让我去死……”
她言语间没有一分一毫的反抗。
“但是,请不要用这种方式,这对您的损耗很大。而一旦我死了您手里,这里的色孽能量会消散,他们检查我的尸体,你们就暴露了……”
她痴痴着看着他,两行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滴落。
“去找个理由往上汇报,让奸奇眷属来这里发现我,即使它们没有杀死我的办法,混乱也一定有……
父神,这样会对你们更有利。”
陈哲难以置信地看着蜜萝丝,在她平静的表情中,他颤抖着松开了手。
后退几步,凝望着在解脱后瘫软在墙上的蜜萝丝。
“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爱你呀,父神。”她轻笑着,声音平淡又温柔。
“没有您,我的灵魂早就消散了。”
陈哲深吸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喉咙猛地一酸,沉默了下去。
良久。
“蜜萝丝,你……”
“父神。”
蜜萝丝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叫我萝丝。”第一次被陈哲直呼名讳,泪光闪烁下,她笑得更为柔和。
陈哲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叫出这个有些暧昧的称呼。
“我到底为了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不顾一切地,连对色孽的信仰都抛在一边?”
“因为父神便是萝丝的欢愉,是父神的存在,才让萝丝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才让混沌赐予我的永生有了真切的意义。”
“是上条世界线的我?”
蜜萝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也没有肯定。
“父神,如果您不打算杀我,那就请您随意地利用我。”
说着她的身姿缓缓下落,居然跪在了陈哲的身前。
“我之前试图独占父神,进行了许多自以为是的举措,我甘愿受到您的任何责罚。”
她抬起头,用毕恭毕敬地语气说道:
“我不会奢求父神的爱,但既然我还有价值,父神就可以把我当成部下,走狗,玩弄。萝丝这条命本就为了父神而留,从今往后,只要是您的指令,只要您能欢愉,只要您……不再难过,萝丝什么都愿意去做。”
陈哲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双眸,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柔和’这样的词汇,会用来形容一名混沌眷属的神态。
在今日之前,即使林泠甚至黎都在他面前多次强调,但对于上一条世界线的过往,对于蜜萝丝这个所谓的前女友的爱,他一直抱着极大的怀疑态度。
他不觉得一个混沌的一面之词,会有多少可信价值。
但今日之后,由不得他自己信不信了……
“今天饶你一命,是因为你对奈安的计划还有用。”
他摆摆手,语气远不如先前那般凌厉。
“我们在集装里留了印记,明天你被送到召唤阵之后,我们会顺着印记去找你并阻止奸奇召唤混沌巨魔,如果你真有自己说的那么忠诚,那到时候就和奸奇战斗给看吧。”
当看到陈哲的神情缓和下来后,蜜萝丝仰着脸,湛蓝色长发披散,水汪汪的眼睛痴痴地笑。
“是,父神,请您放心,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是您可以信任的选择。”
关于这句话,在索菲亚市的时候,至美在临死之前也跟他提及过。
但陈哲此时的思绪有点乱,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细究了。
“另外,你刚刚说混乱它一定有办法杀死你,是什么意思?”
当提及混乱,蜜萝丝的神色也从激动中略微缓和,严肃了几分。
“虽然我不清楚它具体的手段,但我可以断定,在上条世界线的最后,杀死715小队那几名星空战士的人,就是混乱。”
她沉声道:“虽然父神一路走来,都在和混沌四魔神的部属作战,但它才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存在,既然父神已经决心要帮星空战士战斗到底,那它就是真正要警惕的存在,请您务必小心。”
陈哲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蜜萝丝后,他扭过头,转个了身。
当怒气逐渐平息,他有点受不住蜜萝丝灼热的目光。
他回头问向身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奈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后者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将审判员的服装穿在身上,褪去了身上的星空战衣。
“没有了,时间差不多,我们可以出去了。”
脸上的红晕褪去,身体也从疲态中恢复,回到了往日的清冷,目睹了一切的她,并没有为刚刚的场面显露出任何的惊讶。
平静得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在她带上鸟嘴面具之前,她望向集装箱深处,和依旧跪在地上的蜜萝丝无声对视。
后者泛起一抹苦笑。
她回忆起在南美纳垢一战后,是奈安悄无声息地找到自己,表示要和她做一笔交易。
当她与其它色孽眷属分道扬镳,孤身一人潜入欧洲与奈安秘密相会后,对方给她开出了两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第一,我可以告诉你陈哲接下来的行动路线。”
“第二,我保证你们两个有私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且无人会干扰。”
那是奈安言辞间无比自信,仿佛这一切都是信手拈来,她却将信将疑,于是自作主张登上了父神所在的货轮。
结果到头阴差阳错,对方应诺的两个条件真的都完成了。
不对……真的是阴差阳错吗?
她疲惫地坐倒在地上,靠着集装箱的墙壁,看着陈哲和奈安掩上集装箱的大门,回到外面的祭坛。
“这个小姑娘……她是算准了即使我和父神私下见面,也不可能将他挽回,只会沦落到心甘情愿,被他肆意驱使的地步吧……”
真是……又被她摆了一道啊。
……
在两人走出集装箱之后,四周的守卫无不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一个个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和进去时毫无区别的陈哲。
其中几人还走上前进行了例行的检查,在发现陈哲身上满是蜜萝丝留下的‘欢愉’气息后,又在错愣的神情中,询问了两句一旁理论上一直站在集装箱外面的奈安,在确实没什么特殊情况下,才将两人放走。
“接下来审判员会带您去休息,如果您有什么……很急迫难耐的需求,也可以告诉审判员,我们也会满足您。”
已经重新戴上面具的陈哲无声点头,冷着脸,和奈安一起从与来时相反的门走出祭坛。
两人步入一条昏暗的小道,此时身边再无他人。
“生气了?”奈安细声道。
“呼……”
陈哲叹了声气,语气说不上太好。
“在你和蜜萝丝的交易里,是不是包括了让我和她亲密接触?”
奈安没有惊讶于陈哲会猜到,也没有否认。
“嗯。”
“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
“就算和你说了,难道你带着对林泠的愧疚,会主动去和蜜萝丝亲热?”
“那你就把自己送到她怀里故意让我生气?”
陈哲的声音忍不住激动了几分。
“嗯不错,理清楚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但你生气是因为这个?”
鸟嘴面具的声线也冷下起了几度。
“我只是做了当时最合适的选择,其结果就是,蜜萝丝这个定时炸弹般地敌我难分的存在,放弃了独占你的执念成为了你忠实的下属。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作为你的同伴,看到你那时的表情会难过,这个理由可以吗?”
奈安沉默了,鸟嘴面具无声地转了回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哦。”
陈哲也把戴着笑脸面具的脑袋转了回去,看向前方。
从未觉得这个女人这么难以沟通……
两人沉默地走在昏暗狭窄的地下通道里,眼前的道路暂时还看不到尽头。
良久之后,还是陈哲主动开口道:“折腾这么大一圈,你的目标,应该不只是让蜜萝丝老实听话吧?”
听到陈哲的语气恢复正常,奈安的声音也缓和下来。
“你觉得刚刚那些守卫的眼神,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惊奇?”
陈哲自然是清楚的,“我一个人去和色孽恶魔做爱的人,被榨成人干才是正常的,就算捡了条命也该是气若游丝,结果就这么好端端地走了出来,就好像是我去享用了色孽恶魔一样……”
但随着自己的话语,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目前的情况。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在光明会看来是不是就有点可疑了?毕竟我身上也没什么明显的异化特征,面对色孽恶魔却表现得游刃有余。”
“不仅仅是你。”
“嗯?”
奈安接着说道:“这个时候,奸奇眷属除了搜寻你我的下落,肯定会到处调查蜜萝丝的踪迹。这种情况下,你再回想一下你和洺队长在游轮上的事迹,如果有心去查的话,就会显得很可疑。”
陈哲略一沉吟,在目前的光明会的认知里,当时在游轮上,他和洺假扮陈家夫妇本该转化的是一头恐虐‘圣徒’。
结果因为德佩暗中布下的法阵,他的儿子被强行堕落色孽,在吞噬恐虐‘圣徒’且一众光明会教徒昏厥的情况下,陈家夫妇力挽狂澜,将色孽恶魔封印进。
本来光明会只想着尽可能收纳‘圣徒’,对于这些事的细节自然不会深究,但如果抱着调查蜜萝丝的心态再来看这件事,无疑是疑点重重。
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德佩沉落大海,船上的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他和洺的一面之词,死无对证。
偏偏又有色孽法阵,色孽恶魔,没有明显异化痕迹,却战力超然这样的关键词……
自己刚刚从集装箱里走出来,面对一头色孽恶魔还平安无事……
想到这些后,他下意识地就说道:“我们此行确实有破绽,奸奇眷属会怀疑到现在在集装箱里的就是潜入的蜜萝丝吗……”
还没等他再想下去,奈安直接无语地打断了他。
“你在想什么?按照正常逻辑,蜜萝丝即使潜入光明会内部,会束手就擒地把自己关在刻满奸奇法阵的牢笼里?”
陈哲一想也对,是自己根据现实情况先入为主了,那如果代入奸奇……
答案呼之欲出。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它们会怀疑洺……或者说,陈夫人是蜜萝丝假扮的?”
奈安终于点点头,“终于想明白了。”
“我们假设陈夫人是蜜萝丝假扮的,那无论是整个游轮陷入疯狂的欲望,来历不明的色孽恶魔突然出现吞噬了原有的‘圣徒’,又被陈夫人仅靠自己一人摆平,都显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陈哲指了指自己,“那我这个陈先生……”
奈安在面具下揶揄道:“你?当然是蜜萝丝这个色孽随身带着的男宠,连色孽眷属都能应付的人,对付一个普通的色孽恶魔不是信手拈来?所以你刚刚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恰恰增大了陈夫人的嫌疑。”
被奈安这么一解释,一切都变得合乎情理了起来,可这不就代表着……
“那洺现在岂不是有危险?奸奇眷属感觉她可能是蜜萝丝假扮的,不就有可能暗中去调查她了吗?”
听着陈哲的声音变得急迫,奈安心平气和道:
“你这么关心我的队长,我很感谢你。但别急,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奸奇一时半会找不到她。而且,初九现在应该已经在她身边了,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陈哲听罢点点头,虽然洺其实是有一小段时间的战斗力的,但他现在已经习惯洺是个普通人了,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下意识地就会担心。
好吧,奈安小姐也不是那么难以言喻了。
“不过既然它们会怀疑洺可能是蜜萝丝,那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引蛇出洞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此时,两人已经快要走到道路的尽头,入目处是有一扇闭合的铁门,两个侍从正等候在门口。
此时奈安已经不方便再多说,小声回道:“你先想办法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吧。”
来没等陈哲疑惑,铁门前的侍从已然踏步上前,恭声道:
“陈先生您好,里面请。”
另一名侍从替他将铁门打开,房间内亮着明亮的灯光,陈哲已经习惯了光明会这种,肮脏的黑暗与虚伪的光明仅仅一门之隔的布置。
“听说您刚刚接受圣徒的奖励,身体可能还需要一些修整,接下来的时间您都可以在这里享受,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享受?
陈哲定睛看去,发现这件房间看起来确实像是供人享乐的高级会所,游泳池,微型酒吧,供人按摩的躺椅,应有尽有。
更重要的是……
“陈先生,要过来一起玩玩嘛~”
“陈先生~来一起喝一杯嘛~”
在他走入房间之后,一群穿着各色服装,肤色各异来自五湖四海,身材容颜各有千秋的莺莺燕燕,就凑到了他的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放眼看去,这群姑娘一个个媚眼如丝,着装从泳衣到JK到各种职业套装,甚至还有一个穿星空战衣紧身服的!
那几乎要扑倒自己身上的架势让他直发憷,转念一想,就知道是光明会怀疑他可能是蜜萝丝的‘男宠’,想办法投他所好,把他留在这套话呢。
正当他有些凌乱之际,奈安在他身边小声道:
“自求多福,脱困后来找我。”
说完只是负责将陈先生带过来的她,转身就要先行离开。
结果,一只有力的手臂径直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回了原地。
“等等。”
陈哲这一声说的很响,大庭广众之下被对方搂住的奈安,在面具下惊疑地转过头,却听到陈哲堂而皇之地说道:
“刚刚祭坛里的守卫,是说如果我有急迫的欲求的话,就让我来找你,说你会尽可能满足我,我没有记错吧?”
说着他手上还用了用力,让奈安纤手的身躯整个人贴近了他的怀里。
甚至在他那张笑脸面具下,还传出了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奈安身体一僵,面具下的表情也呆住了。
而一旁的侍从和那群姑娘们表情更是精彩,陈先生这话里的玄外音他们都听出来了。
不是……放着这一整屋的美女不享用,你居然对一个带着阴森鸟嘴面具的审判员感兴趣?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陈哲忽然急躁般地弯下了腰,一只手抄起奈安的腿弯,将她以公主抱的姿态拦腰横抱了起来。
因为双腿骤然凌空扬起的缘故,奈安那高叉的长裙裙摆随即飘落,露出了近乎整条光鲜亮丽的美腿。
那是足以完美绝伦的美感,所有人都会为之而折服,无论男女。
那群自命不凡的姑娘们当即发出了声声惊叹,无论这面具下的容颜是否养眼,光是这一双腿就足以令人倾倒。
她一个审判员身材怎么这么好……
而奈安猝不及防间被抱起后,此景此行她又不能反抗,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公主抱着,极不适应的她身体还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
“你……”
“啪!”
还未等她开口,众人只听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异常清脆的声响。
陈先生居然扬起挽住腿弯的手,抽了审判员的屁股一巴掌!
那审判员整个人都僵住了,再没有了反抗的姿态。
而完了之后,陈先生还回过头,用急不可耐的声音问道:
“抱歉,我现在只想回我的房间,请问该怎么走。”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陈先生只想回房让审判员侍寝,解决他急迫的欲望,留是肯定留不住了……
“没问题,陈先生您给我来。”
侍从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连忙引着陈哲往一旁走去。
陈哲跟在他的身后,虽然避免了被一群女人榨干软禁的风险,但心情却好不起来。
毕竟现在怀里的奈安,冷就像一柄冰封三尺的利剑,刺得他毛骨悚然。
不过该说不说,这一巴掌下去,心头的怒气确实消下去了……
奈安的鸟嘴面具仰着头,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冷冷地说道:
“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这不是找个办法逃离这里嘛……”
那阴森的鸟嘴依旧冷冷地对着他。
陈哲心知理亏,这一巴掌完全是多余的,多对少带点私人恩怨,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没想到你胸部不显山露水的,屁股倒是很有料……”
走在前面的侍从这时感觉如芒在背,像是被人用枪顶在后脑勺一样,浑身发寒。
‘这室内不是开着空调嘛……怎么突然这么冷。’
他的背后,奈安整个人彻底冷了下来,面具下的俏脸面无表情。
“呵,出息了啊,那待会儿陈先生要不要回去之后,把我丢到床上顺便好好享用一下?”
面对奈安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陈哲也不示弱,直接搬出了对方之前令人气恼的台词。
“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有利于任务的事情你都可以做,那我现在作为蜜萝丝的男宠,在和色孽恶魔交欢后欲望爆棚,对身边的美腿审判员图谋不轨,不是很合理的吗?”
两个人一时间隔着面具,四目相对,毫不退让。
就在此时,侍从将他们带到了通往住处的电梯。
“那陈先生我就不送你们了,您的房间在五楼。”
电梯门随即打开,但里面并非空无一人。
很有可能是故意要监视他的行踪,两个人身形健硕的安保站在电梯两侧,朝着他们微微点头,看起来准备一路护送他们回房间。
陈哲抱着奈安走入其中,两个安保一左一右站在电梯门两边,他则靠着墙站在最里侧。
随着电梯门关闭,四下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没过几秒,两名安保就有些疑惑地扭过头,看向背后平静的二人。
陈哲立马就读懂了他们疑惑的原因——你不是很色急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平静?
他心里一声暗叹,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日后再说吧……
他忽然抬起挽住奈安的胳膊,向上掀起了自己的面具,露出口鼻,随即落下的手伸向了奈安的面具。
电梯里发出了一阵‘匡’的响声。
在奈安震惊的目光中,她的鸟嘴面具被陈哲一把取下,丢在了地上。
还未等两名安保看清她的容颜,陈哲骤然俯下头,将脸埋进了她进了她修长的脖颈上,挡住了安保的视线。
同时,他挽住腿弯的手也落在了奈安瓷白发亮的美腿上,急不可耐般地上下抚摸。
两名安保眼见他在电梯里就忍不住掀了审判员的面具,开始大口舔舐,这才放下心来,将头重新转了回去。
“事急从权,得罪了。”
陈哲俯首在奈安的肩头,嘴唇虽然没真的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但如此近的距离,他还要扮演一个色急的男人发出喘息,鼻腔炙热的吐息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随着陈哲一阵阵粗重喘息带来的热流,和腿上那滚烫掌心片刻不停的动作,她僵硬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在陈哲的耳边发出了一声细不可查的轻吟。
“嗯……”
陈哲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刚刚的云淡风轻都是装的,蜜萝丝注入她体内的色孽能量,一定还在她的体内肆虐,侵蚀着她的能量回路。
他略一沉吟,因为双手都暴露在安保视野下的缘故,他只得让埋在奈安脖颈间的唇齿里,亮起了一抹细微的金光。
这一次,他的双唇不得不亲吻在奈安微凉的肌肤上。
当那道如暖流般星空能量汇入体内时,在她体内肆虐乱窜的色孽能量一时间如临大敌,逐渐在陈哲一点点地吞噬。
“哈……”
冰冷的身躯被暖流逐渐融化,泛起阵阵酥麻的舒爽,陈哲的嘴唇还偏偏落在脖颈那般敏感的地方,惹得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又很快屏住嘴把后续的声调忍了回去……
“好点了吗?”
陈哲一边注入能量,一边在她脖颈间轻声问询。
可那嘴唇张合带来的瘙痒,这时候直让她感到酥酥麻麻,娇躯颤得更甚。
“啪。”
她忍不住轻拍在陈哲的后背上。
“这种时候……别说话……”
陈哲自是不再多言,安心随着电梯从地底深处缓慢地上升,用能量清扫着奈安体内的混沌能量。
感受着陈哲细致入微的动作,奈安恼羞成怒的冰冷气场,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了。
她听之任之般地主动挽紧了陈哲的脖颈,像只寒冬里钻进被窝取暖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了陈哲的怀里。
“喵。”
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有平铺直叙的猫叫声,陈哲知道这是‘谢谢’的意思。
没过多久,电梯抵达的声音响起。
在两名安保的护送下,陈哲维持着埋头‘亲吻’奈安的动作,一路走到了给他和陈夫人准备的房间内。
“嘭——”
反手将房门摔上,走入房间内,陈哲下意识地就想抬头长舒一口气……
结果他头才扬到一般,奈安忽然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把将他的脸又按回了那清香扑鼻的雪颈上。
“别停,这里到处是摄像头。”
陈哲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光明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嫌疑人’。
“那我们怎么办?”
奈安在怀里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
“还能怎么办?继续演。”
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她刚刚会先行离开,留陈哲这个蜜萝丝的男宠嫌疑人,一个人和假意和那些侍女们纠缠一会儿,最后再装出纵欲过度的模样,疲惫地回到房间就大功告成了,挑不出一丝毛病,行动也能继续下去……
结果现在居然被这家伙演成了,急着回房宣泄情欲的色孽男宠和被强占的审判员!
陈哲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灵机一动’,应该是打乱了奈安的原有的计划。
他的语气远没刚开始那么强硬了。
“那我应该?”
“唉……”
奈安长叹一声,就这么愣在门口也不正常。
她挽住陈哲的脖颈,整个人近乎挂在对方的身上,螓首往上探了探,凑到对方的耳边,指挥道:“先往里走。”
陈哲听命照做,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大踏步地走进了套房内。
此时,房间内针孔摄像头的画面里,审判员黑色的裙摆自半空垂落,穿着长靴的修长美腿勾在男人的臂弯,那抹耀眼的瓷白,随着对方的步伐,在空中晃晃荡荡,无助又凄美。
而抱得美人归的男人似乎连走回卧室的耐心都没有,像极了色急难耐的色孽,刚走到卧室就把审判员放回地面,按在了墙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审判员完全笼罩,纤瘦的审判员犹如一只被豺狼堵截的小白鸭,颤抖地贴在墙面上。
两人贴得极近极近,审判员的雪颈上,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男人沉迷其上,紧贴到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被挤压而出。
以至于,无论哪个角度的摄像头,都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除了陈哲,没人能看到奈安的一只手,正掩藏在身后,在客厅的墙壁上悄然勾画着什么。
因为鸟嘴面具早早被陈哲丢掉的缘故,不能露脸的奈安只能微曲着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宽广的胸膛径直罩在她的眼前,每一次呼吸都是满满的雄性气息。
而脖颈上,陈哲口中那阵阵的能量与热流,让色孽气息本该被逐渐驱逐的身体,反而愈发的发酥发麻。
刚刚外面被人注视着还会分心,如今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被男性炙热的身躯这么按在墙上,她瓷白的脸上炎热般地再次泛起了红晕。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演的像一点……”
陈哲自然也清楚,现在的陈先生是被色孽腐蚀,色欲熏心的家伙,结果抱着美人只亲人脖子不说,两只手还很老实地撑在墙上,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可他又不能真把奈安怎么样,亲个脖子已经很过火了,还能在怎么演?
“咱们这样真的能把奸奇引出来吗?”
奈安当即又瞪了他一眼,颇有一种‘我都豁出去了,你居然还这犹豫上了’的意思。
陈哲沉吟了片刻,忽然略微抬起头,轻声道:
“其实……假扮色孽也不用非往失去理智的方向去演。”
说着,他忽然握住了奈安那只闲出来的手,将其轻柔地抬起,挽住她的掌心,像捧着精美的艺术品般,低头打量着,目光如注。
奈安的手也确实很好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每一根手指都宛如初生的嫩芽,色白且柔美。
他的另一只,则悄然撩开了奈安裙摆的高叉,但面对那令世人倾倒的美腿,他的手掌没有在四周摄像头的注视下,着急地用手掌去按揉她的腿肉,或是急不可耐地去来回抚弄,享受她肌肤的丝滑。
他只是用指腹轻轻地,优雅地点在奈安大腿的外侧,几根手指仿佛在丝滑的冰面上,跳着华丽的冰上芭蕾,用指尖时而轻巧地点动,谱写着充满情趣的乐章。
奈安墨色的星眸眨了眨。
当心理预期是对方肯定要用各种急迫的手法,趁着她默许的时候吃自己豆腐时,这蜻蜓点水般地轻抚,反而让她觉得……没那么抗拒。
她抬起头,发现陈哲也在俯首看着她。
那眼中满是柔和的笑意,一个眼神,她便知道对方是在告诉自己,‘放心,他不会得寸进尺。’
随后,她看到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轻轻点在了她的手背上。
张牙舞爪的豺狼化为了一名优雅的绅士,缩在墙面上的小白鸭也不用再瑟瑟发抖,她如高贵的天鹅般,接受了对方的吻手礼。
接着,那温热的触感沿着她的手背,吻上了她被缓缓抬起的纤指。
骨感的手指葱玉般修长,他没有伸出舌头,也没有在上面留下唾液的痕迹,只是用嘴唇浅浅地厮磨着,直到将她的手指伸直。
他垂着头,闭上眼,亲吻她的指腹,仿若忠诚的骑士在向崇高的神女宣誓。
十指连心,那亲吻仿若正落在她的心房上。
脸上的红晕悄然间更胜一份,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出声打破了这远比吃她豆腐,要暧昧得多的氛围。
“我法阵刻画完了……”
陈哲抬起头,他仿若没察觉对方神态的变化,只是低声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奈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房间里的摄像头布局她早就了如指掌。
“去卧室。”
又一次被公主抱拦腰抱起,奈安这一次没再扭捏,双手配合着挽住陈哲的脖颈,乖乖地把脸埋在胸口,一动不动。
如果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人全程目睹了两人一路从招待室过来的经过,定然会感叹一句这陈先生绝对是色孽的男宠。
这先前挣扎不断,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怜的审判员,没过多久就成了老老实实的小绵羊,被人抱进了屋,这手段不正完美符合色孽吗?
奈安被平躺着放在床上,为了掩人耳目,陈哲很快就跟着了上去,以男上女下的姿态,‘压’在了她的身上,还顺带用被子罩住了两人的身体。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还有被子的遮掩,房间内的摄像头再不能捕捉他们的行踪,只能依稀在床榻上看到一层起伏的轮廓。
只是这幽静的环境,孤男寡女被被子笼罩在床上,还保持着这么旖旎的姿势……
奈安有些笔直地,乃至僵硬地躺在床上,看着面前陈哲的轮廓。
其实对方正保持着一个类似俯卧撑的姿势,虽然离得很近但其实完全没碰到自己……
只是鼻腔间呼出的热气,断断续续地拍打在她的唇上,让她还是有些难以招架,只能略微侧过了头,避了开来。
房间里陷入无声的寂静,只有被窝里回响着两人起伏的心跳声,仿佛林间的小鹿,乱窜着发出慌乱的声响。
陈哲看着她难办有些局促的神态,不由得笑道:
“再这么在奸奇的地盘下待下去,我怕是可以出道去当演员了。”
“情色片吗?那你确实很适合。”
“情色片听着多低俗,那叫文艺爱情片,爱情的羁绊可以升华彼此的灵魂,而情爱的缠绵更是其中必不可使的润滑剂,多么神圣的礼仪,岂能……”
陈哲说着说着感觉不太对,在奈安一个性冷淡面前说这个话题好像有点怪。
“说了你也不懂,之后给你推荐两部……”
“切,你们国家那部《色戒》我都看过……”
“那你都看过?”
陈哲惊道:“你看的是原版,尺度很大的那个?”
她转过脸,像往常一样冷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是说了情爱的缠绵是灵魂升华的……”
只不过当她再次直面向近在咫尺的陈哲,招牌式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没过多久就色彩斑斓地把头扭了回去。
那樱粉的嘴唇里还小声嘀咕了两句……
陈哲听不太清,反正不是色狼就是色胚之类的形容词。
孤男寡女挤在被窝里是这样,不过说什么都像在调情……
他连忙转忙话题道:“话说你的能量回路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把你体内的色孽能量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喵。”
这细微的声响宛若虫吟,自然是谢谢的意思。
“应该不会造成根本性的影响吧?我是说……你只要不是蜜萝丝那样熟悉能量回路的人,直接往你体内灌输混沌能量,你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
奈安当然听懂了陈哲要问什么,没好气斜瞪了他一样。
“这种事情……我……我怎么知道?!”
陈哲看着她羞恼泛红的脸颊,恍然间才后知后觉地直拍自己脑门。
对啊……是不是性冷淡这种事情,什么都不做,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有没有区别……
怎么随便扯个话题又聊回去了……
忽然,他感到身下的奈安轻轻拍了拍他。
“你别一直僵住不动……”
陈哲一想也是,他们缩在一张被窝里太安静了,就算是摄像头都能看得出来,这盖在身上的被单都不带动的。
无奈之下,他撑在奈安脑袋两侧的手臂开始微微弯曲,在她的身上开始小幅度地坐起了俯卧撑,使得身上的被单有了些此情此景该有的起伏。
只是如此一来,每次身体下沉时,即使奈安侧着脸,他俯下的口鼻也几乎触碰到了她的脸颊上。
因为离的太近,看得太清的缘故,他甚至能感觉到奈安紧绷着身体,每次都会有些不自在地轻颤一下……
“那个……既然奸奇是要调查蜜萝丝的踪迹,那就算我疑似她的男宠,那洺不在,光我一个男宠也不足以引诱那几个奸奇眷属出来吧?”
奈安以九十度的姿态斜侧着头,双手僵硬地贴在身侧,一动都不敢动。
“待会儿会有人来假扮陈夫人的。”
陈哲点点头,脑子里很快就弹出来一张高高在上的邪笑,那戏谑的身体真的很适合假扮蜜萝丝……
“那……她什么时候来?我们还要这样演多久?”
“可能还要一会儿,谁让你比原计划提前回来了?”
“我的错我的错……那洺她们呢?”
“在城堡它地方,到时候看能被我们引来多少人,如果所有眷属倾巢而出,我们就集体巨大化开战,如果只来一个,就在这房间里秘密解决它。”
“那……如果一个人不来呢?那岂不是白演了?”
奈安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下意识地就转过头,杏目圆瞪道:“白演了你觉得吃亏吗……”
可她正说话间,陈哲的身体正好下移,昏暗中那喷涂着热气的脑袋在奈安的瞳孔里猛然放大,居高临下的身躯瞬间近乎压在了她的身上。
又骤然停止。
她感到自己鼻尖和陈哲碰到了一起,张合的嘴唇吸进了对方的热流。
她滞愣着,在他瞳孔的星河中,看到了自己失神的模样。
而陈哲近在咫尺地看着那每一丝角度,每一分棱角都完美无瑕的五官,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让身体再往下落。
下一刻, 他听到那水润的粉唇里,忽然发出了一声若隐若现的……
“喵……”
他感到自己浑身热血上涌,撑在两边的手臂差点就软了下去……
此情此景下,这软绵绵的猫叫声,他听不懂。
“嗒嗒……”
就在两人彼此前的温度攀升到无以复加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两人相距毫厘的嘴唇飞速分开,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卧室的房门压根没关,一股浓郁的紫气忽然从门外飘散进来,很快就将卧室充斥得到处都是。
奈安在耳边轻声道:“光明会里的欢愉毒雾,我偷来的道具。”
她的脸颊依旧殷红,但声音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陈哲点点头,暗道这道具还真是周到。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在走廊响起,透过缭绕的浓郁紫雾,她看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黑发披肩的高挑女人,正缓缓地朝两人走来。那装扮和今天来到城堡的洺一模一样。
诶等等……高挑?
正当他察觉不对劲间,一双修长的美腿率先从紫雾中迈出,定睛看去,那风衣之下穿着的居然不是西式长裤和衬衣,而是如同出浴一般,裹着只到胸口和大腿的浴巾,两腿还颇具情趣的穿着一对浅灰色的朦胧丝袜。
那双腿矫健优美,肉感又健康,异常的性感撩人,但陈哲已经意识到来的人不是他以为的初九了。
下一刻,他身上的被单被掀起了起来。
一瞬间,床上床下的三个人集体僵硬。
陈哲保持着撑在奈安身上的动作,干笑着回过头,看着姗姗来迟的‘陈夫人’,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滞愣了片刻。
来的人是假扮成自家姐姐的黎,只是戴着假发,黑发披肩的摸样,配上她此刻滞愣的表情,和与洺非常相似的五官,完全没了往日的英气和酷飒,差点让陈哲都没认出来……
在毒雾的遮掩下,他朝着自己的小情人挥了挥手。
黎的脑海里此刻信息爆炸。
她也是在外面行动到一半才知道今天这个临时计划的,虽然这个任务听起来很离谱,但实际执行起来没想到这么离谱!
来的路上她全程都在复习他们的身份:
她在扮演姐姐,姐姐在扮演陈夫人,陈夫人被怀疑是蜜萝丝,所以她在扮演蜜萝丝……
本来她就觉得这假扮蜜萝丝的事情,初九不比她适合多了?只是因为初九和姐姐的身高差了整整十公分,差异太明显,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
后来想想,反正陈哲的身份是她男宠,穿着稍微暴露一点,和他演演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更刺激的事情更跟他做过了……
结果为什么奈安也在这!?不是说陈哲会假装累瘫在床上吗?他们两个现在就差亲在一起了是在干什么?剧本里有这一幕吗?
而且自己还穿着风衣里面套浴衣丝袜这种难堪组合被她看着……
她就像是忘了词的女演员在风中飘零,偏偏这场演出不能喊‘卡’。
而她的导演此刻正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一手捂着脸,把掀开的被子抢了过来,楚楚可怜般缩进了角落。
“快演啊!”导演在男主角的耳边焦急提示。
陈哲看着黎快要绷不住的表情,知道她的小脑袋已经完全宕机了,这时候自己必须说词了。
“主人!您怎么……怎么回来了……”
他飞也似地从床上跳了下去,朝着黎恭敬地低下头,那语气满是后怕与忐忑,还像极了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黎虽然还没缕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知道戏还得继续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好啊你,居然趁我不在,在房间里偷……偷偷和别人的女人约会?”
陈哲绷着嘴,暗道黎你怎么回事,这语气里怎么还有股委屈感?那像是色孽,分明是来捉奸的妻子啊。
他只得连忙深深地弯下腰,“主人息怒,主人饶命!我一时糊涂才被这女人的腿勾引了……请您尽情地责罚我!只要您能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奈安和黎同时睁大了双眼,一个缩在角落里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矗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惩罚?我……我怎么知道色孽怎么惩罚自己的男宠啊?
这种事我又没经验……让他亲我?嗯……或者帮我揉揉脚?
不对,这算什么惩罚?惩罚我自己还差不多吧……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动一般,她和穿上的奈安同时脸色一凝。
两个人迅速侧头对了个眼神后,奈安悄无声息地在床上坐起,将手按在了床头的墙壁上。
同一时间,一只长条状的金属竹节虫,穿过布置好能量感应阵的正门,从门缝里下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套房。
看着房间里浓郁的色孽毒气,它的顶端伸出了两条闪烁着红光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