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波打了个激灵转头,只见门口,曾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透过两人看到冰冷台上躺着的小女孩,眼睛慢慢变红泪流不止。
“丫丫死了?”
那声音带着无边的酷寒,吓得曾小波噗通跪倒在地带着颤声:“姐,是意外,真的意外。”
“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丫丫的,我每年给你二十万啊。”
曾碧眼神露出滔天的恨意缓缓走进门冷冷看着曾小波:“如果不是看你是我亲弟弟,我现在就他妈的弄死你们。”
“姐,真的是意外,我们藏得好好地,可是她非得爬窗户出来,说是找妈妈,我……”
女人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对不起,真的是意外。”
突然间,曾碧疯了一般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口咬住女人脖子拼命的撕咬:“那是我女儿,我的女儿。”
女人疼的浑身颤抖,却不敢动弹,只能任凭曾碧撕咬半晌,等到她平息下来,脖子早已经鲜血淋漓。
“一个月死了两个女儿,如果老金知道,你们俩会被他挫骨扬灰的,想想何挺吧。”
“姐,这些手术器械是你安排我投送的,你说过没问题,我也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萧牧之故意……”
“闭嘴,都给我闭嘴,混蛋!”
曾碧尽管愤怒至极,可是看着曾小波还是咬牙:“拿到赔偿,你们两个滚蛋,滚得远远地,永远别回来,否则被人抓住,一定死的很惨。”
“姐,我就知道您最疼我,我可是您一手带大的。”
曾小波跪着爬过去抱住曾碧的腿带着哭腔:“我错了,我错了姐。”
“丫丫的尸体先不要火化,藏到这里,记住了,消息一定要医院掩盖住。”
曾碧忍着剧痛,只能维护自己的弟弟咬牙踹了一脚:“收拾一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认识我,好了。”
她转头急匆匆的离去。
茫然的来到停车场黑暗的角落,蹲下失声痛哭。
谁能想到安排的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最后阴差阳错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张丽丽,张丽丽!”
她的眼神血红无比,咬牙切齿攥起拳头:“你该死!”
……
某夜总会中,孙长虎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曹哥,这件事绝对不会有问题,咱们走了那么多次的货,不是没出过问题吗?”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丢了几次货?”
“丢货,您说什么呢,这件事都是孙鹤负责,哪有丢货?”
“干的真好啊,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对面办公桌后,曹乾抬头带着冷冷嘲讽:“干的真他妈的好,我让你控制淄城,结果呢,严冰寒死了,何挺死了,张恒也死了,孙业勤也死了……你儿子怎么活着?”
“这都是意外,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不除掉很麻烦。”
“他们可都是老人,你都清理干净了,后面的工作怎么做?”
“我是在维护您的安全,九年前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太多了,现在知情者都死了,您就安全了。”
孙长虎也好像失去了耐性声音变得不再客气:“曹哥,有时候兴师问罪的时候,您得过过脑子,懂吗?”
曹乾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孙长虎有些不耐烦的口气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这可是孙长虎的地盘,这个人可是冷血无情的,要是真的过于逼迫恐怕会引起大麻烦。
“行了,这些事不提了,我给你定一个原则,廖怀忠不能动,萧牧之尽量不要动。”
“什么意思?”
孙长虎忽的怒了抬头阴阳怪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都不让动,让我等死?”
“廖怀忠的后台,谁都惹不起,他的后面人,唐建国都惹不起。”
曹乾的一句话让孙长虎倒吸一口冷气,表情凝重:“我知道了,我不会动他。”
“萧牧之……”
“行了,曹哥,以后管好自己的那摊事儿,我的事儿少管。”孙长虎冷冷看着曹乾:“小心你也坐不稳。”
“行,我走了。”曹乾只能咽下想说的话,转身离去。
“艹,给点脸,真他妈当自己人物了。”
门还没关,孙长虎脱口而出,故意让曹乾听到,声音带着森然。
……
医院之中,经过手术之后,裴丽娜的精神不错,而且抗生素起了效果。
“医生,我的脸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裴丽娜包裹厚厚纱布带着一丝忧虑:“钱无所谓的,你随便说,只要能让我回复如初。”
“放心吧,裴小姐,目前我看你的指标不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过几天我们就可以进行鼻梁重塑了,估计一个半月,您跟好人一样的。”
“一个半月?”
裴丽娜心中一惊拼命坐起:“不行,二十天。”
“那不行,这样很危险的。”
整容医生露出一丝为难:“您这还是我跟医院沟通过,要完成全部的异体取出,然后经过大规模抗生素疗程后,再次重新植入异体,这个时间没有十五天是不可能的,加上恢复期……”
“我的其余异体有问题?”
“目前来看还没有,但是……”
“那就行啦,现在的医院我还不知道,没病也给你说出有病,不就是多收钱吗?”
裴丽娜眼神闪过一丝鄙夷:“钱我有的是,但是我也不能白扔了不是,行了,别说了马上给我弄吧。”
“可是……”
“可是什么?”裴丽娜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我给你一百万劳务费,给我搞定。”
“好吧,我试试!”
整形医生略一沉吟低声:“裴小姐,这里的人我看都有些不友好,不如咱们转院吧,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去哪里,完全摆脱他们?”
“行,我也厌恶这里的气氛,太差了。”
裴丽娜点点头,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整容医生露出一丝贪婪地微笑。
……
萧牧之已经放下了这些纷争,太乱了,这个乱糟糟的局面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投毒,孙业勤的死,出车祸的救护车,这一系列事情看上去纷乱,可是仔细想想,应该都是针对的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
自己应该是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禁忌的东西,引得所有的人强烈反弹,必须把自己驱逐出去,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此时马彩霞匆匆走进办公室,拿着一张表格:“牧之,我们可能错了。”
“什么错了?”
萧牧之有些不解:“您什么意思?”
“我仔细研究过,鲁子雄不是胎儿的父亲,基因图谱不会错。”
“什么?”
萧牧之直接愣住了,鲁子雄也不是孩子的父亲,鲁子文也不是?
“基因序列非常相似,但是可以说,双方有血缘关系,但是不是生物学的父亲。”
马彩霞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个……”
萧牧之愣了半天忽的打了个激灵:“艹!”
是血缘关系又不是父子关系,那……这孩子是鲁滨的?
老家伙挺猛啊,搞孙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