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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3节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5535 2024-06-29 13:32

  桂老夫人二话不说,又是一口。

  噗――

  别说曹氏和胡嬷嬷,窗外悄悄探头的温宴和温鸢也看呆了。

  桂老夫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岔气了,捂着肚子喊痛。

  黄嬷嬷从外头进来,最先回神,冲到床边:“莫不是伤口裂开了吧?二夫人,赶紧请医婆来看看!

  哎,伯夫人,我们老夫人受伤之后啊,就不太清醒,举止如小童,您多担待。

  您这身衣裳看着是不能穿了,赶紧回府换一身再来?”

  再来个鬼!

  顺平伯夫人气得险些仰倒,骂了声“疯婆子”,甩了袖子就走。

  曹氏看着这一番变化,目瞪口呆地问黄嬷嬷:“医婆还请吗?”

  “请,”黄嬷嬷道,“多请两个。”

  温宴笑了一阵,绕回屋里,观察了桂老夫人一会儿,凑上去轻声问:“祖母,您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

  桂老夫人眼皮子一翻,继续喊痛去了。

  温宴有些吃不准,但不得不说,对付顺平伯夫人,还就需要桂老夫人如此。

  一来,辈分相当,二来,老夫人受伤后举止无状,衙门的案卷上都写着她时颠时不颠,无法询问案情经过。

  桂老夫人那两口药,皆是冲着伯夫人去的,因而被褥都干净,只地上落了些,丫鬟很快就收拾好了。

  曹氏来拉温宴,轻咳了声,道:“衙门里还顺利吧?”

  “我和大姐去时,刚好遇上巡按大人了,”温宴顿了顿,轻叹了声,“哎呀我给忘了,祖母需要静养,叔母,我们去外头说。”

  曹氏连连点头。

  床上,背对着所有人的桂老夫人哼哼唧唧翻了个身,瞪大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曹氏。

  曹氏叫她看得背后一阵发冷,一个激灵,道:“在这里说也一样。”

  温宴这下吃准了,道:“我和大姐先去看看三叔母,叫胡嬷嬷先给您说说。”

  桂老夫人根本就是装糊涂。

  她这么做,就是想知道,温宴和霍以骁的关系是不是真如温宴自己说的那样。

  温家受挫,温宴到了霍怀定跟前,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如何应对。

  此举进可攻、退可守,没了影的凶手不好抓,老夫人只要在关键时候“清醒”过来,衙门也别想把罪名硬盖到安氏身上。

  至于坊间传言……

  要么安氏自己活下来,要么衙门能抓到人。

  这两样,老夫人不装颠也使不上劲儿。

  桂老夫人精明又爱算,如此包赚不赔的生意,自不会错过。

  温宴理顺了,自然要给胡嬷嬷腾出舞台来。

  温宴和温鸢两个正主在前,胡嬷嬷再能渲染情绪、层层递进,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发挥。

  得让胡嬷嬷放下心中包袱、放胆去说。

  给桂老夫人喂一颗定心丸。

  夜色沉下来,临安城的热闹不输白日。

  霍以暄进了府衙。

  李知府看着霍以暄把食盒交给霍怀定,赶忙夸道:“霍大人,公子可真有心了。”

  “难得孝顺,”霍怀定轻笑了声,问霍以暄道,“你们两人用了晚饭吗?”

  “一会儿去。”

  李知府听他们父子对话,这才注意到,角落处还站着个人。

  那人隐在夜色中,身影不太清晰,只分辨出是个少年人。

  “那位是……”李知府询问。

  霍怀定道:“家中侄儿。”

  李知府自不再多想。

  霍以暄话多,问道:“就今儿下午遇上那案子,我们刚在街上听到的,说顺平伯夫人前脚出了侯府,侯府后脚就请医婆了。

  定安侯夫人本就身受重伤,又被气到吐血。

  这两家是世仇吗?”

  李知府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搓了搓手:“是这样……”

  “顺平伯府那季究想娶我侄女儿,就是夏太傅的外孙女,下午来送布料的那个。我们家不同意,拒了几次了,”温子甫从书房里出来,听说老母亲被气吐血了,哪里还管李知府是个什么应对,直接道,“对方不依不饶,又是书院里打我侄儿,又是污蔑我侄女儿,什么脏水都泼过来。”

  霍以暄顺口道:“临安不愧是旧都……”

  霍怀定瞪了他一眼。

  霍以暄赶紧把后半句“世家纨绔不着调起来都一个样儿”给咽了下去。

  李知府一手捂着心窝,一手按着额头,背过身去不掺和了。

  角落里,霍以骁抬起眼皮子。

  顺平伯府硬要娶温宴?

  季究?

  又是个什么货色?

  第29章 问几个事儿

  霍以骁出了府衙,靠着石狮子站了会儿,就见霍以暄小跑着出来了。

  “怎得不说一声就走了,”霍以暄一把勾着霍以骁的肩膀,“迫不及待想游西子湖?”

  霍以骁没有动,只道:“暄仔。”

  霍以暄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收回胳膊站直了。

  见他如此反应,边上候着的亲随噗嗤笑出了声。

  霍以暄瞪了亲随一眼,佯装随意地摸了摸鼻尖:“你能别学我爹吗?吓死个人。一听就觉得没好事儿。”

  这是他的小名。

  母亲自幼这么叫他。

  随着年岁增长,母亲不再这么叫了,倒是父亲一直不曾改口,尤其是训人的时候。

  自家兄弟几个听得多了,时不时也打趣两声。

  “有事说事。”霍以暄道。

  霍以骁道:“想游西子湖,你认得路吗?渡口在哪儿?”

  “不认得,”霍以暄答,“问人呗,你不想开口,我还长嘴了呢。”

  霍以骁道:“叫人引上黑船,一壶酒百银,一首曲子千金,我们两个跳湖报官吗?”

  闻言,霍以暄笑了起来。

  这是今夏京城里最好笑的笑话。

  有几家纨绔自诩风流,结果着了道,不得不报官了事,银子虽然保住了,面子丢了个干净。

  西子湖上的花船,跳下去断不了腿,但绝对更丢人。

  霍以暄笑着道:“那你说怎么办?”

  霍以骁朝府衙大门抬了抬下颚:“问他们要个引路的。”

  衙内,霍怀定正品尝着临安佳肴,就见霍以暄去而复返。

  霍以暄道:“都说西湖四季昼夜景色各异,不游西子湖就白来了趟临安……”

  霍怀定睨他:“说重点。”

  “我们不认路,”霍以暄忙道,“缺个向导。”

  李知府一拍胳膊。

  他这是在临安城当官当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条。

  巡按到了,衙门办事要干净漂亮,把公子们照顾好,也是重中之重。

  霍家的公子,不说能称兄道弟,就交个朋友、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

  李知府忙道:“年轻人游湖,还是同龄人结伴的好,我家没有这个岁数的儿子、侄儿,温同知府上倒有一位,只是家中遇险,不便消遣,这样,让孟同知的长孙给公子们引个路?”

  霍怀定应了,只是道:“就看个景,吃盏酒,不许胡来。”

  孟同知的长孙孟钰被叫了来,他个头不高,说话温和,看着是个实诚人。

  既是引路,孟钰就老实引路。

  霍以骁不怎么开口,孟钰便不搭话,只与好脾气的霍以暄说些城中趣事。

  临安城热闹。

  渡口渐近,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孟钰正要打发小厮去寻只小船,突然听边上人问起了季究。

  “那人怎样?”

  孟钰定睛一看,问话的是一路上几乎没有开过口的霍以骁。

  “季公子……”孟钰斟酌着用词,道,“我与他只是面识。他是顺平伯夫人的幺孙,很受家中喜欢,平时与自家表兄弟一道,很喜欢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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