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刚才大夫也说了,高显这次是伤到了骨头,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
难不成自己还能真的在这里待几个月?
这显然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好吧。”
刘老爷点头答应,转身请大夫开些草药,路上服用。
高显听了,急忙说道:“不行不行,我动不了了,我不能赶路了,舅父,我们还是在这里多待些时候吧。”
刘老爷一阵心疼,眉头也是皱起。
张九言微微一笑,走到高显的面前,一副关心模样,说道:
“高公子,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要是实在不行,扛不住了,那我们在这里多呆几天也可以。”
张九言这话说的,让高显已经没了反驳的理由。
留下来吧,这证明自己扛不住了,不行了,按照张九言的话说,那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这时候刘怡宁还在这里,哪里还能丢那个脸。
不留下来吧,又正好顺了他张九言的意。
高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一张脸憋得跟猴子屁股一样,那是通红通红,
见高显不说话,张九言大笑几声。
“我就说嘛,高公子哪里还能跟个女人一样不经打,这点小伤,依我看,看病用药都是多余。”
一边说着,张九言就直接将那高显一把搀扶起来,将他送上马车,也不管高显答不答应。
高显的一点小伎俩,还能瞒得过张九言?
张九言心说老子要走,要赶路,还能由得了你。
你他娘的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就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更何况你还只是一只臭虫。
如此这般,张九言和刘老爷,刘怡宁,大石,他们便是离开了县城。
很快,便是和在城外等待的家丁队伍集合,准备赶路。
“小环,这两天怎么不见你照顾小姐,听说你病了,我看你这不是很好吗?
既然没病,就别偷懒了,继续去服侍小姐吧。”
动身前,张九言见到那刘怡宁的丫鬟小环,对她语气严厉的说道。
一边的刘怡宁听张九言语气不善,急忙说道:
“公子,你误会了,不是小环要偷懒,是前两天她确实是不舒服,
这还多亏了显哥哥一路照顾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丫鬟小环哪里是病了,那是被高显给吓得,给逼得,她没办法,才让高显来照顾自己,
她其实早就想逃离高显的魔爪,只是一直没机会,也不敢说,怕高显会报复她。
现在有张九言这句话,她就可以放心回到刘怡宁身边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是,九爷,婢子一定好好服侍小姐,九爷您就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好了,大家赶路吧。”
张九言自然早就看出小环的身不由己。
高显那点鬼心思,张九言都不用猜,看一眼就知道了,哪里还能继续让小环跟着遭罪,
一句话就给了小环自由,多大点事。
高显对于这一切,那自热是很生气。
但这时候的他,那是深刻的明白,自己和张九言相比,那是打架打不过张九言,吵架,也吵不过张九言,
可以说自己对张九言,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我的仇,就报不了了吗?”
高显万分不甘,带着这样的心情,他躺在马车上,踏上了回米脂的路。
这一路上,高显别提有多憋屈了。
一路无事,张九言很是顺利的带着刘老爷一家,回到米脂。
安全将刘老爷一家送回刘家庄,刘老爷依依不舍,拉着张九言不撒手,
要留张九言在家住上几天,他要尽地主之谊,好好表达心意。
张九言自然是婉言谢绝。
这时候张九言可谓是归心似箭,都快到家门口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耽误。
刘老爷也知道张九言作为头领,事情太多,他也不好多说,
反正自己的心意已经让张九言感受到了,也就可以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多坚持。
“公子,你,,,你还会来吗?”
张九言要走时,刘怡宁鼓足勇气,羞涩的对张九言问道。
张九言看着刘怡宁,见她小脸羞得通红,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哪里还能不知道刘怡宁对自己的心意。
“会,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我一定来找你。”
像刘怡宁这样漂亮又有孝心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动心?
张九言第一次见到刘怡宁的时候,那时候刘怡宁还是女扮男装,
可就是女扮男装,张九言连刘怡宁女儿装是什么样,心里就喜欢上她了。
现在刘怡宁几乎近似于表白一样的话,张九言哪里还会拒绝,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了。
“真的?公子,我,,,我在家等你。”
“好。”
张九言深情款款的看着刘怡宁,只把刘怡宁一个女儿家看得不好意思。
最后刘怡宁实在是不好意思,羞红着脸跑走了。
张九言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怡宁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没想到去一趟长安,去的时候弄了一个百户,回来的时候捡了一个老婆,这一趟,真值。”
带着高兴的心情,张九言骑着鲲鹏宝马,带着大石,便是向自己的龙鳞寨而去。
一路上,张九言也没发现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般无二,张九言也算是放心。
路上,时不时的便有人和张九言打招呼,恭敬的叫一声九爷。
甚至还有直接对张九言下跪磕头,流眼泪的,都是恭敬无比。
百姓如此,可见张九言在他们的心里,这名声那是越来越好了。
张九言很满意这一切,路上还忍不住笑。
这是得意的笑,这是欣慰的笑,这是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我肯定的笑。
坐在张九言怀里的大石,见张九言这么受人欢迎,那也是无比自豪。
大石大声对张九言问道:“爹,你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好啊,个个见了你,都这样。”
张九言骑着马,低头看了看这个家伙,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你爹我是土匪,米脂最大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