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说道:“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个高显还不知道多少人吃过他的亏,要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早把他给埋了。
现在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涨涨记性。”
张九言把话说到这份上,刘老爷和刘怡宁也是不好再说了,
毕竟他们也知道今天高显站出来揭发张九言,那动机实在是可恶,
这要不是张九言有百户的官身在,还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脱身呢?
一想到张九言有了官身,刘老爷和刘怡宁看向张九言又是不一样,
他们心说张九言本事太大了,不但可以只身退万千强敌,还能一下变出个百户官身出来,
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心里越想,他们越是感觉张九言高深莫测。
刘仪宁好奇问道:“公子,你怎么突然成了百户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啊?”
“呵呵呵,,,”
张九言呵呵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小姐,你还是赶紧进到马车里面去吧,你这好表哥要打板子了。”
“啊。”
刘怡宁吓得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呆在外面,钻进马车里,急忙忙放下帘子,哪里好意思看高显打板子。
“啊,”
“啊,”,,,
高显被扒了裤子,露出,屁,股,在光天化日下,结结实实的挨着板子。
不过他在大声惨叫的时候,也是目光紧紧盯着张九言,
那怒火,那恨意,都恨不得将张九言生吞活剥,这自是不必多说。
“张九言,我跟你势不两立,你等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他的威胁,张九言当然是不看在眼里,那是一点都没在意啊。
开玩笑,张九言一路走到今天,还能怕别人的威胁?
高显威胁的越厉害,张九言就越是跟看猴一样的看他。
这让高显是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可偏偏他又拿张九言没有丝毫办法。
“打得好,打得好。”
“使劲,使劲打,再打重点,这小子屁股是牛皮做的,不使劲不行。”,,,
众人都是拍手称快,一个个的大声喊叫,喊得那叫一个吐沫横飞,
比张九言这个当事人都要来劲,看得张九言也是不无好笑。
一阵板子后,高显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人也虚脱,打完没多久,就晕死过去了。
那捕头马国明也好不了多少。
县尊亲自发令,看样子县尊吴为也是生气了,谁敢对他手下留情?
相反,那打板子的人非但不会对马国明手下留情,为了不让县尊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来,他们打的还格外卖力。
一通板子打下来,马国明也是屁,股上面鲜血淋漓,虽然没有昏迷,但也是有一口气,没一气的。
这也就身体底子好,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高显。
刘老爷见高显被打的昏死过去,吓得不行。
毕竟是自己的外甥,他真要有个好歹,那刘老爷也没法向自己的妹妹交代,
于是刘老爷向张九言告罪一声,带着高显去找医管了。
县尊吴为这时候,那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跟张九言结交的机会,邀请张九言去县衙做客。
张九言忙得很,还赶着回去,哪里有时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婉言谢绝。
不过吴为今天很给自己面子,张九言对他也是很满意,于是便向他指了一条明路。
张九言对吴为说道:“大人,如今三边总督杨大人新到,为的就是要招抚各地的流贼。
这要招抚流贼,就要花钱花粮,朝廷用度繁重,想必拨给杨大人的钱财也是不多。
若是大人可以在这时候向他杨大人慷慨捐献,必然会在杨大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此举,可大大有益大人的前途。”
吴为眼前一亮,不过很快又是目光黯淡下来,一脸苦涩,说道:
“本官为官清廉,家财不丰,便是全部捐助,对杨大人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呵呵呵,,,”
张九言呵笑几声,“大人多虑了,杨大人担子那么重,靠大人你一个人的捐助自然是不够。
但大人若是捐助,必定也会引的其他官员纷纷效仿,如此,杨大人那边不就众人拾材火焰高了吗?
而大人你是第一个带头捐助的,那你岂不是为杨大人立下了一记大功。”
吴为一听,刚才还黯淡下去的目光,一下就是变得光泽明亮起来,激动之下,吴为脸都红了。
“多谢,多谢,若是本官立下功劳,得到升迁,他日定是忘不了将军你的恩德。”
“小事,小事,大人言重了。”
张九言笑着点头,呵笑几声,便是拜别吴为,想着出城。
不过那高显被刘老爷送去了医馆,刘怡宁自是不放心,要去找。
张九言没办法,只得是陪着刘怡宁一起去了。
到了医馆,见到那高显,此时高显已经是醒了。
不过这时候的高显,那早就没有了平时的风度翩翩,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见到张九言,高显还直打哆嗦,显然对张九言那是极其的害怕。
不过高显在害怕之余,那也是对张九言有了化不开的仇恨。
而且高显知道张九言离开米脂不少时间了,心里记挂,一定想早点赶回去,
现在自己一身是伤,高显心说这回你还想走,除非你一个人走,要不然,小爷我不在这里耗你三两个月,小爷就跟你姓。
想到这里,高显做出一副吃疼表情。
当然,他也确实是疼,只是把这疼痛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而已。
“哎呦,哎呦,好疼啊,受不了了,我不能动了,我不能动了,,,”
高显的惨叫声,让刘老爷和刘怡宁他们都是心疼,脸上都是不忍。
如此父女,真真是心地善良。
张九言见高显这幅赖死狗模样,也懒得搭理他,只是走到刘老爷面前,对刘老爷说道:
“刘老爷,没事我们就走吧,还等着赶路呢,这高公子壮的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区区小伤,不碍事的,最多抓点草药,在路上吃就是了。”
张九言开了口,刘老爷不敢轻易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