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道香满楼的二楼还需要玉牌,被人挡在楼梯口着实面子上过不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想也没想就问小拾怎么办,谁知他只是对着二楼道了谢,然后就要走了,难道这样也可以吗。
“公子且慢,小二,他们是我的客人,这个面子可以给我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真是奇怪,刚才我们上来的时候她不和那个小二说,现在我们要走了,她反而开口通融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冰姑娘既然开口了,我有什么面子不给呢,那你们两个就上来吧,早说是冰姑娘的客人,我也就不为难二位了。”那个侍从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拾拉着我上去了,我心里有些气,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嘴上说的都那么好听。
等到上了二楼,我才发现这一楼的确不能和二楼比,二楼的装饰富丽堂皇,都可以和宫里相媲美了,只不过摆放的古董都是高仿,并非真品,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只有仿冒品可放,实在与整体的富丽不太相符。
我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那个冰姑娘,因为二楼此时只有她一个女子,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冰姑娘有些奇奇怪怪的呢,我看向小拾的时候,他也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我们走了过去,走近了我才明白这哪里是个女人啊,分明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女扮男装的我见得多了,这男扮女装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个男人的确有扮女人的潜质,皮肤白皙通透,两颊不抹即红,丹凤眼透着迷人的危险,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双手也如白玉一般,让身为女人的我充满了挫败感和嫉妒,我伸手看了看自己的,还是收起来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之所以肯定他是男人,就是因为他那明显的喉结。
“怎么,被本姑娘的美色迷住了么。”冰姑娘说完,还掩面笑了起来,“快来坐吧,别在那里傻站着了,走近看岂不是更好?”
我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小拾则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我们中间那个位置,“你明明是个男人……还称自己是姑娘,好不要脸……”我说,然后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吃了一口,没想到比一楼的好吃太多,我假装口味一般的样子,两口吃完了手里的,又漫不经心的拿起了一个,还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对我的小动作都没有在意,我才放心了。
冰姑娘笑着说:“哈哈,我的确是男人,可你不能否认,我比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漂亮多了,不穿女装,哪里对得起我这花容月貌啊。”
噗嗤一声,我吃到嘴里的糕点就差点被喷了出来,还好我捂得及时,没有丢人,“那这也不能成为你不男不女的借口啊,纵使你生的,的确很美,就可以穿上女装吗?那你让那些女人怎么活啊。”
“姑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做我喜欢的事,与他人何干,他人又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呢,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冰姑娘拿出了一把折扇,我看了一眼那把扇子上画的图案,还好不是什么美人出浴图之类的,这个奇怪的人浑身上下就只有这把扇子能体现他的雄性特征了。
我突然觉得他说的很对,忙点点头,为什么我遇到的男人都一个比一个会讲道理呢,以前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也不在乎其他人,可如今不一样了,我已经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会比较会在意颜面,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都觉得这一天过得好累,不光是身体累,心更累。
“你不是赤焰国的人吧?”小拾沉默了半天,终于说话了,不过,让我很是意外,他怎么看出这个人不是赤焰国的人的?
冰姑娘意味深长的看着小拾,眼睛笑出了很迷人的弧度:“你倒是没有这个姑娘这么笨,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说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是啊,小拾,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赤焰国的人的?”我也很好奇。
小拾刚开始没有回答,而是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俩:“这个还需要动脑子吗,这位冰姑娘,哦不对,应该是冰公子,你的通行腰牌露出来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坐在桌子上的三个人陷入了一瞬间的尴尬中,反应过来的冰姑娘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玄冰两个大字显露无疑,他干笑着把令牌收好,“公子真是观察入微,佩服佩服啊!”冰姑娘扇了两下,然后合起了扇子,“两位不像是出门不带钱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有钱当然带啊,没钱带什么……”我一下子脱口而出,后来又觉得不太妥当,又补充了两句:“我们出来的比较匆忙,所以忘记带那么多了,呵呵。”
我的笑可能有些尴尬,好吧,人家是不会相信了,小拾无奈呢看了看我,我继续吃那盘糕点,冰姑娘有意思的看看小拾又看看我:“不知二位是什么关系……”
“姐弟。”
“兄妹。”
……
气氛有些尴尬了,冰姑娘突然笑了起来:“依我看,都不是吧?”
“你这人好没礼貌,问别人隐私做什么?”我说,不由得心里开始想自己跟小拾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从一开始的主仆,到现在不明不白,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觉得小拾就是一个小跟班的成长记,刚才小拾说什么,兄妹?他把我当妹妹吗,明明是我比他大啊,话说兄妹姐弟都不是的话,那是朋友吗,应该是朋友吧。
“那真是对不起了,是我唐突了,姑娘不要生气,既然相逢必是有缘,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如何?”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黄鼠狼,可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目的不单纯,果然小拾跟我想的一样。
“跟我们义结金兰?你有什么目的,我们二人无权无势又没钱,可以说一无所有,刚才还被你出手相助,你可不要说你觉得跟我们二人有缘,如果真有缘,也是你制造的缘分。”小拾认真的看着那个冰姑娘,可不是嘛,刚才我们在一楼,他在二楼,是他开口相助的,我们连他人都没见到,起初听声音还以为是女人,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假的,性别也造假,这种人才叫来历不明,有危险。
“哈哈,这位公子豪爽,敢直言不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