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苏静白是在报恩
朵朵突然往我身上扑,还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的接住她,“我不走,不会走的,不要怕。”
朵朵扑进了我怀里,又嘀咕了两句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等我低头看,才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忽然就能睡着,只能说明一点。
朵朵刚才是在说梦话,亦或者是半梦半醒之间把我给认错了,所以哭喊着让我不要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放心的再次睡着。
这个她求着不要走的人肯定不是我。
苏静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我给弄到海岛上来,怎么可能轻易让我离开呢。
那么,朵朵舍不得离开的人是谁?
等朵朵睡醒了之后,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想得到朵朵的回答。
但是朵朵却好像是被警告过一样,一声不吭,咬着粉嫩的嘴唇掉眼泪,很害怕的看着我。
我不忍心往下问了,抱着朵朵哄了起来。
等到傍晚的时候,苏静白才来我的房间接走朵朵。
“我们会出去一段时间,去见心理辅导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帮你带。”苏静白说道。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但最后想了想,我还是要了一些书籍,至少可以在这个地方充实一下自己,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苏静白显然不太乐意,毕竟书这种东西太重了,又占面积。
“那你换个不联网的平板也可以,把这些下载好了再给我,可以吧?”我说道。
苏静白点点头,“买一个电子阅读器吧,不过只有国外版本的,你应该会弄?”
“应该会,买回来试试吧。”我回答,“就算不会用也没关系,值不了几个钱,闲置也不浪费。”
苏静白呵了一声,没反驳我,带着朵朵要离开。
我又叫住她,表情严肃,“朵朵情绪很不稳定,你最好让心理辅导师看看,她是不是在想念什么人,下午她把我给认错了。”
试探的开口,是想要得到苏静白的反应。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苏静白比我想象中要激动得多。
她那么会稳住情绪的一个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就蹲下身子看向了朵朵,“你又在想文君了是不是?朵朵,回答我。”
朵朵扁扁嘴就要哭,“文君妈妈,要她!”
“她才不是你妈妈,她只是用来生下你的工具而已,你的妈妈早就去世了,记住了吗?”苏静白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凶得可怕。
我上前抱住了朵朵,“苏静白你冷静一点,这种态度会让她害怕的。”
苏静白直接把我给推倒在地,愤然的看我一眼,“你懂什么,她不害怕,那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
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嚎啕大哭的朵朵离开。
都走出去好远了,我还能听到走廊里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半是吓得,一半是在抗拒忘掉那个文君妈妈。
我被苏静白推倒在地,膝盖磕在了桌子角,疼得呲牙咧嘴,脚上的伤口也崩开了,迅速染红纱布,看上去触目惊心。
很惨,很狼狈。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我又多得知了一点朵朵的事情。
从苏静白刚才说的那些话里,我可以判断出,朵朵是一个叫做文君的人生下来的,代孕的方式。
所以苏静白才会说,她的妈妈早就已经死掉了。
也正好可以说明,朵朵不是苏静白的孩子。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我心里反倒疑惑多了一点。
朵朵和苏静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才会让苏静白这么关心和在乎称呼上的逻辑。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苏静白带着朵朵离开了酒店。
他们去了几百海里之外的一个小国家,在那里去见心理辅导师。
之前我帮侍者哄过朵朵,让他免于被苏静白惩罚,所以我们也算是有点交情了。
他告诉我说,心理辅导师也是苏静白的人,本来可以来岛上直接治疗朵朵的,但是岛上资源太稀缺,他需要的东西都没有,其中还有大型仪器,无法搬运。
所以,苏静白才会带着朵朵出去,找一个有仪器的小国家和心理辅导师碰面。
“这么复杂吗?”我目瞪口呆,“我还以为心理辅导师就和大学那种咨询室一样简陋呢。”
“那是低端的,穗蓉夫人找的这个是国外名校博士生毕业,专门研究这个,运用的东西都很高端的。”侍者说道。
当然,价格也不菲。
像这样厉害的人来做心理辅导,单次的价格可以高达几万十几万。
我忍不住感叹,“苏静白对朵朵可真好。”
“当然啦,穗蓉夫人可以说是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朵朵身上了。”侍者回答。
“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吗?”我开玩笑的口吻,眼角余光打量着侍者的反应。
侍者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靠得太近之后,才凑到我耳边飞快的说,“我听说,是穗蓉夫人在报恩!”
报恩?
和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报恩吗?
我实在是想不出,朵朵是救过苏静白的人。
可等我再想问,侍者已经麻利的站起身来,“我要去忙了,沈小姐你也回房间吧,伤口还没好,多休息才能早愈合。”
很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往下讲。
我见好就收,乖乖的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窝在房间里面没有出去,吃饭什么的也都是请厨师直接送到房间,等吃完了,会有人直接给收拾。
整天的吃了就睡,过的简直是猪的生活。
这么昏昏沉沉好几天之后,苏静白就和朵朵回来了。
我这才强打起精神到一楼大厅去,想看看朵朵被心理辅导之后情况怎么样。
结果走出去却发现,朵朵好像比离开之前还要糟糕,拿毯子把自己给裹住,蜷缩成一团,谁靠近都会尖叫。
另外我还发现,苏静白回来时大家都在大厅迎接,却唯独少了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侍者。
仔细想起来,好像从那天说完话他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