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丽桑卓。”
连时间都被冻结的漆黑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是早已被冻成了一尊冰雕的伯纳姆将军的声音,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是带着笑,那种笑就像是一个人孤独的过了很多年,忽然见到了很久以前的老朋友的喜悦。
笑声里,那些覆盖在伯纳姆将军的那一身漆黑色的全身甲表面的冰霜开始一寸寸的开裂。
“是好久不见了……”端坐在议事长桌的另一头的抱着女孩恍如圣母一般的女人,正是那个陈森然发了疯都要追上的冰霜女王丽桑卓,她看着那些冰霜一层层从伯纳姆将军的身上掉下来,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担心,她的那一双冰蓝色的仿佛有无穷的冰雪在流动的眼睛一眨不眨,彷如万古不化的冰川。
“整整两百年啊……”顿了一顿后,丽桑卓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有的只是那两百多年的岁月里流淌着的足以杀死任何人的……寂寞。
“当年的事……”伯纳姆将军还是一动不动地撑着头,仍由着身上的那些冰霜凋零殆尽,他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寂寞,有些歉意的说,“我很抱歉。”
“抱歉有用吗?”丽桑卓的口气还是平静,没有带上一点过激的情绪,她就那么坐在那一张座椅上,眼睛看着伯纳姆将军,不发怒,也不疯狂,但是那一句话出口却是让人完全兴不起任何的反驳的欲望,仿佛那就是最终的决断,真理。
那种帝王之威,就算是强悍如伯纳姆将军也为之一滞。
整个房间更加的森寒,甚至伯纳姆将军身上的那些正在脱落的冰霜都再度凝结。
“你女儿?”伯纳姆将军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把话头转移到了丽桑卓怀里的那一个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长的粉嫩精致,是个大美人坯子,只是此刻却是满脸寒霜,嘴唇发白,命不久矣的样子,自然便是小安妮。
“你觉得呢?”丽桑卓却像是没有丝毫兴趣跟伯纳姆谈这个,一句话便断了话头。
“什么意思?”伯纳姆将军当然知道那个女孩一定不是丽桑卓的女儿,但他却知道对方怀里抱着一个身体里流淌着她天生宿敌本源火种的女孩,一定不是为了好玩。
“我知道你已经和他们反目成仇了,现在他们坐大,你一定不好过。”丽桑卓却是说起来完全像是不相干的东西,“所以,你需要我。”
“你的消息很灵通。”伯纳姆将军不置可否,他像是察觉到谈话已经到了主题,也没有再去管那个一定有着某种问题的小女孩,沉默了一下后说,“可是你要知道,我就算再不好过,起码也有成千上万的人可以为我去死,而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你只是一个人。”
“所以,我也需要你。”丽桑卓不等伯纳姆将军总结便率先说出了他的答案。
这让伯纳姆将军有些意外,他哦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头,似乎是想要重新看清楚对面坐着的那个到底是不是昔日的那个永不妥协的弗雷尔卓德之皇。
他没有再说话,等着丽桑卓的后文。
“我可以跟你合作。”丽桑卓说出了伯纳姆想要听到的话,“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件事。”
“你说。”伯纳姆将军还是不置可否,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和人讨价还价。
“有人在追我,为了她。”丽桑卓终于将话题重新转回了她怀里的小安妮身上。
“所以呢?”伯纳姆不认为除了那几个人,还有人可以为难得了丽桑卓,而本源火种的体制虽然罕见,却也应该不是属于那几个人的东西。
“你帮我拦下他,但是不要杀了他。”丽桑卓说出了古怪的条件,但是并不过分。
所以伯纳姆没有拒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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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和刀剑第不知道多少凶狠地撞在了一起,那种肉体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刀剑入肉的声响刺耳的让人牙齿发酸。
没有一个人肯让一步,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往前。
生命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在峡谷口这一架战争绞肉机里,谁更凶狠,谁更加的不要命,那么谁就赢了。
泰达米尔擦了擦在刚才的那一次冲撞中溅到自己的血,在前面的那一拨人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即将倒下的时候,他挥手阻止了身边准备上去接应的下一波人,将手中的那一把不知道是哪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遗留下的长刀举了起来。
在那些人流干最后一滴血,即将被后面汹涌上来的诺克萨斯碾成肉泥的时候,泰达米尔整个人如同旋风般转了出去。
他手中的刀在那一刻和他的人合为了一体,那狂猛的刀劲直接扯起了一道冲天的雪雾,那种威势直如弗雷尔卓德最高的山上忽起的足以卷起苔原猛犸象的虚空风暴。
那些原本以为胜利来临的诺克萨斯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抬头看了一眼那呼啸而来的风暴。
下一刻,泰达米尔一刀纵横。
狂烈的风暴直接卷向了兀自发愣的诺克萨斯人,在触碰到他们的一瞬间便将他们尽数卷进了风暴里。
刺耳的骨头碎裂声,血肉撕裂声密集地响了起来,随后又被狂烈的风暴声掩盖了过去。
风暴越加地大了起来,随着被绞杀的人的数量的增加,整个刀的风暴卷起的雪雾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它没有任何的要停止的意思,一层层地绞杀着敢于阻挡去路的诺克萨斯人,似乎是只要杀到那一座堡垒之下。
看着泰达米尔势如破竹地瞬间突破到了峡谷内三码,峡谷外联军的人马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要顺势冲锋,还是静观其变。
盖伦看着泰达米尔已经完全稳住了局势,刚松了一口气想要下令让那些傻站着的人顺势冲锋,一道刺目的光芒一闪而过。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一把该死的墨丘利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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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浮躁,写的仓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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