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虽然是茅山传人,可一点都不懂茅山之术,要是真个遇到危险,肯定也是我保护她,而不是她保护我。
媚姨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后,苏上景起身说:“三张符纸足够你平安无事,我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要给你,此去一路小心。”
我说:“景叔放心,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苏上景不再言语,转身一瘸一拐从店里走了出去,旋即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我长叹一声,林羡之悠悠说道:“方文,你怕吗?”
“怕啊,怎么不怕呢?”我摇头说:“可是怕又有什么用?”
“哎。”林羡之叹息说:“这次岭南之行,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先睡觉吧,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点头,林羡之话毕之后朝二楼走去,我犹豫一声,喊道:“林姐姐……”
林羡之稳住身子,扭头看向我疑惑问:“怎么了?”
我本想询问关于媚姨的事情,但眼下也没有必须过分追问了。
我憨笑摇头说:“没什么,晚上早点睡,别想太多了。”
“神经病,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林羡之白了我一眼说:“放心吧,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苦笑点头,目送林羡之进入房间,我则躺在了林羡之搓制线香的桌上。
这家香店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所以我也没有过分关心这张桌子是林羡之私人专用的。
这一宿睡得并不是很舒坦,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做的我醒了睡睡了又醒,实在折腾不住,就从桌上爬了起来,坐在凳子上挺了一宿。
天亮之后,林羡之从楼上下来,我也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我们去岭南吧。”林羡之领着手提包坐在凳子上。
我犯难问:“林姐姐,你不回家收拾收拾?”
“收拾什么?”林羡之不爽瞪了我一眼说:“我们这次可是去逃命的,又不是去旅游,拿上一些贵重东西就行了。”
我苦笑说:“说的也是。”
林羡之催促说:“行了,快点走吧,我昨晚已经订票了,早上十点钟的飞机,等到了揭阳,我们尽快找到南越国!”
我犯难问:“林姐姐,现在订机票不要身份证吗?”
“要啊,怎么不要了?”林羡之不满说:“你也别瞎寻思,这机票是真的,你的身份证我早就看过了,身份证号我也记得,我过目不忘!”
我也不再吭声,憨笑着和林羡之出门。
损魔鞭虽然不是什么违禁物品,但毕竟是用凶手脊骨制作,我也只能将其包装成一个工艺品走物流。
上了飞机,我眯着眼睛便睡了过去。
来到广州下机后,我们又上了前往揭阳的大巴。
一路颠簸,在揭阳市有各种换车,等来到揭阳岭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现在虽然已经入冬,可是南方的天气却非常闷热,偶尔还可以看到单衬衫的人从我们面前经过。
我和林羡之穿着的衣服依旧是北方过冬的羽绒服,一个个村民从我们身边经过,就好像看到了神经病一样。
入乡随俗,而且这地方气温确实很高,我们俩只能脱了衣服让自己凉快下来。
揭阳岭茂密无比,现在天色已经渐晚,担心晚上山上危险,我和林羡之合计了一下,决定今晚住在山下的村子里面。
进村之后,我怕我这个大老爷们让人家不放心,就让林羡之去村里面找户人家住下来。
这村子很大,人也很多,此刻应该是做晚饭的时候,村民们都聚集在门口摘菜聊天,看到我和林羡之这俩外人出现,脸色都有些紧张。
我们俩对视一眼,囔囔问:“林姐姐,这村子的人怎么了?看着我们这么紧张?”
林羡之白了我一眼说:“这有什么?应该是以前村子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看到我们外人难免怕我们惹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当下必须要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不然晚上我们俩就要露宿村外了。
摘菜的村民们只是纳闷看了眼我们就不再吭声,似乎也没有将我们当回事儿。
等扭头冲着林羡之使了个眼色,她回过神来,急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问其中一个老太太:“大娘,我们……”
不等林羡之开口说完,那老太太疑惑问:“怎么?你们也是来找范大仙的?”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和林羡之一怔,不等我们俩回过神来,老太太上下打量我们一眼,疑惑说:“我看你们俩也挺正常啊,找范大仙干什么?”
我正纳闷,林羡之好奇问:“大娘,这范大仙怎么了?”
老太太又好奇问:“你们不找范大仙?”
这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我费解异常,我见状摇头说:“大娘,我们不是来找范大仙的,我们就是来这揭阳岭旅游的,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就打算在你们村子里面住一宿。”
“旅游的?”老太太白了我一眼说:“这荒山野岭的地儿有什么好旅游的?”
这村子就在揭阳岭下,而且南越国在揭阳岭南边,搞不好这老太太也知道关于南越国的事情。
想着我舔着嘴唇问:“其实也不是单纯为了旅游,是来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南越国。”
“南什么国?”老太太白了我一眼:“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了,这里哪儿有什么南越国,你这不是逗我这个老太婆子寻开心吗?”
我急忙辩解:“不是,大娘,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老太太看起来有点儿生气,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废菜叶子重重扔在地上。
我见状正想开口,一缕汽车的急刹车从身后传来。
老太太的目光被牵引过去,我也顺势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脸黑色奔驰稳稳停在身后,车窗下降后,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人吆喝喊道:“嗨,老太婆,知道范大仙家在哪儿?”
老太太瞥了男人一眼,指着正前方说:“往前直走,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男人也不说其他,车窗上升之后,便一脚油门扬长离开,扬起了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