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三个军大衣就是从万子村出来的?我心里猛地一惊,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只是勉强找了个借口,从衣服相同来下定论,未免太过草率。
尽管无法确定军大衣是村里的人,可万子村在我眼里越发的神秘了,看来不光要找到山神爷,还要想办法挖出万子村的秘密。
跟冬瓜到了山顶,刚好看到太阳半边身子已经没过天际线,竟然阴差阳错地欣赏到了雪山日落,这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山顶上立着一个圆形的石球,跟夕阳遥遥相对,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冬瓜看了一圈,嚷嚷道,“乔状元,你说万常石该不会是骗咱们的吧?山神爷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指了指圆石后的一条路,通往山的背阳面,“肯定是要我们沿着这条路下去,原本我还在想,山顶明明看不到村落,山神爷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现在一看,山神爷有可能在背面的村子里。”
绕过圆球朝着背面走去,山阴比山阳的雪要厚上一层,朝下面一望,白花花一片,即便是有村庄也看不到,只能先探摸着向下走。
“乔状元,不对。”冬瓜锁着眉头道,“这样走下去,说不定还没见到山神爷天就彻底黑了,万常石可没告诉咱们晚上过夜的山洞在哪儿。”
这句话提醒了我,万常石难道确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山神爷?
“说不定是山神爷亲自接待咱们。”我只能这么去猜测。
下山的路是藏在雪地中的,看不出究竟有多远,通向哪里。只能小心地向下走,途中,冬瓜把山神爷的雕像拿在手中把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乔状元,把山神爷一个大活人做成雕像,是不是不太吉利?”
“这倒也不一定,古时凡是造福一方的人,总有人依据他们的羊毛做成雕像,供各方百姓祭拜。除此之外,有些地方也流行活人葬,人活着的时候先把自己的葬礼办了,在我们看来是不吉利,在他们看来反而是大吉大利。”我想了一下道,“依据咱们现在了解的来看,万子村的人对山神爷是绝对的崇敬,而且带着一丝惧怕。所以我也拿不准,这事儿见面了直接问山神爷不就好了。”
“那倒也是,只是拿着这个雕像,我总觉得瘆得慌。”冬瓜又用黑布包起来,揣进怀里,“还是不行,我一个大老爷们,在怀里揣一个男人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你忘记万常石最后的忠告了吗?这雕像我们一定要带在身上,我觉的这事儿咱们得听他的。”我一看冬瓜想把雕像扔掉,连忙阻止道。
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雪山,一不留神就会滑下去,所以我们走地极慢,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们傻眼地停住了,因为路断了。原本我以为只是被雪掩盖,用手杖把积雪扒开,才明白路是真的断了,像是硬生生被斩断了一样。
“他娘的,万常石是故意为难我们不是?这该让我们怎么走?”冬瓜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道。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尤其是向下一望,看不到半点火光,没有火光便意味着没有村子,没有村子那到哪里去找山神爷,难道山神爷真在漫天雪地里?
仔细回想了万常石的举动,他不像是在故意骗我们,但是眼前的路确实断了,会不会是路就在我们脚下,而我们没有找到?
“冬瓜,咱们四处瞧瞧。”现在天色已晚,真要折回去,天亮了都不一定回到万子村,只能硬着头皮找出路,“万常石即便是耍我们,也不会用这么低俗的手段。”
我说完就在旁边的雪地里扒拉,雪层把一切痕迹都掩盖,要想找到没有那么容易,冬瓜看我动手,也加进来帮忙,“乔状元,这里会不会也有个临时洞穴,只是被雪罩住了?”
“这倒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雪地上肯定会有标记的。”我抬起头,不再盲目的寻找,转而寻找雪地上可疑的标记,不料还真找到一个,在右手边五米处,有一根插在地上的黑色旗帜,旗帜已经结成冰块,大半边身子淹没在雪中,不免兴奋地叫出声来,“冬瓜,看那,那里肯定有东西。”
冬瓜眼睛一亮,兴奋地笑出声来,“他娘的,还真被我说中了。乔状元,你在这等着,我先去探探路。”
说完冬瓜朝着黑色旗帜走去,我心里有点奇怪,我们来后山不是为了找山神爷吗?难道费这么大的劲,只是为了找一个临时的住处?思来想去,都没有好的解释,只能看着冬瓜在那里忙活。
冬瓜走到雪地里,用手在旗帜旁边找了找,似乎想要找密洞的开口,一分钟后他弓起身子,用手抓住旗帜向外拔了拔,回过身来冲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像只是一个旗帜。”
无论冬瓜如何用力,旗帜纹丝不动,我心里也没有主意了,旗帜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上面肯定有猫腻,接着就看道冬瓜使劲地向下压旗帜。
“轰隆”,一声清脆的震动,我身子猛地一抖因为,这声音是雪崩的预兆,听得我简直像是浑身过敏。
难道我们的动静太大,引起雪崩了?忍不住朝上一望,山顶上一片肃静,没有任何动静。疑惑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重力拉扯着我的身子,连忙扭头一看,冬瓜已经消失了身影,连同黑色旗帜一起消失,地面露出一个圆形大洞。
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紧绷着的绳子拉着我朝洞里滑去,大骂一声糟了,看这架势,这洞非常地深,肯定不止陷阱这么简单,而我第二反应是,真要掉进去了该怎么出来?这个地儿可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想用身体撑在洞的边缘,无奈洞口实在太大,冰雪又滑,冬瓜的体重根本不是我能负担的,直接朝着洞里落去。
“乔状元,咱们还是上当了。”冬瓜在下面气恼地吼了一声。借着向下的手电光,我看到洞口是斜着向下的,表面铺满了一层冰,我们就跟坐在滑梯上,止不住地向下滑去。
庆幸的是滑梯不长,冬瓜先滑到底部给我做了肉垫,我摔得并不痛,只听到冬瓜的惨叫声。
“冬瓜,别叫了。你快看……”我惊喜的喊出声来,指着不远处,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的,可不就是山神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