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回来时,他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在听到不可能犯罪时,他就已经被勾起了一些往事。
尽管那之后,段鸮没有表露分毫。
但是任凭是谁,就连富察尔济那种人都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了。
但他的心情确实有些不好。
或者说很糟,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才想起了那许久地被他压抑在心底的陈年往事。
记忆里,那是个很黑很黑,周围不见一丝光亮的屋子。
那时候还是个少年的他就被锁在里头,总看不见外头的光,他知道这是一个外头上着很多锁的密室,就在一个他平生最熟悉的地方。
可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才会见到一个人的真面目。
那个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恶鬼。
是他告诉了段鸮,这个世上关于恶的最初定义。
每次当这个人把少年时的他带到这儿,都会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对他说一些话,或是狠狠地鞭打他,再将他的手脚一遍遍折断再接起来。
因为那个地方,真的很黑也很可怕。
每次结束这样的‘酷刑’的他总是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呆着角落里度过很长的时间。
他很想出去看看外头的人都长什么样,但他的手脚动弹不得,更因为那稍有碰触就会发出的声响而像个惊弓之鸟一般活着。
“叮铃铃——”
那带起一连串反应锁链声音让他像条被拴在这儿的狗一样活着。
他母亲从不知道他的儿子会时不时地被关在这儿,她只当她的儿子依旧是那个聪慧如常的段家独子。
段鸮也从没有告诉过她。
直到那人彻底死去,他才摆脱了这样的日子,可从此之后,他也变成了一个那个人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