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本就是还有要事在身,如若不是之前循着三四年间的线索来到此地,又因石头菩萨案和这个人碰上,其实他本可以直接又一次走人的。
可眼下这么一弄,就是段鸮想走也走不成了,如若走了,就是故意带罪逃跑,松阳县衙门还得通缉他们二人。
也是这么一搞,三个人只能又一次在松阳县先找了间茶楼就坐下了。
只是这一次聊得不是什么案情,而是真真正正的私事了。
这其中,两位被迫拴在一起的‘璧人’因为要避嫌,都一脸抵触反感地离彼此格外远远的。
旁边小二过去还以为这两位客官怕不是有仇,才和见着瘟疫似的完全不想和对面那个人有眼神接触。
这两个人,一个是吊儿郎当,一个是不怒自威。
札克善坐在夹在中间,给他们俩倒茶的时候都觉得脑袋都烦的疼了,只想躲到桌子底下去避难。
他有心想说劝劝他们俩,但这话说实话收效甚微。
因为富察尔济和段鸮其实平时对谁都挺还好,也算说得通道理,但唯独对上彼此,这两人就又开始了。
段鸮:“如果一开始,我找上门去的时候,就把严氏的地契给了有些人,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富察尔济:“哦,所以这事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么,我说,有些人真是忘性大啊,之前破案的时候是谁好心搭救的,转头现在这事,就全是我的不是了是吗?”
段鸮:“所以呢,富察先生觉得不是你的错?”
富察尔济:“那显然不是,而且,我反倒觉得我这亏还吃大了。”
段鸮:“你吃亏?”
富察尔济:“段仵作,你这都有儿子了,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娶过亲呢,就遇上这种事,你说咱俩这到底算说吃亏,这种事还用别人说么,这不是一目了然?”
这两人这摆在台面上一翻脸,气氛明显更充斥着火/药/味了。
脑袋瓜子都快被吵开了的札克善看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怕是没完了,情急之下也急眼了,直接发挥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就粗着嗓子吼了一句道,
“好了!你们俩吵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