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祖四十九年开始,到明年真正契约结束正好还有一整年时间。”
“这一年里,这张契约于你们二人都是合情合法的,你们自己想想何时来我这儿把事情了结一下,我也好和严州府回话,三天为限,不然我就大牢伺候,其余个人私事,本官也管不着了!”
这话说完,根本没准备接受这事的富察尔济和段鸮就被马县令给一起请了出来。
这事到此简直荒唐无比。
任凭富察尔济和段鸮怎么去想,都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一遭失足在松阳县碰上了这等荒谬之事。
段鸮当即想走人,但富察尔济却比他还想赶快走人,硬是要先他一步,就也要出这衙门内堂。
两个人和两堵墙似的堵怼在这内堂大门口,谁也不想主动挪一步,还给直接吵上了。
“让开。”
放在以前,断不可能和这人好好说话,放十年前都没有这么好脾气过的段鸮开口道。
“门在这儿,你自己不会走旁边?”
一脸理直气壮的富察尔济抱着手看向一旁,这人也根本不想让他半步的样子。
这下一秒就要当场快打起来的口气,要说这二人会是对璧人,怕是璧人都要当场落泪了。
偏偏内堂外头,札克善也已经在等他们俩了。
三人面面相觑之间,见这两个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这捕快也是一脸同情,又有点和事老般地摸摸鼻子举手安慰道,
“咳,那个我说,你们俩先……先别着急啊。”
“这事是这样啊,马县令也是形势所逼,主要是这严州府催的急,又事关三朝律法一事马虎不得,要不我请你们两个吃顿饭?咱们坐下再想想办法?”
这话好歹像是句人说的了。
惹上这么一件麻烦的段鸮就是再觉得和有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另外半张契约还在他手上,这件事就如同马县令所说,怕是真的要一个周全的办法才能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