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经身处温暖的被窝,还被某人抱在怀里。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我也懒得去计较这些。我和他面对面,可以清晰的看着他的脸。此刻的他正闭着眼,眉头舒展开来,整个病态的面容都是带笑的。我摸摸他的额头,烧退了不少。那就没什么事了。我这样想。
我挣脱他起身,脸上一贯的漠然。他被我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再睡我都要跟你一起饿死了。”
“那不正好,咱俩死在一处。”他乐观地回答。
“要死你自己死去。我是不会跟你死在一处的。”我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原本看到亮光的眼眸又暗淡下来了。我别过头,装作没看见。起身去厨房去了。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总归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我的决定无人能改变,他也不能。
我去给自己做了点小菜,又给他煮了碗粥,反正我吃完饭喝点粥也不耐。
我把粥端到房里递给他。他撑着床起身,接过我的碗。还在生病的他手有点抖,碗拿的不太稳。我就这样看着。也没打算帮忙。他的到来让我本就不平静的心更乱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来对他,总是反复无常。
也许是秦淮不在了的缘故,我感觉我最近沉郁得可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等雪化了,你就离开吧。”我无情地下达逐客令。
“你要赶我走?”他的碗险些拿不住。还好没撒到床上,不然怎么睡。哦,对了,他走了的话这床单我肯定要拿出去晒的,杀杀菌,消消毒,去去他的味道。
“这里是我家,你不走难道我走?”我继续贯彻翻脸不认人的真理。
“我是来找我老婆的……”他一点委屈,小声地抗议。
“人你也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我不走……”他低下头,垂死挣扎。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我冷笑一声,出了房门。把狠绝贯彻到底。
我打开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消融了一半。屋檐淅淅沥沥地滴着雪水,就像下起了小雨一样。可能因为雪下得厚,这地方又是个小乡镇,积雪仍然很厚。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句话果然不假。我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被冻的缩回了屋。果然我还是怕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我搓搓手,拿着干柴准备再烧下火炉。还是火炉烤着舒服暖和。
其实我以前是不会烧炉子这个东西的。一个,我家不是农村,一直住着别墅,铺着地暖,冬天空调不断。整个屋子都暖和地不得了。二个,我是个少爷,从小都没受过什么苦,压根不知道火炉这个东西的存在。我只知道北方有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