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重逢,邱婧辞把一些事情说给李通史听,李通史感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叫人意外。”
“爹,你要好好养病才行。”邱婧辞把汤药端了过来,李通史忙着点头,好像个孩子一般的乖巧听话。
邱婧辞端着药碗给李通史喝了药,李通史躺着看邱婧辞,怎么看有些奇怪:“阿辞,你怎么胖了,还是易容……”
“爹,我已经有身子的人了。”邱婧辞知道这事不能瞒着,也就没有隐瞒。
李通史微微惊愕,看着邱婧辞宽松的衣服:“你……你成亲了?”
“爹,不是跟你说了,镇北王已经找到我了,但这事说来确实很奇怪,我们只是在梦里见过,不久后便怀孕了。”
“哦!”李通史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但是古怪也没什么,死而复生原本就很古怪,也不怕什么了。
父女说了一些话,邱婧辞起身说道:“外面我开了一家百草堂,爹慢慢养病,每日我都会过来。
等爹好了,咱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只是还要保密些,爹叫我姬大夫就好。”
“爹明白,你放心吧。”李通史在这件事上,还是懂的。
“爹,殷韦淮总在你府门前出现,你知道么?”
“知道,自从你的事情发生后,他就总是来咱们府上,偶尔叫人送些东西来。
有道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
这一年来的光景,府里看着还算风光,皇上体虚,给了不少的恩典赏赐,但爹大病了之后,朝廷里的人一面倒都去巴结三皇子了,镇北王一度颓废的好像烂泥一般,长安里面掀起了一场杀戮,死了不少的官员。
有几次,三皇子要对付爹,除之后快,都是殷韦淮暗中保护提醒,才能保住性命。
其实爹也知道,爹的性命无所谓,只是这府里的人上上下下,总是要活命的,爹要是出事了,他们怎么办啊?
后来镇北王慢慢振作起来,这才叫爹的日子好过一些。
殷韦淮虽然和三皇子和睦,但我看他,现在似乎看清了三皇子的真面目,偶尔还送东西来。”
“是这样,难怪在门口遇到他,他似乎是认出我了,但我暂时还要保护自己。
爹,他如果来的话,你可别漏出破绽。”
“爹知道了。”
李通史心里明白,此事事关重要,岂能马虎。
父女说了几句话,邱婧辞才离开李府。
此时,门外的暗处,就站着殷韦淮。
他早就在这里盯着了,看到邱婧辞离开殷韦淮舒了口气,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果然是真的,他自觉就是没认错人。
邱婧辞带着寒香回去,百草堂已经人满为患,排队过来看病的人已经数不清了,不见邱婧辞,病人不肯离开。
邱婧辞虽有身孕,也不得不坐下接诊。
好在今日到了下午,人来人往都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病,只是到了晚饭前,邱婧辞本打算要去休息了,反倒见到了熟人。
殷韦淮进门看了一眼药铺的里面,伙计急忙去问他是要看病还是要抓药。
“我找人,也看病。”
殷韦淮看向里面坐着的邱婧辞,打量间已经走到了邱婧辞的面前,坐下便听殷韦淮说:“姬大夫,打扰你下班了?”
“无妨,不差你一个了。”
“嗯。”
殷韦淮应允下,把袖子拉开,手臂放到桌上,等邱婧辞去看。
邱婧辞问:“你哪里不舒服?”
“不怎爱吃饭,睡不好,但最近总是夜枕难眠,起夜比较多,我一向身体不错,想着是不是心病?”
邱婧辞说道:“我看看你的舌苔。”
殷韦淮伸出舌头,邱婧辞看了片刻,才把手放到殷韦淮的手腕上,按压了片刻才说:“你有些上火,但看你脉象是中毒了。”
“……”
殷韦淮诧异:“中毒?”
“寒香,先把门关上。”
邱婧辞吩咐下,寒香去关门。
铺子里的伙计素来不会管的太多,依旧忙碌着各自的事情,也只有寒香站在一边等着。
邱婧辞拿来银针的布袋子,打开把银针拿来一根,说道:“把手伸开。”
殷韦淮照做,邱婧辞的银针从他的虎口进入,随即等了片刻,银针整个都黑了。
寒香微微诧异:“小姐!”
“没事。”
邱婧辞把银针取下来,寒香急忙去拿了一个容器放下,邱婧辞将银针放到里面,水很快变成了墨汁的颜色。
邱婧辞这才看向殷韦淮:“这种毒,是通过衣物渗透到皮肉上的,你应该已经接触这种毒有两个多月了,但这种毒不会要命,只会叫你在不久的将来,身体瘫痪。”
“身体瘫痪?”殷韦淮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婧辞说道:“寒香,你拿两把刀子来,两个瓷碗。”
寒香马上去拿来邱婧辞想要的东西,邱婧辞在殷韦淮的掌心划了一道,血从掌心流出来。
但都是黑色的,碗里面的血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邱婧辞把手放到另外一个碗上,把手划破,流了一些血。
殷韦淮不耐烦:“不必这样,你告诉我就可以了,你快包扎。”
“不必担心我,皮外伤而已。”邱婧辞放下刀,看着两个碗。
“你自己看,你的血和我的血有什么不同。”
殷韦淮看向两个碗,他的血已经开始凝结,凝结后变成了血块,而且看上去很硬,跟着成了粉末。
再看邱婧辞的血,还没有凝固。
“这是?”
“我的血也会凝固,但我的血在我的身体里不会凝固,你不一样,你的血就算放到水里,也会凝固,寒香,你去端开水来。”
寒香去端开水,把木盆放下。
邱婧辞把殷韦淮的血放到水里,血在水里好像是尘埃,竟然是在水里漂浮的,但却不会融化。
邱婧辞又把自己的血放到里面,结果邱婧辞的血到了水里,开始散开。
虽然很慢,但遇到热水还是会散开,慢慢的水变成了红色,但血水里面漂浮的东西,还是没有散开。
殷韦淮后退坐着,脸白,冒汗。
寒香把东西处理掉,邱婧辞去洗了洗手,擦干净,拿来药布给殷韦淮包扎好。
“我怎么了?”殷韦淮知道事态的严重,已经不是他不重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