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以后我就住这边, 陪你住。”霍越泽点头道。
程舟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唇, 面色有些犹豫。
他还没有想过和霍越泽这么快同居呢,两人真要住在一起,自己绝对落不着好。
“我一个人住在这边没关系的, 你可以白天过来陪我, 晚上再回你家去住啊。”程舟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霍越泽知道他心底的顾虑,站在床边半搂着他的腰,伸手摸了摸程舟的脸, 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你怕我吗?”
“不怕。”程舟摇头。
虽然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到霍越泽对自己的耐心和关切, 别的不说,好几次,包括现在, 男人都会下意识伸手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哄。
说完,程舟又牵紧了他的手。
霍越泽这才掩去眼底的情绪, 笑了笑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舟舟, 我保证,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动你。”
程舟抬眼和他对视数秒, 心里不由有些软, 底线就让了步。
“好, 那你过来陪我住……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走……”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院子里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两人一起住也好,就当是培养感情了。程舟不怕霍越泽耍花样,毕竟真要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赢谁输呢?
身怀s级强大精神力bug的程舟表示无所畏惧。
今晚总算有了热水洗澡,程舟迫不及待往搪瓷盆里倒满热水,水蒸气徐徐升腾,他转身就推着霍越泽出了房间。
“你不许进来,如果被我发现你进来了,我跟你没完。”
说完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屋子门。
霍越泽被他的举动气笑了,摇摇头无奈的去给自己也兑了一盆温水,直接站在院子里草草冲洗。
小院子的大门里面被反锁住了,也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程舟三两下扭干毛巾,热乎乎带着水蒸气的毛巾铺在脸上,舒服地让人叹息。
不忘散开精神力盯着屋外,正巧看到霍越泽堂而皇之的在院子里脱了上衣,干脆利落,好身材暴露的彻彻底底。
宽肩窄臀,腹肌整整齐齐码在腹部,年轻的□□尽显初初长成的男人魅力。
霍越泽直接端着一盆温水从头顶浇下来,动作间胳膊上的肌肉隐隐显现,倾泻的水流四处飞溅,场景显得越发吸引人。
程舟吓得立马收回了精神力,不敢再往下看,只是低头揉搓湿毛巾的时候,脸颊隐隐有些烧。
他干脆加快速度两三下擦洗完毕,重新换上干净的短袖短裤,躺在绵软的床褥子上努力酝酿睡意。
霍越泽在屋外等了半天,忍不住敲门问:“舟舟,你好了没?”
听到敲门的声音,程舟立马睁开清亮亮的眼睛,盘腿坐起来道:“好了好了,你进来。”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可算是不烧了。
赤着上身的霍越泽推开门,看见他拘谨的坐在床架子上,不由笑道:“舟舟,你是不是早就洗完了?”
“没有,刚洗完的,”程舟矢口否认,“你去给我拿一包果脯,我想吃。”
霍越泽任劳任怨的给他取来果脯,然后把地上的搪瓷盆端去洗漱间倒了水。
“舟舟,你换下来的衣服在哪?”
“这呢,”程舟依然不想下床,咬着果脯懒洋洋地问:“你要帮我洗衣服吗?”
“对,正好我也要洗自己的衣裳。”霍越泽捡起床上的衣服扔到搪瓷盆里。
程舟没在意,余光瞟见自己换下来的底裤,急忙探过身子准备把它藏起来,结果半路却被霍越泽截住。
“藏什么?迟早都要洗的,我一块给你洗了。”
“这个就不用了——”程舟急忙道。
霍越泽低头捧住他的脸颊,眼神意味不明。
乖乖坐在床上的程舟,瞳孔清澈如水,肤色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皙,裸露出来的一截小腿细瘦修长,圆润的脚趾更像是害羞一样微微蜷缩起来。
完完全全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老实说,霍越泽确实忍不住心猿意马,“舟舟,你是不是害羞了?”
程舟的脸颊又开始烧,呛声道:“我想自己洗不行吗?”
这人就是故意的,存心想看他的笑话。
霍越泽低声笑,“我可舍不得让你洗,乖乖坐床上吃你的果脯,我洗完衣服就过来陪你睡。”
“谁要你□□了?”程舟立马推开他,“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洗吧,这会都快九点了。”
瞟了眼盆里的白色底裤,眼不见心不烦,洗就洗吧。程舟转过身闭上眼睛啃果脯,自暴自弃的任他去洗。
过了将近半哥小时,霍越泽把衣服摊开晾到椅背上,然后拿了桌上还没开封的雪花膏爬上床,“舟舟,你是不是都没擦这个雪花膏?”
“不要不要,我不抹这东西。”程舟当即躲开他的手,满脸抗拒。
霍越泽把人牢牢箍在怀里,雪花膏抹上脸给他涂开,好笑的和他说:“你嫌弃这东西做什么?我也拿来抹脸抹手呢,你要不也给我擦擦?”
程舟立马夺过来雪花膏,报复性的给他挖了一大坨,“好,我也给你抹。”
结果抹到一半,却被这人死死摁住,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霍越泽把多余的雪花膏给他涂到裸露的四肢上,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你故意浪费这么多,这下好了,全抹你身上了。”
身上被这人变相的来回摸,直搓着程舟身子发软,气的骂他,“你才是故意的,拐着弯来占我便宜……”
霍越泽这才抱住他笑个不停,“舟舟,你怎么这么惹人疼呢?”
两人说说闹闹,直到深夜十点多,屋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霍越泽早早便熄了灯,亲昵的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睡觉。
寂静的深夜里,城市中的万家灯火一个接一个熄灭,有徐徐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过来。
程舟抵着霍越泽□□的胸膛,睡意朦胧,嘴里悄声嘟囔,声音低不可闻,“霍越泽……”
他在心里默默说着,我种的小草又长了好高一截,它长的真快,快的有些吓人。
可我却心甘情愿的任它长大。
程舟将额头抵上他的胳膊,撒娇一样的亲昵蹭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随着程舟熟睡的呼吸声响起,霍越泽终于忍不住,悄悄凑过去亲他的嘴角,趁着他嘴巴微微张开,舌尖肆意妄为的伸进去□□,唇齿之间亲密吸吮,温柔的小心翼翼。
直到程舟皱起好看的眉,像是不舒服一般侧着脸要躲开,霍越泽这才放过他,意犹未尽的亲亲他的唇,紧紧牵着这人的手躺在旁边,跟着也很快入睡。
明亮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一如既往的轻柔无声。
霍越泽仿佛又回到了阴沉黑暗的末世,人性在这样的环境里暴露出贪婪丑恶,每个人都在血腥与杀戮中苦苦挣扎。
无处不在的凶恶异兽,终于张开了血盆大口,成群结队形成空前无比的规模,攻进了号称防守最为坚固的泽城安全区。
那些异兽所到之处,哀嚎一片,遍地都是人类的残肢与黑色的鲜血。
老人麻木的坐在床上等待着死亡降临,体力健壮的青年们带着随身的行李四处奔逃,被遗弃的小孩在绝望的哭喊……
“宝宝别哭,千万别哭,妈妈带你跑,带你跑……”狼狈奔逃的女人拍打着怀里哭嚎的小婴儿,同时也不忘紧紧跟在大部队后面跑。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瘦弱的小女孩抹着眼泪到处喊。
“越泽,楞着干什么?快跑啊。”后面有人在喊他。
不待霍越泽回头看清是何人,画面又是一转。
“越泽,你别插手,那群渣滓想玩轮的,你赶着过去是想阻止什么?别自不量力了。”一身腱子肉的凶恶男人在前面拦着他。
“我想救他,刀疤,你让开,我要去救他。”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救什么人?在末世,他一向是明哲保身,怎么会冒险去救人?
霍越泽暗自纳闷,想继续看清楚,结果眼前的画面又瞬间暗下去。
四周漆黑一片,像是在山洞里,洞外远远传来异兽咆哮的怒吼声,声音离的很远,时有时无。
山洞里很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引人遐思的喘息声沉沉响起,他能感觉到自己怀里有一个人。
那人紧紧抓着他的手,像是忍受不了一样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喉咙间隐隐泄出哭泣的声音。
霍越泽鬼使神差般没了顾忌,不到两秒,就被怀里的人报复性的狠狠掐住耳朵,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肯定是骂他的坏话。
指间柔软异常,他能摸到这人屁股上有道凹陷的疤痕,形状摸着像是月牙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一瞬间的暴戾像是让他发了怒,力道越发没了轻重。
“霍……霍越泽,你别……别这么凶。”那人终于忍不住,及其依赖的靠在他怀里,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哭着。
那人的声音是这样的熟悉,霍越泽一下子清醒了。
依然是深夜,徐徐的微风吹过来,月光轻盈如流水,带来一室的光辉。
他睁开眼坐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人,那人是舟舟吗?这分明是舟舟的声音。
霍越泽的心绪泛起波澜。
梦里的场景都是他在末世的亲身经历,他无能为力,只能远远看着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死在异兽的脚下,那场残酷无比的单方面杀戮,流的鲜血何其之多,让他历经两世也难以忘记。
可是后来的救人是怎么回事?末日的世界里又怎么会有程舟?
在山洞里,他甚至能听到外面隐约有异兽咆哮的声音,可他却不管不顾不去逃,只抱着怀里的人沉溺于欲望当中。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段经历?
霍越泽努力沉下心思,细细梳理着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异兽攻破泽城安全区后,他跟着其他人匆忙逃去密林,到处都是逃亡的人类,他似乎一直都在逃,后来是碰到什么了?
对,是逃到了隔壁城镇的一个小型安全区,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死的?
越往后想越是头疼,霍越泽抱住脑袋不甘心的仔细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昨晚抱着程舟睡的时候,他便纳闷自己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地仔细翻了两世的记忆,居然都未曾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他自己胡乱做的梦境?
忍住脑壳内似针扎一样的疼痛,霍越泽抱起一旁沉睡的程舟,及其小心的扒开他的短裤,伸手进去摸索着,果然在同样的位置摸到了凹进去的月牙形状疤痕。
猜测终于确定。所以怀里的这个人,在上一世也和他有所纠缠吗?
霍越泽伸手摸着程舟近在咫尺的脸颊,深邃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黑暗处良久。
说到底,他又何必纠结那些缺失的记忆?
总归他重新活了一次,有了完全崭新的人生,这人也还在他的身边。
不管后来在末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确定自己对程舟自始至终有压抑不住的喜欢和怜爱,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如今更是沉迷,以后也绝对不会改变。
霍越泽垂眸将熟睡的人儿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轻吻着他的脖颈,这人合该就是他床上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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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红锁了??我什么都没写啊!
我……不得不爬上来改。
话说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被红锁?又开始严格审核了吗?
10月24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