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瑞“......”我还不是一番好意,那可是精心准备的,还问了礼部侍郎,师父就成这么一次亲还不得隆重些。
☆、21、白头镇观县令抢亲,朝堂事乱盘根错节
“这送亲队伍怎么看着有点奇怪?”秋瑞说,“前面敲敲打打的倒甚是热闹,怎的花轿后面还跟着那么些个拿着棍棒的大汉?”难不成是抢亲?这可厉害了,以前只在小册子里见过,活的抢亲队还是第一次见。略兴奋啊。
这小店破旧昏暗,也没雇店小二,就店主一人在前面招呼,后厨是家里女眷在准备吃食。那店主看秋瑞瞧的好奇,给别桌上完饭菜就也凑了过来。
“看几位这样是从外地来的吧。”那店主也不客气,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反正来他这儿吃饭的也定不会是什么有身份的,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顾忌。
“是啊,”晏景说,“我们是去探亲的,正巧路过此地。”
“没见过这样娶亲的吧,”那店主撇撇嘴,“也就我们当地能见着。”
“这是当地风俗?”秋瑞将脑袋缩了回来,这风俗倒是奇怪,难道那些拿着棍棒的是防止土匪抢亲?
“此地可是闹土匪?”秋瑞问了一句,若真是有土匪祸害乡里,地方官也不应该放任不管啊,毕竟这白头镇离皇城很近。
“哪里有什么土匪?”店主嗤笑一声,“什么土匪能比得上官匪厉害,那是县太爷娶亲的花轿。”
“怎么又去说些乱七八糟的,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厨房里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端了碗面出来,很是泼辣,对那店主说,“喏,赶紧去给客人把面端上去,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全家老小都在等着吃饭呢。”说完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还嘀嘀咕咕咒骂了几句,嘴上很是不饶人。
秋瑞简直目瞪口呆,咋还有这般彪悍的妇人?
“让各位见笑了,”那店主把面给客人端了上去,而后又坐了回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我那婆娘什么都好,干活也是麻利的很,就是这嘴爱说了些,怕她得罪人,一般都让在后厨呆着。”
“无妨,无妨,”秋瑞赶紧摆摆手,“尊夫人这是性格直爽。”
店主笑的甚是尴尬。
“敢问店主,”晏景喝了口面汤,不紧不慢的说,“可否将那县太爷娶亲之事与我们说说?”
店主偷眼朝厨房方向瞧了瞧,很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然后看看这小店里也没有更多的客人需要招待,索性壮着胆子便说了起来。
这白头镇隶属于竹溪县,县太爷姓倪,名知义,名字起的很是知书达理,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
全县百姓都知道,倪知义好娶亲,全县百姓也最怕这位知县大人娶亲。据说这位倪知县每隔三五个月便会纳一房小妾回府,打他上任至今,少说也娶了有十好几个小老婆。
娶妻纳妾本是常事,只要主家养得起,谁也多说不了什么。恨只恨这倪知义,每娶回来一个不过新鲜个把月,腻烦了便会将人遗弃,或者流落街头,或者卖与青楼,更还有在他府里便丧了命的。
普通百姓虽然过的不甚富裕,可又有哪个父母愿意将女儿嫁与这样一个禽兽?于是后来,倪知义娶亲便成了强抢。只要听说这十里八乡谁家有个漂亮女儿,他第二天就能将人抢上花轿,管你愿不愿意,吹吹打打的抬进了府,便算是毁了一生。
花轿后面跟着的那几个拿着棍棒的大汉,都是那倪知义养的打手,一是为了抢人,二是防止人半路逃跑,还顺带着提防有人来救,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秋瑞觉得自己真是大开眼界。
“怎么没有,”小店主撇了撇嘴说,“官府欺民的事儿可多了去了,难道你们就没遇着过?”
秋瑞“......”
晏景“......”
还真没遇着过。
“按店家所说,此事也已有好几年了,就没人管吗?”晏景皱了皱眉。
“哪有人管这闲事?”小店主皱了皱鼻子,很是不屑,“当官的都官官相护,老百姓又惹不起他们,可不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被抢了女儿的不是忍气吞声就是家破人亡,家里有女儿的都千方百计的藏着,生怕被那淫棍色魔派出的探子看见。
莲汐听完,往秋瑞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真可怕,比庆园春可怕多了。
“如此来说,还真是为祸一方啊。”柳留仙若有所思的说。这种事最是让人痛恨,若真是娶回去好好待着便也罢,如今这么说来简直不就是草菅人命吗。
“可不就是嘛,”店主说着冲街边努了努嘴,“看见街边蹲着的那个乞儿了吗?他姐姐去年被那倪知义抢去了府里,到现在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们家找了几次都被打手轰了出来,后来还去知府衙门告过状,那知府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回来,不久以后老两口就给气死了,好端端的一家人现在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儿街头行乞,也真是可怜。”
秋瑞心里紧了紧,没想到他秋慈官场竟如此不堪。
“谢过店家了。”晏景付了饭钱,拉着几人出了那小店。
“几位这就要走啊?”店主觉得很是意犹未尽,“再来啊。”
众人“......”开饭馆真是委屈你了,若是去说书定能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