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第一个条件只要发个誓就可以，不用承担任何其它的惩罚。
然而耿郁佳很清楚，在姜小山这里，绝对不是简单地说两句话就行了，必然还要受到对方的控制。
她虽然只是一个蛊术菜鸟，很多东西都做不到，可也知道很多关于控制人的方法。
反倒是废除蛊术，她也就回到了原来的一个普通人，彻底跟从前割裂开，倒是不用承担更多的了。
姜小山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要么废了蛊术，做普通人，要么就要接受他的掌控。
相比起来，后者似乎更加自由。
可是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耿郁佳毅然开口：“我愿意发誓，侍奉您为主人，从此一切都听从主人的吩咐……”
姜小山并不感觉意外。
这个耿郁佳的天赋的确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个什么巫蛊门的女长老看上。
一旦接触了超过普通人的力量，再让她转头去做回原来的普通人，这巨大的落差是很多人没办法承受的。
就算是她从此做一个有钱的普通人，也远比不了那些神秘可期的力量显得更加诱人。
当然，耿郁佳也还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她是从巫蛊门那个女长老手里逃出来的，按说不该有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但万一呢？
万一那个女长老没有死，又或者她的所谓仇家或者同门也知道了她的存在，以后遇到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看上去这次她栽了，而且栽得很彻底，但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
她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很强大，而且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否则她现在早就没机会做什么选择。
认了姜小山当主人，表面上失去了自由，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只要她听话，对方就能为她提供保护。
“好，既然你认了我当主人，那就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否则我不但废了你的蛊术，还会顺带把你的命也一起收了。”姜小山淡然看着女人。
耿郁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跪伏在地上：“是，主人。”
姜小山点点头，手指一弹，那只已经泛着银色的惑心蛊飞离指尖，重新回到女人的头发中：“这只蛊虫你收回去吧，惑心蛊虽然不算强力，但是进化的空间很大，好好培养吧。”
“是，主人！”耿郁佳连忙应答。
下一刻，她再次呆住了，那只惑心蛊一回来之后，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上升了一大截，这是本命蛊进化提升给主人的反馈。
原本惑心蛊进化成银色就已经让人震惊，可她并没有真实地体会到这种提升的好处，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谢谢主人！”耿郁佳激动地抬头说道，“以后我一定好好培养小金，不辜负主人的期望。”
如果说之前叫“主人”还是带着些被逼无奈的话，这次就多了不少的诚意和真心。
姜小山没有理会她，抬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昏迷中的于玉珍好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我这是……”于丽珍好像做了一场梦，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抬头看到了姜小山，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怎么还在跟着我，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走，否则我就报警了。”
“你胡说什么？”耿郁佳看到这女人竟然凶她的主人，立马就不乐意了，噌地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好好教训一下。
“郁佳，不要生气，把之前的录像给珍姐看看。”姜小山挥手制止，又吩咐下去。
耿郁佳立刻会意，挑了其中一个机位的录像，打开视频。
于丽珍不明所以，正诧异为什么栾玉海不在这里，便被视频给惊到了。
视频拍得非常清晰，简直就是电影超清级别的，沙发上的女人正是她，而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正是她之前想要发展一段纯情之爱的栾玉海。
可看看那脸上的猥琐，哪里和之前的温文尔雅有半点的关系，分明就是一个恶心的色狼。
“这……这……他人呢？”于丽珍紧紧地抱住衣服。
“走了，”耿郁佳冷冷道，“要不是主人来得及时，光是这些录像，也足够让你把身家都搭进去了。”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丽珍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男人可是她非常看好的啊，明明自己连身体都想要给他了，为什么这个人却还想着要算计她？
别说这些拍下来是为了留下美好的回忆，于丽珍可没有单纯可爱到那种程度。
“因为他本来就是靠这个生活的，”耿郁佳面无表情，“在你之前，他已经成功地勒索了五个女人，其中一个……为他自杀了。”
在说后面半句的时候，她小心地看了看姜小山的神色，发现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放心地继续：“栾玉海本来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混混，因为形象还不错，所以专门做起了以骗色来骗财的勾当，不过，他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
于丽珍捂住嘴，接着捂住脸，半天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为相信了姜小山，而对栾玉海产生怀疑感到懊悔，现在突然发现这就是个骗局，哪怕是没有被骗走实质的东西，这个心也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痛。
“好了珍姐，现在看清楚也不晚啊？”姜小山拍拍婆娘的肩膀，“再说了，没了栾玉海，你还有我啊？有啥事是他能干，我干不了的？”
于丽珍被说得一阵羞恼，有你这么劝人的吗？明明知道这事儿羞人，还专门拿出来说，还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
咦？就是，这个女孩子是哪儿冒出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她管姜小山叫……主人？
“不管咋说，咱之前跟你说的事儿可都是兑现了的，你说是吧？”姜小山朝她挤挤眼，“那姐之前应下我的事，是不是也该兑现一下？”
“你……”
于丽珍不知道要怎么招架，偏偏男人还凑在了她耳朵边上小声道：“我在酒店开好了房间，保证让姐满意到不得了。”
一刹那，于丽珍感受到了强烈的心跳，那是比在栾玉海身上感受到过还要更加剧烈的感觉。
“嗯。”
于丽珍羞涩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