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沐都看不下去了,拍舒然:“你真厉害,就挽个手你还能给人敲定了终生呢?”
阮音书也耸肩,“这很明显也不是乔乔喜欢的类型。”
舒然挑眉,嚯了声:“我还真不清楚,那你们说说,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阮音书:“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觉得这种书呆子款不是。”
向沐转向乔亦溪:“乔乔你自己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乔亦溪在收衣服,把礼服装进袋子后才佯装思索了一会,笑道:“帅的我都喜欢。”
舒然:“……”
她没再继续开玩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遇到不就知道了呗。”
阮音书点了点头,细声接应:“嗯,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得了吧,”舒然嗤她,“你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等你回过神来,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你挺着急,也没见你领回来一个给我瞧瞧啊。”乔亦溪挑眉。
舒然摸了摸下巴:“讲真,谁能想到现在我们四个里进度最快的居然是音书呢。”
阮音书:?
向沐也觑着眼凑近:“隔壁学校有个长得巨帅的在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叫程迟是吧?我靠,音书你行啊,那种叛逆大佬都能被你收服。”
阮音书摇头:“不是……我……”
“行了,别说了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最爱看热闹的舒然没有给阮音书解释的机会,揽着她的脖子把她往外拖:“我看那姓程的还挺帅的,俗话说得好,越帅的男人越难掌控……”
两个人叽叽歪歪往外走,阮音书被舒然堵得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能边打哽边出了大门。
乔亦溪笑着,提好袋子,也和向沐一并朝门口进发。
她们的晚餐打算在餐厅里安顿。
舒然她们三个在点菜,她出来买奶茶,刚走到奈雪里排队,发现了周明叙和郑和。
郑和正在买软欧包。
见到她,郑和猛地挥了两下手:“嗨咯!”
乔亦溪在等单的空隙走过去,见两个人额发都还沾湿着,道:“刚打完球?”
郑和一个劲地点头:“就打了几个小时。”
周明叙墨黑色的眸盯了她一会,这才缓缓道:“顺利么?”
乔亦溪愣了好几秒。
然后反应过来。
“你说汇演主持吗?”
“嗯。”
“还可以,”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主持汇演啊?”
她现在已经换了便装,裙子也装在袋子里给舒然拿着了。
周明叙说:“看到了。”
郑和接口:“嗬,打球之前我们路过大礼堂了,听说有汇演,你主持,就进去看了眼。哈哈哈,我还以为周明叙会进去看很久呢,没想到他一会就出来了。”
“开场的时候吗?”乔亦溪想起了什么,问周明叙,“你是不是在后台看了我一会?”
周明叙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幸运,一进去就看到她主持开场,她挽着陌生学长的手臂从台后缓缓走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真是不明白,这又不是相亲节目,干什么要手挽手。
手挽手就算了,男的跟男的一块,女的跟女的一块不行吗?就非要男的女的全牵在一起就高兴了?
什么傻逼节目流程。
由于他实在不想看这么傻逼的节目流程,看了几眼便离开了。
乔亦溪一看他点了头,霎时便把一切都对上了。
怪不得当时感觉有目光从身后投来,凉凉的,想必是周明叙和这种不气派的汇演气场不和,所以没什么兴致,甚至还因为浪费了打球时间而有点不爽。
她明了地下了定义,转头瞥见叫到自己的号码,跟他们说:“我的水好了,先走了啊,拜拜!”
和周明叙郑和作别之后,她回了餐厅和舒然碰头,刚落座,听到她们仨在商议什么。
“那我买了啊?”
“买吧买吧,真的不亏,她们家羊毛质量特好。”
“这个彩色的线好漂亮。”
乔亦溪:“你们干嘛呢?”
舒然:“圣诞节这不快到了吗,我刚在微博上看到一家卖超漂亮毛线的店,我们就琢磨买点毛线,给自己织条围巾当圣诞礼物了。”
乔亦溪笑:“自己送自己圣诞礼物啊?”
“怎么着,不行啊,”舒然撇唇,“没男朋友还不能对自己好点了?”
“可以,没问题,”乔亦溪附和,“但是为什么不直接买别人弄好的呢,自己织多麻烦。”
“好玩儿啊,我还不会织围巾呢,”舒然笑,“刚好向沐会,我就让她教教我,免得以后想给男生织也没有机会了。”
向沐点头:“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我这阵子都快闲出病来了,要找点事做。”
她们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三天之后,立刻人手一份毛线,投入了编织围脖的事业。
除了乔亦溪。
乔亦溪本来以为自己能坚守自我,没想到同住一个屋檐下,被传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在一个惬意的午后,被舒然塞了一团棕色的毛线,合着ipad里的综艺背景音,开始了自己的第一针。
舒然简直就像个搞传.销的:“你试试,真的,就试一下,试试之后你保管爱上它。不需要了998,也不需要788,只需要一秒……”
“好了,我试。”
“真的简单,你看,这样一针,绕过去,再一针……”
织了十针之后,她说:“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我还是打游戏去吧。”
打开游戏,她自己打了一把,落地成盒。
乔亦溪又重新抓起毛线:“算了,我可能还是更适合这个。”
果然这种事还是需要对比。
织围巾这个事确实有点上瘾,织了三天之后,乔亦溪已经有点离不开这东西了。
倒不是爱上了它,只是一直没织完,心理老是记挂着。
就连她回周家都带着自己的木针和线团。
闲暇时间抽空织的时候,周明叙路过,瞧她一眼:“围巾?”
她点头。
“怎么这么长?”
“因为要缠几道啊,”乔亦溪仰头,“你没戴过吗?”
周明叙摇头。
他不太喜欢把这东西围在脖子上,不舒服。
乔亦溪有点惊诧:“阿姨没给你买过吗?”
周明叙想了想,又摇头。
这次好似还有些凄婉的模样。
简直是亲身演绎无助、委屈、但不多言。
乔亦溪叹息了一声,甚至有点想摸摸可怜小周的头。
一周之后,四个女生全都织出了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
舒然毛线买多了,乔亦溪手上也还有两大团。
乔亦溪完工自己的围脖后,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从来没有戴过围脖的小周站在自己门口,向自己露出了那带着一丝羡慕的眼光。
乔亦溪真是觉得怪心酸的,于是又起了个头,打算给周明叙也弄一条。
反正毛线还有多的。
结果后面织岔了,线也不够,她最后就织出了一块很长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
后来周明叙要回周家,但乔亦溪要晚一天再过去,就托周明叙先帮自己把挺重的一个箱子带走。
交付给他箱子之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那个……我本来想给你织个围巾,但是发现织长了……”
“算了吧,感觉给虾饺当遛猫绳也挺好的,你先拿着吧。”
当天晚上,周明叙打开袋子。
她织的比自己想象里还要好一些,看起来平整,颜色也好看,只是确实织得太长了,看起来就像一条线。
周明叙在虾饺身上比了比。
还真像遛猫的。
虾饺也看着他,高兴地摆摆尾巴,大概以为自己要多一个新玩具了。
他把袋子放在自己床头柜,结果入睡前虾饺来了,衔着乔亦溪织的这块不明布料就想走。
被周明叙摁住。
他把东西从虾饺嘴里取出来。
虾饺:“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