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断疾呼:“姗姗,姗姗你怎么了!呃……”
急切万分时,秦断也突然凝固不动,额头冷汗刷刷往下落,心口如刀绞,疼痛万分,完全说不出话。
一道道凄厉的婴孩哭泣声,从二楼的一个窗户里传出。
青天白日的,能出这渗人的声响,就连闵天正做法事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拿出一张符纸,往自己额头上一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不到2岁,浑身青斑的鬼婴,正要从窗户里跳下来,与他四目相对。
鬼婴的眼神,似如厉鬼一般。
闵天正混迹各种圈层,对好多去暹罗国请小鬼,佛牌的事情了解不少。
寺庙高僧加持封印的小鬼,叫龙婆古曼童,受了寺庙净化,这种小鬼都算是“和善”的。
而一些巫师用邪术压制小鬼,就是阿赞古曼童,这类小鬼会有凶性,常有反噬的。
可即便是阿赞古曼童,闵天正也见过一些,都不似眼前这般,犹如厉鬼一样充满怨毒和嫉恨。
只是一眼,就让闵天正的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他想起了陈易的话,如果真是厉鬼,他确实搞不定。
他硬着头皮,念出了一串道家咒语,将手中桃木剑飞了出去。
然而桃木剑在半空之中,就被鬼婴一把拍了下来。
“闵大师??”
秦断强行用内息压制疼痛,却适得其反,疼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而地上的文姗姗,更是脸色透着一股青黑色,不知死活。
闵文振满头大汗,也顾不上颜面了:“是厉鬼,我顶不住多久的!”
秦断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看着头顶的太阳,想到了陈易口中的午时三刻!
符篆!
秦断目光移向被妻子撕烂揉成团的符篆,飞快捡了起来。
顿时一股暖意用上心头,心绞痛瞬间减轻。
秦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才知道干了件多么蠢的事。
他颤抖拿出手机,拨通郑明博电话:“哥!出事儿了!”
……
此时,陈易和何雪衣正在元和路冰激凌店里。
陈易很意外,何大美女,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大制作冰激凌,独爱甜筒,这都第三颗了,仙姑还意犹未尽!
更可恶的是,这姑娘吃冰激凌喜欢用舌头……
看着何雪衣一下下的,嘴唇还沾着白白的奶油,陈易总浮现出些不该有的画面!
邪恶了!
陈易吧唧了下嘴,这姑娘跟最初认识时,不太一样了。
在他面前不那么端着装着个硬壳了,柔软了许多。也讨人喜欢多了。
她双手捧着下巴,脸上尽是满足,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知道我为什么爱吃甜筒么?”
陈易心里浮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答案。
“小时候,每次一家三口出去,老何就迟到!我一抱怨妈妈就给我买甜筒,一直吃到老何大汗淋漓赶来!”
“我对他的不满也是那时种下的,后来妈妈没了!每次跟他见面前,我也习惯给自己买一颗,边吃边等!”
“老何还是迟到,我依旧埋怨!”
“直到最近一次见面,甜筒没吃完他就来了!”
“我忽然发现,他老了好多,眼角多了数不清的鱼尾纹,两鬓斑斑,手上都开始长老年斑了!”
何雪衣唏嘘着,俏脸上也是说不清的惆怅。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陈易摇了摇头,无奈的耸了耸肩。
话虽如此,他却想到了臭老道。
他上山那年,老头就那副嘴脸,十多年过去了,那张老脸却没变过,就像是不会老!
正说着,店铺门外,几辆黑色的轿车猛地的停下,几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壮汉,鱼贯而出,冲了进来。
陈易抬头看去,皱了皱眉,一水的练家子,怕是跟那个秦断有关系。
果然,这群人直接围了过来,为首的壮汉目光凌厉的看向陈易:“秦家出事了,你快跟我们回去!”
壮汉语气不善,态度也很是恶劣,倒像是陈易就该听话的跟他们去了。
顿时让陈易很不爽。
“秦家人不是说了么?我年纪轻轻看着就像个骗子,骗子可搞不定那些乌糟事儿!”
壮汉脸上急色一闪,冲着身后的伙计喊道:“动手,绑也要绑了他去!
我劝你直接跟我们去,好处少不了你的。不然还要受皮肉之苦!”
何雪衣秀眉紧蹙,没好气的一拍桌子:“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壮汉根本不多说,伸手就朝着陈易抓去。
陈易冷哼一声,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他对郑明博的好感,可架不住这种操作。
壮汉上手就是标准的小擒拿动作,俨然是正统的练家子,至少十几年的苦练。
别说一般人,就是练家子被拿住,也可能被分筋错骨,疼上十天半个月的。
陈易脸色微微一沉,反手一屈,就反制住了壮汉的擒拿手,轻轻往后一推。
壮汉只觉手臂一麻,瞬间一点力道都使不出,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让他脚下不稳,往后踉跄退了七八步才稳住。
他身后的一群人都满脸震惊,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还是个高手!
几人相视一眼,一起扑向了陈易。
然而陈易根本就没从座位上起来,完全就是见招拆招。
不消片刻,轻则双臂脱臼,重则内脏受损。
几人便都失去了战斗力,他们都是职业练家子,平时训练有素。
每人都有绝招一二,可此时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力。
“是秦断让你们来绑我的?”陈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为首的壮汉。
此时他脸色潮红,垂着头:“秦总让我来请你。”
“哦!你可真会请!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吧?”陈易讥诮了句。
正在这时,门口又一次车停,秦断脸色苍白,步子不稳踉跄跑了进来。
一见眼前场景,差点没晕死过去。
“一群混账东西!刘达,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秦断破口大骂。
刚才郑明博在电话里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能软语相求,不能孟浪行事。
可他这几个手下,明显已经得罪人了。
“陈先生请见谅!我这几个手下,实在是太过孟浪了!”秦断放低了姿态说道。
陈易撇撇嘴:“不敢,我就是个骗子小人物,你有事说事!”
秦断脸上急色一闪:“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陈先生是高人。
现在家中已经乱套,那个闵大师已经无法控制局面。请您施以援手啊!
不然我妻子,孩子,只怕今日……”
陈易还没说话呢,何雪衣就没好气道:“刚才我们去你家,你们那个态度,你老婆还恶语相向。
你老婆大明星,了不起啊,陈易可不好去,再让你老婆给打出来!”
秦断顿时涨红了脸,原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粗犷汉子,被噎得一时不知能说什么。
刘达哪儿知道陈易的本事,只知秦断平时威风,他们哪儿受过这种气。
不由张嘴就道:“秦先生给你面子,你可别不识好歹。我们山海盟一句话,不知多少人愿意上赶着去办事。”
陈易哦了一声:“原来是山海盟啊?那你们赶紧看谁乐意去效劳,就让谁去。
小爷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