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我靠靠。”
钟凌寒拉谢洛笙的手,在掌心里捏了许久,忽然一扯,将她拽到身边。
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钟凌寒指腹向上,悄无声息的给她把脉。
忽的,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回府药浴?”
谢洛笙对他给自己把脉的事没有察觉,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打算强闯院门送他回府!
钟凌寒拥着她,疲倦的闭上眼,“不碍事。”
“应当是受天坛阵法影响。”
谢洛笙愣住,方才想起来皇帝用他在狩猎场止血的布条做阵眼!
暴戾充斥在四周,谢洛笙胸口上下起伏,冷声道:“究竟何时才能行动!”
皇帝那样的昏君,她现在就想杀了他!
钟凌寒慵懒的靠着,望着她的模样轻轻笑出声,幽幽道:“快了。”
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还差一个时机!
“在那之前,要先把你救出困境!”
钟凌寒冰凉的唇贴在她的额头,宠溺道:“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谢洛笙穴道忽然被他点住,睡意猛然席卷,谢洛笙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两眼一黑,陷入沉睡。
钟凌寒的手轻轻拂在她的脸上,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个药丸放入她的嘴里,回头看了一眼鬣嗷,手指动了动。
“过来。”
鬣嗷警惕的站着,一人一狗对峙,最终,鬣嗷还是抵不住对强者的臣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在这好好守着她,直到本王回来!”
“我若回不来……”
钟凌寒浑身散出冰冷的气息,惊的鬣嗷炸毛。
他到底什么也没说,捏紧了手里的画纸,悄声离开。
等谢洛笙醒来时,眼前站着安雄和林靖驰。
嘴里一阵苦味,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谢洛笙皱眉,没太在意,四处搜寻钟凌寒的身影。
“别找了,他已经走了。”
安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谢洛笙怔住,“走了?可是他的身体……”
安雄埋头拿起笔,沉声道:“他的身体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林靖驰正在研墨给安雄写药方,听到动静,抬起头,大步冲过来。
“笙儿,你感觉怎么样?”
林靖驰说着,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谢洛笙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了?”
林靖驰放下手,看向安雄,“老匹夫,笙儿怎么了?”
他带着安雄翻墙过来,就只看见谢洛笙倒在地上,鬣嗷被她压着一声不吭,场面有些狼狈。
安雄写好药方站起来,叫来外面守着的知秋,没好气道:“疲劳过度,气血两亏,再不好好休息,这条小命就被累死了!”
林靖驰心疼的拍着谢洛笙的肩膀,不放心道:“可是笙儿晕了过去!”
“外祖……不是晕过去……”
谢洛笙话没说完,安雄已经放肆嘲笑,“那是被点了睡穴!”
“她的身体那个小子比你在意!”
林靖驰不甘心,提起鬣嗷,“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笙儿在地上!”
“那个臭小子把她扔地上就走了?”
林靖驰的声音赫然拔高八度。
安雄一把捂住他的嘴,没好气道:“怎么看也是这丫头睡觉不老实滚下来了!你再大声嚷嚷,非把外面的御林军喊进来不可!”
谢洛笙脸颊通红,瞅了一眼奄奄的鬣嗷,歉意的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她睡觉不老实她也知道,但是没想到这次竟然压到无辜的鬣嗷!
“安爷爷,钟凌寒这次的毒有些奇怪!”
谢洛笙坐在安雄面前,将钟凌寒这段时日毒发的表现说了出来。
“您有没有办法配置解药?”
安雄听着她的话,盘算了一下,“这种毒……闻所未闻。”
“若你说他不认得你,或者认得你但态度冷淡,那极有可能是对付心智的毒!”
“总之还没有见到他,没有确诊之前,老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配置解药。”
一块丝帕搭在谢洛笙的手腕上,安雄替她诊脉,狐疑的看着她的眉心。
“你这脉搏……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