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51节
这样的对话在其他队伍里也频有发生,最后好些两肋插刀的兄弟都皮笑肉不笑在心里骂,为了俩包子,差不多快插兄弟两刀了。
景柱子哭笑不得,守着梁安笑骂,“这群王八羔子,整个贪吃鬼投胎,没出息丢老子的脸!”
梁安微笑,“那要不你明天……”
景柱子没听完就知道他要放啥屁,一脚踹过去,“滚滚滚!老子忠君爱国,誓死守卫守备大人新上任的三把火,谁不让我烧,我烧死他!”
孙老火等人面面相觑:“……”没听说阿婉相公要烧三把火啊。
梁安也道:“我听说乔守备原先是北营出去的,是个纯粹的武将,不该这么能折腾,这倒像是守备夫人的主意,她可是聚福食肆的东家呢。”
景柱子言简意赅,直指本质,“反正守备是耙耳朵,那位夫人还是圣人的……小表嫂?他或者是守备夫人谁烧这三把火重要吗?咱支持就完了呗。”
孙老火等人:“……”对哦,当兵的倒是比他们想的明白。
吃饱喝足说了会儿闲话,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景柱子他们就准备回营了。
他们在镇子上没住处,都是白天忙完了就回军营,第二天再赶早过来。
不过在走之前,景柱子嘿嘿笑着蹭到孙老火身边,“孙师傅,不知道这明天早晨…嘿嘿,不是不是还有早饭?”
孙老火点头:“有,卯时放饭。”
景柱子眼神一亮,“那……还能吃这个馅儿的包子吗?”
孙老火摇头,不等景柱子失望,笑道,“往后天天都是包子,这馅子大多时候不重样,反正都跟今天一样好吃,你们别吃腻了就行。”
景柱子眼神更亮了,“哈哈哈……绝对不会腻!我们明儿个肯定早点过来干活儿!”
四百多号将士都是带着抱怨和不情愿过来镇子上,全都欢天喜地回了营。
不过在归营之前,甭管是西营还是北营,几个百夫长都干了同一件事——拦住手下的兵训话。
“明天还想不想去西宁镇?”
众人大声喊:“想!”
景柱子恨得直骂,“你们特娘的小声点,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镇子上有好吃的是吗?”
众人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
梁安怀柔,语气温和提醒,“如今营中还有不少同僚,若他们得知新宁镇吃的如此之好,你们觉得还能轮得上咱们这些没门路的人去吗?”
要是能轮得上,今天也就不会是他们两队被挤兑出来辛苦了。
景柱子哼笑,“你们不都争着抢着吃苦?替还没去过的兄弟们吃苦就够了。”
大家一想,嘿,是这么回事儿,都猛点头。
梁安又提醒,“既然是吃苦,面上就得带点苦相,想笑的现在都笑完,进门就说说工分的事情就行了,不知道该什么表情,想想早上你们什么样儿。”
两百号将士你看我我看你,哪怕最笨的,牵扯到吃食也聪明起来了,他们明白百夫长的意思了。
对!得装痛苦煎熬,好让打探消息的人更不愿意去,就可着他们这两队人马吃苦就完事儿了。
大家点头,表示懂了!很懂!
一路风吹,身上的香味儿都散了个干净,脸揉一揉,丧着个脸,脚步沉重进了营。
西营也差不多情形,周定跟骑都尉徐斌将工分的详细统计方法说了,他这个识字儿的都还没彻底消化呢,面上的苦涩倒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将军,守备大人说会叫法曹司的人过来,教营里的统计官统计工分,可若是不愿意去镇子上出外勤的兄弟们,那俸禄岂不是堪忧?这工分不确定性也太大了。”
徐斌沉吟片刻,他还记得乔瑞臣拿着圣人的印信闯进他营帐里的事情,心里清楚乔瑞臣是圣人的心腹,少不得要给乔瑞臣些面子。
起码也得等新的大将军来到西北,他们才能露出自己的想法,在此之前,无论乔瑞臣怎么折腾,他们都不能说什么。
陈嗣旭脑袋还没落地呢,那罪名还热乎着,谁这时候冒出头,那是主动把脑袋往人家刀口下伸。
但凡能升到一营之长官的,即便是武夫,也没几个笨的。
徐斌表情和缓吩咐:“那这些时日就辛苦你和陈青带队,仔细盯着点守备府的动静,有什么异样,随时过来跟我禀报。”
周定跟梁安他们不一样,他是徐斌的心腹,胆子大一些,心想吃的好点不算是异样对吧?
那就不用说,周定表情不变,认真点头,“属下记下了!”
梁安他们不受宁远将军郑远重视,但也得过来禀报工分的事情,郑远只道了声知道,就叫他和景柱子退下了。
等两人出去后,郑远才变了脸色,眼神深邃盯着今日从西宁镇收到的情报,眉头紧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快笔疾书一封信,将心腹叫进来,“八百里加急,将信送去程府。”
“诺!”
他这边人刚快马加鞭出了西宁镇,还不等走出西平郡范围,圣人那边就收到信儿了。
圣人面上似笑非笑,冲着孙成感叹,“看来程绍对固北军早有成算,这是打量着朕手底下无人啊。”
孙成心知圣人这是怕又出一个陈国公府,而且程家虽然身份地位不高,可那位程老将军的夫人却是江南世家谢家女,也说不准又会是另外一个摄政王。
圣人还在感叹,“你说子承怎么这么快就抓住陈嗣旭的把柄了呢?他但凡晚个两三年,在军中多呆几年,升到五品武将,朕都能直接将他提拔成定北将军。”
可惜的是,乔瑞臣军龄不够,军功也不够,不能服众,更不能让朝中那些老狐狸们服气。
孙成只敢在心里嘀咕,陛下这莫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够没良心的。
要不是乔大人这么快抓住陈国公府的把柄,陛下都快被太后压着去配种了好嘛?
真要有了陈家血脉的皇子,陈家还能留着陛下?到时候陛下死的绝对比杀鸡还快。
圣人觉得孙成这死东西肯定在肚子里骂他呢,踢了孙成一脚,“你哑巴啦?”
“陛下,奴觉得,您尽可以赐乔大人一柄尚方宝剑啊!若程将军忠君不二便无事,若程将军有了小心思,接下来几年乔大人仍可以慢慢渗入军中,为您传递消息,说不定还能直接枭首呢。”
圣人觉得孙成说得有道理,不过——
“那朕就再给小表嫂赐一把好剑!”
孙成:???
圣人笑了,“朕算是看出来了,若是没有小表嫂,子承没这么快能成事儿,所以若是朕想用子承,将来这惊喜啊,定还是从我这小表嫂身上来。”
都用我字了,可见圣人是真把乔瑞臣两口子当自己人了,孙成心下有数。
住在乔家一段时日,这位圣人身边的大伴也算是看出来了,苗婉爱财。
他特地叫人去挑金贵的剑不提,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进一柄又贵又高贵的剑,苗婉正忙着跟大家一起做豆腐。
先前西宁镇被烧之时,乔家和张家的地里就在准备秋收,这几日大部分都已经收完,就赶紧运进镇子上来了。
先前乔张两家合起来买了四十亩田,后头陆陆续续又买田跟附近的百姓换地,如今已经有一百亩地。
其中上等田四十亩都种的小麦,中等田四十亩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半大豆一半甜菜。
新买的十亩纯下等旱田施肥后,种上了青稞。
原先那被养得几乎跟上等田差不多的丘陵田,全种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辣椒就在其中。
如此一来,守备府起码是不缺吃喝,苗婉手里也捏着银子,起码年前的军饷是不会出问题,这也让乔瑞臣能放心大胆的改良西宁镇两个营地的俸禄模式。
先说回眼下,大豆都脱了壳,有一部分是自己没有沤肥,老百姓们用劳力换肥给脱的壳,还有一部分是张伯和吴伯请短工给做的。
让人送了一斛大豆去郡城给圣人看,同样附带各种作物的亩产,全都比上年高。
其实圣人都不用看粮食,光看脱壳后的大豆,就能明白过来那肥多好用,心下大喜,更感觉自己扣下十万两银子去推广沤肥一事靠谱。
人还没离开西北,圣旨就已经朝着京城去了。
泡好的大豆跟珍珠一样又圆又大,瘪豆非常少,这让挑豆子的人省了好大功夫。
乔家的磨盘没被烧毁,洗刷过后还能用,乔瑞臣又从别处拉了个磨盘过来,两个磨一起磨豆浆。
苗婉在大家做豆腐的时候,特地用瓦罐煮了几罐豆浆出来,加上奶块糖融化进去,又有奶香味又有豆香味儿,比后世的豆奶还好喝。
苗婉小时候特别喜欢豆奶,每回得了三好学生的奖状,村长爸爸都会给她买一大袋豆奶粉,她有时候忍不住,一天能喝五·六包。
现在家里的小萝卜头们也顶不住这个滋味儿,全喝得嘴边一圈豆奶沫儿,咂巴着嘴儿满脸幸福。
别看淘淘是最小的,她吨吨吨喝得快着呢,喝完就挓挲着手要苗婉,“阿婉,还!还!”
其他孩子们有样学样,都围着苗婉还还还,生像是学错了叫口的鹅群。
虽说豆浆对身体好,可太小的孩子喝多了也怕他们拉肚子,她给大点的孩子们一人再来一碗,小孩子就给个碗底儿。
怕他们还要,苗婉赶忙溜了,她不‘还’,但是她也有馋的东西啊。
苗婉偷偷溜到孙老火身边,“孙阿达,豆腐做好了吧?新豆子,也不知道豆腐啥滋味儿。”
孙老火没明白,“不就在那儿,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苗婉继续暗示,“可光吃豆腐也尝不出滋味儿来呀,您看我相公剁了那么久的肉馅子也怪累的,哦对了,还有新送来的辣椒,听说比茱萸还好吃,可惜以前都拿来做辣椒水了……”
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加上这几乎明示的暗示,孙老火还有啥不懂的。
他哭笑不得,斜眼睨苗婉,“你看还有闲着的灶头吗?”
全都煮着豆腐呢,明天要做近万个包子,要用的豆腐和菜可不少,早上做是来不及的,肯定得晚上都处理好。
苗婉立刻过去协调,让刚煮完一锅豆腐的人先等等,殷勤看着孙老火,“孙阿达,就做一锅嘛!大家忙这么久,晚饭肯定都消化了呀,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嘛,很快的对吧?”
众人:“……”我们饿不饿还没感觉,但感觉出来你馋了。
在大家的偷笑声中,孙老火挡不住苗婉的央求,偏偏能制得住苗婉的耿氏也不在这儿,只能去做。
至于靠阿婉的相公?
乔瑞臣直接手起刀落,利落将豆腐切成大小一致的豆腐块,肉馅也准备好在一旁,辣椒洗好,这一溜活儿干完,孙老火刚开始热油。
这干活比他们手底下的徒弟还快呢,偏偏是个狗腿子耙耳朵,真真是可惜了,孙老火在心里感叹着,快速将麻婆豆腐给做了出来。
这鲜香麻辣的味儿,将茱萸换成辣椒后,又上了一个等级,好些人呛的直打喷嚏,可是跑出去又忍不住再跑进来。
没办法,茱萸就呛得慌,可辣椒呛得慌也不耽误他们被刺激的口水泛滥,明明馋还没来得及呢,眼泪就先从唇角流出来了。
耿氏本来是在不远处给乔蕊和淘淘做针线,也被香味儿给吸引过来了。
过阵子他们走,现在天寒地冻的,大人都煎熬,小孩子肯定不能跟着,乔蕊和淘淘都留下,耿氏还是被苗婉劝着一起归京。
苗婉说的可有理了,“您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相公呀,现在相公又不用天天在军中了,基本上都在家,有他看着,我肯定不会闹出啥大事儿来哒!”
耿氏还不知道自家儿媳妇?
“你就是打量着我回京后,全都听你的是吧?”
苗婉嘿嘿笑,抱着婆婆又撒娇又彩虹屁的,还拉公爹出来卖可怜,“爹胳膊都断了呢,您放心叫他一个人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