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趣?”盯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云扶月一颗心止不住加快,“我说的?”
男人点点头。
云扶月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好像……的确说过这种话。
不过他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吧!
云扶月气急败坏地瞪了夜凌渊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一回头,见男人胸口还大敞着,瞪了他一眼:“把衣服穿好。”
她没好气地道。
夜凌渊笑笑:“不是你要脱的么?”
“你少贫了。”云扶月没辙,上前一步,替夜凌渊整理着衣服,一边道,“咱们也该去结算一下,提前蹲蹲神棍手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拍卖会进行到现在,也快到尾声了,云扶月对后面的拍品没什么兴趣,除了陈安年,她更在乎的是那对龙凤胎的孩子有没有被拍卖场违约送走。
两人整理好行装,一路出了拍卖场,并未注意到身后最左侧包厢里悄然走出了一个人。
他们在拍卖场里,临风在外面候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抹去痕迹的资金送到,在拍卖场后台交了钱,云扶月拒绝了负责人留他们喝茶的热情,一人推着一个箱子出了拍卖场。
“主子,云姑娘。”临风迎上来,视线落在箱子上,“这是……”
“哦,这个是神棍要的东西,被我截胡了。”云扶月将手里的箱子推给临风,又指了指夜凌渊手里的箱子,“这个嘛……”
“是个老熟人,总之你把人带回去,我和夜凌渊稍后回。”
临风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带着东西走了。
云扶月拉着夜凌渊从另一条路走,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隐约察觉到后面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隐晦气息。
“咱们还没找到,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云扶月勾勾唇,压低声音,“你去处理他,我的话,临时想到点事。”
来一趟,虽说不能将这黑暗的产业给连根拔起,不过搞点破坏还是可以的。
两人兵分两路,云扶月朝着闹市而去,夜凌渊隐去身形,静候来人。
时间一晃到了后半夜,拍卖会已经结束,诺大的拍卖场也闭上了门。
云扶月看到最后一个人离去,这才拍了拍手,恶劣地笑了笑,起身落在拍卖场房顶,把买到的东西一一摆好。
天色渐亮,晨光初初在云安城洒下,一道轰天巨响猛然自城中心响起,惊醒了所有人。
起初不少百姓还以为地震了,在急匆匆的跑出来后,却是呆滞地望着城中心的方向,张大了嘴。
云安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云安城最大收入的来源,那个高耸林立的拍卖场――塌了。
准确的来说,不是塌了,而是被炸成了无数小碎片。
在这样的动乱下,几辆马车在城门封锁的前一刻出了城。
宽大的马车内,小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娘亲,真的是你干的?”
“你娘我花了大价钱,把所有的火药都买来了。”云扶月坐在窗边,唇角含着笑意,遥遥地看向云安城的方向,“这下,没个一年半载,这拍卖场是建不起来了。”
小宝身后,夜凌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他抓到尾随的刺客后,那刺客早有准备,吞毒自尽。于是他回身去找云扶月,却见那女人扛了一大袋子炸药来,还拉着他一起摆放。
两人一直忙活到天亮,将一切都准备好,点燃了引信,最后在官府反应过来封城之前溜出了城门,甚至都没来得及看那两个孩子和陈安年一眼,只让临风等人照看着。
“那娘亲,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小宝兴奋了一会,跑到云扶月身边,爬到她身上,“我们去救林哥哥吗?”
小宝抱着云扶月的腰,撅撅嘴:“娘亲,我想林哥哥了。”
云扶月摸摸儿子白白胖胖的小脸:“你林哥哥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先去京城探探口风。”
小宝双眼一亮:“那就是要去爹住的地方了,能看到那天见到的那个李奶奶吗?”
这孩子,惦记的人还挺多。
云扶月笑着哄了他一会,到底是起的早,没一会儿,小宝就沉沉的睡去了。
此时的皇宫内,小宝提到的李奶奶正一脸苦笑地对着站在一个富贵相貌的老妇人身前。
“太妃,不是老奴非要放那女子过去,您知道的,摄政王若铁了心,老奴也拦不住。”
李嬷嬷面对着太妃的质问,苦笑一声,一边看向身后的宫女,“没见到太妃头疼又犯了么,还不去拿药。”
门口的宫女立刻退下,首位上的太妃才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山野村妇,真不知道凌渊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顿了顿,她深沉的目光看向李嬷嬷:“你也见到这女子了,有何感受?”
想到云扶月所说的小宝的身份,李嬷嬷没有肯定之前自然是不敢乱说的,她对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将一个卷轴递了上去。
“这是我让宫人画的画像,您瞧瞧。”
打开画像,女子含笑的神态跃然纸上。
“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太妃揉了揉眉心,将画像随手撇在一边,“早就给他挑了雨柔,可他偏不愿,现在又从外面带了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我看他就是要气死我。”
略一动怒,太妃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李嬷嬷见状,忙上前替她按着头,柔声劝慰着:“您也别太早下定论,能让摄政王看上的,指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京城了,届时太妃您将那女子召进宫来一看,不就有了定论?”
太妃长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长姐与我先后入宫,她去了的时候,只交代我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顾凌渊。”
顿了顿,她睁开眼:“这些年来,我一步步看到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当年对陛下……哀家已经错过一次了,绝不能再错第二次。”
想到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往,太妃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无论如何,我不会让那个女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