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宴西聿,其他男人,她好像怎么接触也没什么区别。
这种感觉一下子让她还挺坦然,循着声直接往权修待的洗手间过去去。
权修看起来确实很难受,平时看着斯斯文文,干干净净,这会儿根本就顾不上形象,直接抱着马桶止不住的干呕。
听到她推门进去,他腾出一个手往后摆,示意她不要进去。
官浅妤无奈的笑了一下,“酒鬼我见多了,也不差你一个,比你形象毁灭的不在少数。”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看你是被一群朋友逗弄了,北城的游戏虽然好玩,但酒可没那么好喝,一般人是喝不过他们的。”
北城的娱乐业也很蓬勃,真正总是混迹娱乐场所的人,酒量自不必说,权修肯定不是对手。
他无力的抱着马桶,吐不出来,也说不上话。
看他这个样子,官浅妤起身,“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点了一下头。
但是等她一出去,权修终于吐得昏天暗地,她在的时候终究是要顾及形象忍住了。
官浅妤再回去,他已经关上马桶盖,冲了水,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壁。
她皱了皱眉,赶忙放下水杯想把他扶起来,“这地板和墙壁都太凉了,你快起来,这样很容易生病。”
酒后受凉可是大忌。
但是权修也是人高马大,她那小身板根本就不可能把人给拖起来,努力了半天,纹丝不动。
加上权修觉得这会儿应该是酒劲儿上来了,脑袋晕得厉害,四肢发软,一寸半寸他都不想挪动。
她那点力气用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他抬手随便一拂就拨开了。
“你快起来,权修!”官浅妤略微升高音调,要不然他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听到她突然拔高分贝,权修艰难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带着几分小心,“你生气?”
“……”官浅妤满是无语,她生什么气?
只是现在每一天都是关键时期,他要是醉一天就耽搁一天的事,也还好,但是如果酒后受凉生病躺十天半个月的,那就坏事了。
“我扶你,快起来,到床上睡。”
他像是听进去了,又或者是莫名的怕她不高兴,迷糊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来搭她的手。
不过因为眼花,晃了几次没摸到,看得她有些好笑,抓了他的手,终于把他扶了起来。
另一手拿过杯子,“你漱漱口,出去了就直接睡吧。”
他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在洗澡、刷牙什么的了。
权修听从的接过水杯,也顺从的按照她的要求漱口好几次,她觉得满意之后才放下杯子。
又道:“渴。”
官浅妤听到了,但是这个杯子用来漱口的,再喝水不太合适,“你先出去躺着,我给你倒。”
从卫生间到他的床,距离也不算近,官浅妤生怕他脚下发软就赖在那儿不动了。
幸好,最终是安全抵达床榻边。
他却不动了。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竟然发现这人眼睛是闭着的,这是一边走路一边睡着了?
官浅妤想让他往床上他,他整个身体就跟打了钢筋一样直挺挺的,坐不到床上。
所以,她终于把他弄到床上时,她整个人都被卷了过去。
“唔!”她整张脸扑在床上,呼吸不畅,权修一条手臂和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动都动不了。
“权修……”她无可奈何,喊他也没动静,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好容易钻出来大口的呼吸了两下,又被他抓了回去,像抱枕一样用着。
她那时候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幕如果让宴西聿看见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也就没忍住笑。
说实话,她甚至有想拍照一张的冲动,一来证明她来了权修的住处只是出于人性照顾他醉酒,她是被迫扒拉到床上的,没别的事。
二来呢,就纯属恶劣,就想要看宴西聿不高兴。
她啊,对自己的定位还比较清晰,确实在宴西聿的感情上就是有劣根性,她总是很喜欢看他不高兴或者吃醋,似乎这样就更能证明他对她的在乎值越高。
这么想的时候,她已经从兜里拿了手机出来。
可是镜头刚打开,她愣了一下。
因为镜头里的权修已经迷糊的睁开眼,正好巧不巧的盯着她的手机,虽然整个人迷糊,但眼睛里又好像很清透。
这副场景,很难不让人误会。
她脸上带着臆想的笑,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拍他?
官浅妤尴尬的抿了抿唇,“那个……”
权修没说话,却盯着她一动不动,终于微醺的弯了嘴角,“偷拍我?”
“……”
话也可以这么说,但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她尴尬的准备把手机收起来。
可权修捉住她的手臂,没让她放回去,酒后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又捋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发型。
“喜欢就拍,又没不让。”他甚至一个手撑起脑袋。
那个样子摆出来的造型,整个人酒后慵懒,三份醉意,七分妩媚,放在他一个男人竟然也丝毫不违和。
官浅妤是没得选择才按下的快门,拍了一张。
后面当然也补拍一张他的整个卧室。
她拍完了,权修才又倒了回去,确实醉得不轻,但嘴角淡淡的弯着。
她从床上下去给他倒水的时候,他再次睁开眼,留着一条缝看她踮起脚轻轻的走路。
脑子里是刚刚她一副青春期少女偷拍男生的贼样,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深了一点,然后满意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她端着水杯再回来的时候,权修睡着了,她只好把杯子放在桌上。
看看时间,六点多了。
估计他也睡不了两个小时会醒来吃早餐,顺便继续谈正事。
正好她起太早了,又困又累,干脆在沙发上坐着眯一会儿。
这一眯,竟然快九点。
她是硬生生给饿醒的,看了一眼时间,正好看到宴西聿的几个未接,但是没拨过去,而是叫了酒店的早餐上来。
卧室里没动静,她以为权修没醒,想进去喊人,也就直接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