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没有坐过去,而是走到他一侧,“你已经喝多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权修摆摆手,稍微将她往对面的位置上推,“你先坐下,这东西,不错,再玩会儿。”
他依旧口齿不太清晰的说着。
官浅妤略叹了一口气,还是坐了下来,“你脑袋都快不清楚了,要玩什么?”
权修一个手臂肘部撑在桌沿,另一手握着骰子,笑意轻醉的看着她,“摇点数?他们刚刚是教我这么玩的。”
她点了一下头,“我知道,看点数谁大谁小是么?”
很简单的游戏,反正她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赢,人都来了,还在乎什么?
权修倒是绅士,骰子放好之后给她递了过来,让她先摇。
官浅妤也没有客气,只问了一句:“规则呢?”
权修望着她,思考了一会儿,才道:“谁摇的点数大,谁就提一个要求。”
她停下动作,“那就一个人先提一个要求吧,谁输了,谁照办就好了?”
看她丝毫没在怕的,权修倒是有些许的犹豫,但游戏都提出来了,总不能作罢。
点了头,“好。”
官浅妤想了一会儿,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咱们相处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不算短,也许未来还会继续把朋友做下去。”
权修听她说他们现在是朋友,心里有瞬间的感慨。
至少,她把他当做朋友,而不是无关紧要,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存在,说明关系是近了的。
只不过,他不清楚这段关系近到他想要的程度时,该怎么收场?
只听她继续道:“所以我想,未来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你父亲权唐还是官明珠要对我做什么,希望你都能站在我这边,护的是我。”
听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
但是权修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是点了一下头,“好。”
她笑,“你还没输,不用急着答应我。”
“和输赢没关系,这是我愿意和必须的事情。”
官浅妤看了他,“好了,现在说你的要求吧。”
权修当然是早就有了这个要求,否则他也不会想起来要跟她玩这个游戏。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想,让你跟我回去一趟。”
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意外,“上个月就说过了的,没想到被耽误了,一直拖到现在,我那时候就同意了的,你要不要再提一个?”
权修微微弯起唇角,“你若是这么慷慨,我可以胡乱提要求了。”
官浅妤也跟着笑,“给你机会也提不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这话硬是给了他一个光环,那他确实是提不出过分要求了。
“开始?”她晃了晃手里的骰子。
权修点了一下头,她才开始继续摇了几下,很随意,然后放回桌面上。
权修揭盖的结果,“三点……你运气似乎不怎么样,我玩了一晚上没这么小的。”
一个三颗骰子,她能摇出来三点也真是高手。
所以不用看了,权修的点数无论如何,反正肯定比她大。
果然,权修摇了八点。
“你赢了!”她轻快的宣布结果,“我送你回去吧,一晚上不睡,身体受不了的。”
权修顺从起身。
出门的时候,她一个手拿着包,一边挽着权修的手臂好搀扶他走得稳一点。
快五点了,街上已经不再那么安静,打的车来得挺快。
路上权修并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在看外面的街景,快睡了就动一动转过来看她。
“想抽烟吧?”官浅妤忍不住笑了一下,刚刚就看他拿出来两次了,都放了回去。
权修摇头,“不抽了,免得你闻着难受。”
她打开窗户,“回到酒店你随便抽。”
车上抽烟也确实不合适,人家司机也不同意,再后面的乘客也受影响。
但权修依旧摇头,“回到酒店也不抽。”
他看了她,“慢慢戒。”
她笑笑,“男人戒烟可不容易。”
之前宴西聿不怎么喝酒,几乎不会醉,后来她离开一年回来,他变成酒鬼了,如今也还是偶尔会醉,然后逮着她耍疯。
抽烟也是,他之前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欢,似乎也是提过要戒烟,但是到现在也只是不在她面前抽而已。
“看人。”权修满是认真,“你不喜欢,还是戒了好。”
“……”她一时间没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哦不对,是昨天刚跟宴西聿确定关系的缘故还是怎么,其他的男人这么明显对她示好,她内心里会不太舒服。
但没办法,这出戏是要继续演的。
所以,她试着把他当做亲近朋友来相处,这样舒服一些。
车子到了酒店外,她看权修走不稳,下了车依旧扶着他,“方便我送你上去?”
权修笑,“得看你方不方便。”
他是男的,有什么不方便?
官浅妤嗔了一眼他揶揄的神色,“走吧。”
本来一路都好好的,但是刚到了权修的房间门口,她就看出了他脸色不太好,眉头拧紧了。
“怎么了?”她神色微紧,“想吐?”
权修艰难到没办法张口,只是指了指自己放房卡的地方。
官浅妤那会儿也压根没有多想,直接一手拉开他的西装外套,另一手去探她的上衣兜。
衣服的内侧兜浅薄,她纤细的指尖平滑的钻进去并不费力,只不过没摸到卡片。
所以她下意识的左右又摸了一遍,确实什么都没有,只隔了一层衬衣,底下都是他胸膛清晰的肌肉纹理。
“没有。”她后知后觉的把手收回来。
权修正盯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
出乎意料的触碰,也是出乎意料难以描述的感觉,他终于艰难开口,“裤兜。”
官浅妤怕他吐出来,也没多想,再次直接伸手进去探找。
左边并没有,她又去找右边,终于找到了,快速刷开门让他进去。
权修直奔卫生间。
而她关好门,放下自己的包,又把房卡放好,开了灯,这才往里走。
实际上,刚刚摸来摸去找东西,她是没多大感觉的,因为这个场景,宴西聿那儿发生过。
所以除了宴西聿,其他男人,她好像怎么摸也没什么区别。